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对我们家有助宜的女子,可不是一个满心想着嫁入富贵人家享福的乡下丫头。”
钱立雪周身冰冷,颤着声音道:“我们才成亲两天,都没回门……”
“那也不妨碍本公子休了你。”王光宗冷笑道:“收拾一下你的破烂,一会儿就滚吧。”
天色已经不早了,不是出门的时候……这个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不能被休。
“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咱们定亲的时候,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的。这才两天……男儿在世,说话要算话呀。”
王光宗越想越怒,他虽然和表妹私底下往来,对外一直第二人是兄妹情分,目的就是想娶一个对自家有助益的女子。为了娶钱立雪,表妹都生他的气了,好多天不理他。几乎伤了二人多年来的情分,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上前人扯了摔在地上,狠狠踹了两脚,还不解气,又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丢到她身上。
有人伺候,王光宗一回来,立刻有人换上了热茶。茶水滚烫,钱立雪双手捂着脸,不停的翻滚。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拖出去。”
门被推开,好几个婆子气势汹汹上前。
钱立雪吓得魂飞魄散,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大户人家这么不讲究,说翻脸就翻脸。
“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她不搭理你,都是我们姐妹俩商量好的,她想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如所说的那般只看重我的人……”
“谎话连篇!”王光宗狠狠踹了一脚:“拖出去!”
钱立雪不受控制地被拖到了院子里,她努力挣扎,看不清周围的情形,但却看见好多人站在旁边,那些眼神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仿佛在笑话她一个乡下姑娘痴心妄想。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忽然门口来了人,如沐春风的温柔女声响起:“表哥,你怎么把表嫂拖到外面来了?闹成这样,多难看呀,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钱立雪如今孤立无媛,听到表姑娘帮自己说话,如见救星:“帮帮我,我不能被休出门。以后我绝对听话……”
表姑娘站定,叹息一声:“回吧,留在这里对你不好。”
王光宗出声:“表妹,你不用管这里的事。”
“我不是来管闲事的。”表姑娘声音温温柔柔,“我来辞行,打扰姨母这么多年,很是不应该。如今我长大了,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王光宗一惊:“你都没有亲人在世,要搬去哪里?我会照顾你一生的!”
表姑娘听到这话,眼角微垂,看着几分嘲讽的意思。
王光宗顺着她的视线,刚好看到了地上不停挣扎求饶的钱立雪,立即道:“表妹,你和她不同,咱们这么多年感情,我绝对不会这样对你。”
那是现在,以后可不好说。表姑娘孔雀笑了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表哥,以后保重。”
她说着,转身就走,“来的时候我带了些家产,如今我没有带任何东西离开,那些东西就当是这些年养我一场的谢礼。”
王光宗追了几步:“表妹,你什么都不拿,去哪里落脚?”
已经走到门口的孔雀回头,眉眼弯弯:“钱东家……就是表嫂的姐姐正在招管事,我去试过,她已经收下我了,每月十两的工钱,包吃住,做得好月底还有红利拿。”
王光宗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地上的钱立雪难掩惊诧:“她收留你?凭什么?”
孔雀没有理她,自顾自道:“钱东家是个好人,本来她已经招满了人,听说了我的遭遇后,破例收下我的。表哥,说起来还要谢你……谢你的辜负,谢你的不娶之恩,否则我还没有这样的运道。如今有了这份活计,我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王光宗:“……”
钱立雪:“……”
她瞪大眼,始终不想相信钱立妮愿意照顾别人也不愿意照顾钱家人的事实。,
唯一的可能,就是钱立妮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妹妹。可又不对呀,如果不在意,蒋府的管事为何要给他甜头?
王光宗心里抓心挠肝似的,想要亲自面见蒋玉安求一个明白。但凭他的身份,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不信邪,好不容易堵住了人,远远就被拦住了。
被拦住后,他心头不好的预感成真。实在不甘心自己筹谋了几个月的事情变成一场空,在蒋府护卫恼怒之前,他主动退走,私底下颇费了一番功夫,打听了钱立妮的住处,打算亲自上门问一问。
他心里烦躁得很,当日没有回外城,而是就近找了个酒楼住着。天不亮就去了钱立妮的院子拜访。
——意料之中的,他被拦在了门外。
王光宗必须要把这事情弄个清楚,因此,被拒绝入门后他并没有离开,坐在马车里等着。
他已经打听过了,钱立妮进城后就住在这个蒋玉安准备的院子里,没有乖乖等着嫁人,而是开始做生意。至于铺子和本钱……不用问也知道是蒋玉安给的。
其实他挺羡慕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