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了嫁妆,只找了一个小院子栖身的消息很快传开。
蒋玉林知道这件事情后,立刻就进了城。哪怕见不着便宜弟弟的面,他想试一试,东西都还回去了,女人总该还给自己了吧?
结果这一次挺顺利,一到门口就被请进了院子。
蒋府的院子大变了样,蒋玉林走在期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处处都挺陌生。但比原先华美了不少。
他心情特别复杂,本来这是自己的家,现在,连客人都算不上。
见到蒋玉安,他不敢磨蹭,立刻说了自己的想法。
蒋玉安跟他说完后,才放下手里的笔:“我是说过你把东西还来,我就把那些女人还你。可东西没还啊!”
蒋玉林:“……”
“妹妹的管事送来的,你收了的。”
“我是收了,但没有进我这个府里,就不算数。”蒋玉安摆摆手:“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衙门告我。”
蒋玉林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最清楚,简直恨不能绕着衙门走,哪里敢送上门去?
“蒋玉安,你要耍无赖?”
“我就耍无赖了,你能怎地?”蒋玉安一脸理所当然,“脸皮这东西,我也有。今天我就欺负你了!除非你把那七成的嫁妆还回来,否则,休想接人!”
蒋玉林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冲上去杀人,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底还是转身离去。
惹不起!
对着蒋玉安他不敢发火,那就找一个惹得起的人,他一路没耽搁,直接去找了自己的妹妹。
“我都说了让你把那些嫁妆给我,你不肯,结果如何?”
蒋氏怒气冲冲:“要不是你不干人事,被赶出了蒋府,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明明玉安身子那么弱,又不会跟你抢家主之位,你为何要赶尽杀绝?要是你好好的,我怎么可能被休嘛?”
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兄妹两人正吵着呢,外面又有了动静,原来是蒋玲儿被送了出来。
蒋玲儿和赵康已经圆房,结果赵府那边不认账,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撵走,用赵老爷的话说,蒋家的姑娘一脉相承。他已经被害得不轻,可不敢让蒋玲儿继续祸害儿子。
回来的一路上,蒋玲儿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干过。
她越哭越恨,后来竟然撅了过去。
一觉睡醒,本来想强打起精神来,结果却得知赵康已经定下了未婚妻,是城里姚府的幺女。
姚家的小女儿很是得宠,家世不如赵府富裕,但她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蒋玲儿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又晕了过去。
蒋玉林兄妹俩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也没时间管她。
因此,蒋玲儿再次醒来之后,强打起精神出去逛街,兄妹一人都没有过问。
这一日,蒋氏还在打听着赵老爷的行踪,试图偶遇后破镜重圆,忽然就看见自己的人急匆匆奔来,进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得手背当场就出了血,却来不及喊痛,连滚带爬到了跟前。
“夫人,公子他……他在酒楼吐血了。”
可以说,赵康就是蒋氏的命根子。看见下人这般慌乱,她知道情形不好,眼前阵阵发黑:“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是……公子和姚姑娘相约出游,然后在酒楼用膳。吃完准备离开时,公子一下子倒在地上,紧接着就吐了黑血,明显是中毒,当时就有人报官,小的得到消息,立刻就赶回来了。”
蒋氏颤巍巍起身,险些一头栽倒。扶住丫鬟的手晃悠悠往外走,嘴唇都是哆嗦的,喃喃安慰自己:“阿康肯定不会出事!肯定没事!”
她这个院子小,但位置不错。离最繁华的街道也就转几个弯,她的马车赶到时,酒楼中乱作了一团,已经没人吃饭,全部都围在了一楼的某个雅间门口。
那里,蒋氏曾经见过几面的姚姑娘小脸惨白,想要进去看又不敢。
她一路急匆匆往楼上奔,余光忽然撇见了蒋玲儿,因为担忧着儿子,她也没多问。看见蒋玲儿追上来,还觉得这丫头懂事。
刚上一楼,门口又传了一阵喧闹,原来是大人到了。
大人带了许多衙役,酒楼的掌柜立刻迎上前:“大人,咱们这间酒楼已经开了上百年,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刚才客人吐血后,小的已经将前后门都让人看管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凶手一定就在这其中。”
他巴不得大人立刻就查出真相,洗清酒楼中人投毒的嫌疑。如果不弄个明白,以后谁还敢来?
酒楼中的饭菜从厨房送到客人桌上,不是谁都可以触碰的,大人开始问案。而蒋氏根本不在乎谁是凶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夫身上。
大夫一脸沉重,半晌后叹息:“先喝药吧。”
蒋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如何?”
大夫看她一眼:“此人中的毒太烈,好在请大夫及时,当时放出了大半。但余下的毒……大概得伴随他一生。往后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