到处青紫一片,甚至还有外伤流了血,不过换了一身衣衫后全部藏住了。眼看锄头砸来,他脑子叫嚣着赶紧躲,可一动就痛,身子反应没那么快。刚刚挪了一点,就察觉到额头一痛,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就倒了下去。
人倒在地上,头上一个大洞,潺潺流着血。
煞是吓人。
母女俩都傻眼了。
刚不是在拌嘴么,怎么就动手,这人怎么就倒了?,
蒋文草就有了主意:“大哥,干脆直接写二亩给我。”
说实话,蒋文树想的是那地就算给了妹妹也是以后的事,但既然妹妹已经提了,且这人在家里最多住个大半年……半年已经很久了,有那改嫁的妇人,从第一个夫家直接搬到第二个夫家的都有。
就算回娘家,也最多三两个月就会嫁出去。他可没想一直把妹妹留在家里,迟疑了下,点点头道:“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两人商量得好,柳氏看得胆战心惊,有些事,今天晚上不说,明天也是糊弄不过去的。她支支吾吾道:“那张字据……也在匣子里。”
蒋文树:“……”
蒋文草:“……”这叫什么事儿?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张字据的话,他们想要把这地契改成自己的名字,得跑一趟城里请父亲帮忙。
兄妹俩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城呢。
这怎么去呀?
一路上的花销算谁的?
蒋文树忍无可忍:“娘,这房子这么大,没有其他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了吗?匣子就那么好?让人一锅端了,你打算怎么办?”
柳氏张了张口,喃喃道:“我藏匣子的地方,外人也不知道啊!”
“那沈大河是怎么知道的?”蒋文草跺了跺脚,跑去了茅房。
蒋文树也生气了,干脆回了房。
蒋文草从茅房出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去敲了大哥的门:“咱们去一趟城里吧!麻烦是麻烦一点,可万一沈大河拿着那东西使坏,想法子将地契改成了他的名,那才是大麻烦。”
蒋文树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想去。
反正是父亲的名嘛,这地由他种着,爹不可能丧心病狂到来跟他抢东西。既然不抢,最多就是卖的时候不方便。
“不去了,我去收拾地。”
蒋文草:“……”
“大哥,你就不怕出事?”
蒋文树怕啊,但他认为,出事的可能不大。
蒋文草无奈,只得回去歇着,心里暗暗盘算着去城里找父亲的可能。
她一个姑娘家,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说实话,心里挺害怕的,接下来两天她都在磨缠大哥,却都是徒劳。
蒋文树被妹妹缠得烦不胜烦,正想着要不要去城里找父亲呢,人自己回来了。
蒋满仓回来时,浑身狼狈,脸都是花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看着触目惊心,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蒋文草不爱干活,最多就是收拾一下家里,地里的事情多,最近家里的鸡和猪都是她的,还要帮着做饭,周氏只能偶尔搭把手,说实话,也挺累的。她想赶紧将地契补回来,然后尽快改嫁。
可又不敢去城里,心里正为难呢,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发现是亲爹,顿时大喜急忙扑了过去:“爹,怎么回来了?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蒋满华儿子将家里的东西偷走,他最近正心虚呢,哪怕伤还没好也跟着去了地里。周氏抱着小的去了娘家,大的那个孩子在娘家放了这么久,她之前坐月子一直都没去看过,实在是不放心,今儿才跑了一趟,也是想将孩子接回来。所以此时家里只有蒋文草。
蒋满仓靠在女儿身上,看了一眼院子里:“他们人呢?”
“干活,大嫂回娘家了。”蒋文草闻着父亲身上的血,心头咯噔一声:“爹,你这是出什么事了?玉姨呢?”
“别提那个女人。”蒋满仓恨恨道:“她是个骗子,到了城里,拿了我的银子就跑了。就连她住的那个院子都已经被卖掉,那么大个城,我根本就找不到人。本来想在墙根下歇会儿,那些乞丐以为我要抢地盘……”将他给揍了一顿。
也是因为乞丐的目的是撵人,不是打死他,所以他才只是一些轻伤。
玉娘院子已经卖掉,他虽然认识几个友人,但人都在船上,跑去麻烦家里人。谁认他?
就算认了,给一顿饭吃可以,想要留宿,那是做梦。
没地方去,只能回家。
蒋文草声音都抖了:“五十两,全部没了?”
蒋满仓嗯了一声,有几两银子用来给玉娘买首饰了,剩下的被她偷走。可不就是全没了么。
“那你回来打算怎么办?”蒋文草一想到家里这些破事,心里就特别烦,她真的恨起了母亲。如果不是母亲水性杨花弄两个男人在家里,也不会出现这些意外。
想想父亲被那个女人骗了的事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