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了这么大的事中,只能跟着一起去衙门配合查案。
不管是谁,都不想惹上官司,更何况还是一个闺中女子,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名声,兴许会影响了婚事。
姚老爷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心里暗暗将蒋氏和赵府都记了一笔。
婚事肯定不能成,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还没有嫁呢,赵康吸引过来的疯女人就敢投毒。要是女儿嫁过去,他们夫妻怕是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辈子钱立妮在赵府里迷迷糊糊就没了命,那时候有蒋氏护着,蒋玲儿多半不会有事。毕竟,钱立妮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妾室,死就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想查她的死因,更不会有人讨公道。
如今换成了得父母宠爱的姚姑娘险些中毒,还有被父亲寄予厚望的赵康被毒成了废人,两府态度强硬,不肯接受和解,让大人按律法办。
蒋玲儿当天就被关进了大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前面十几年要什么有什么,吃了不少奇珍,不是珍贵的东西都不往身上披挂。如今戴上了几十斤重的枷锁,压得她整个身子都佝偻起来,一进大牢,汗味臭味馊味和潮湿的霉味夹杂在一起冲入鼻端,激得她当场就吐了出来,眼里鼻涕横飞。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
她也真的晕了。
再次醒来,还未睁眼就察觉到全身酸痛,鼻息间还是那股难闻的味道,她瞬间就想起来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腰酸的难受,她想要翻个身,一睁眼就看到几只老鼠在用来睡觉的干草里面钻来钻去,吓得她尖叫一声。
这一声吼,将边上的狱友吵醒,那妇人疯疯癫癫,嫌弃她太吵,抓着一块东西就丢了过来。
东西砸在了蒋玲儿的脸上,臭得她又吐了出来。待看清那玩意儿,她止不住的一次次干呕。
吐了太久,又什么都没吃,腹中空空,只吐出了黄疸水。她满脸泪水,后悔得无以复加。
此刻在她的心里,面子不重要,嫁妆不重要,表哥也不重要。她只希望自己离开这个破地方。
只要让她离开,她付出什么都可以!
她趴在干草里,嚎啕大哭。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人,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热。
没有人去看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活该,蒋氏一想到这个侄女,更是觉得自己瞎了眼……如果自己没有将这个丫头接到身边,没有让儿子娶她,儿子也不会变成废人。
蒋氏心里担忧儿子,想要去赵府探望,刚到门口,就被护卫给打了出来。
真的是打出来的,一点都没手软,她多纠缠了一会儿,就周身都是棍棒打出的伤,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了。,
半下午时,阳光最热烈的时候,赵夫人并一大堆箱子被送了出来。
出门前赵夫人去求了婆婆,可连人的面都没见着,她又让人去找儿子,却发现儿子不知去了哪个友人家中……在这个府里过了几十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就连亲生的儿子都离了心。
她一脸的茫然,半晌才打起精神来,让身边的管事去找马车运东西,心里正盘算着租个内城的院子,安顿好之后再从长计议呢,就看到有一家墨绿色的华贵马车到了面前。
马车的样子挺陌生,赵夫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帘子上面挂着的“蒋”字,心中一动,就见帘子掀开,露出了蒋玉安如玉的容颜来。
赵夫人动了动唇,本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被理智压了回去。开口时,语气缓和:“玉安?”想到自己被休这件事情对蒋玉安多少有些影响,毕竟谁家要是有一个被休的姑娘,都会被人笑话,她立即告状,“赵府居然敢休我,你去帮姐姐讨个公道吧……”
“休你是该的。”蒋玉安面色淡淡,“凭你干的那些事,早该想到有今日。”
这简直是落井下石,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理智那根弦彻底崩断,她质问:“那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笑话。”蒋玉安满脸讥讽,“顺便……讨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赵夫人太过生气,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
蒋玉安不疾不徐,强调道:“我爹娘给你的,那才属于你。后来蒋玉林给的,你该还回来。”他似笑非笑,“不还也行,回头我就去公堂上告你们兄妹窃取别人家业,挥霍无度。”
赵夫人惊得浑身都僵直了:“你不能这么做。爹娘那么疼爱我们,绝对不愿意看见我们兄妹相残。”
“是啊!哪怕你们是养子养女,他们也是用了真感情的,为你精心挑选了赵府这么好的人家。可你们是怎么回报的呢?嗯?”蒋玉安冷笑连连,“引狼入室说的就是他们了。”
他摆摆手:“蒋氏,记得把那些嫁妆还回来,如果不还,不出三日,你们兄妹一定会被关进大牢,不信你就试试。”
车夫掉转马头。
马车都消失在街上了,蒋氏都还没回过神。
能不还吗?
不能!
早知如此,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