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查得出来。”
此话一出,秋娘子脸色灰败,她看向春娘子:“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我都已经嫁人,即将抱孙子的人了,你还翻旧事,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了讨好主子,你当真是……”
春娘子如今可不是个任人捏揉搓扁的面团,曾经她就是太老实,所以乖乖巧巧奉了主子的命令嫁了人。结果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如今她好不容易又变成了主子身边的第一人,再不要落到曾经那样的境地。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儿孙考虑。
“当真是什么?如果我不提,还不知道你当初在主子面前胡扯。你胡编乱造都敢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后,冲着楚云梨一礼:“奴婢不该与人争执,但实在是忍不住,求夫人恕罪。”
楚云梨摆了摆手:“不要紧。秋儿,我看你精神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伺候的人有多的,用不着你。”
秋娘子顿时慌了。
她不再是主子身边的第一人,慌归慌,问题也不大,主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是假的。只要她还留在这个院子里,都还有翻身的余地,可要是被打发出了这个院子,再想要回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府里想要往上爬的人太多了,春娘子就是其中之一。加上他们一家人的手脚并不干净,真的很容易出事。她守在旁边,看见事情不对,还能及时开口求情,要是不守在这里,怕是板子到了身上才能反应过来。
“奴婢没有生病,精神好得很。”
楚云梨摆摆手:“拖出去!”
好几个人上前,秋娘子以前没少看别人被拖走,那些即将被教训的人眼看求不动主子,还求过她。彼时她很享受那样哀求的目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夫人,您听奴婢解释。”
楚云梨起身走到门口。
拖人的下人看见主子有话要说,立即停住,秋娘子满脸希冀,以为主子改了主意。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她:“昨天夜里吴管事连夜查账,发觉了许多处不对劲。要说白耀不知道里面的猫腻,我是不信的。你们家攒下来的银子应该不少了,记得别乱花,到时候要还回来的。要是凑不上,别怪我不顾多年主仆情分送你入大牢。”
秋娘子瞪大眼。
直到被人丢到了正院之外,她脑中还在考虑应对之策,浑身手软脚软,好半晌都爬不起来,也没人敢上前扶她,周围的下人都冷眼看她挣扎。如今他们一家子就像是瘟神,没有人敢碰。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回到自家居住的院落,秋娘子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粉衫的女儿,忍不住呵斥:“家里都出事了,别这么张扬。赶紧换回丫鬟的衣衫。”
白立夏劈头盖脸被骂一顿,不服气道:“闯祸的又不是我,丫鬟衣衫那么丑……”
秋娘子没好气:“是,你没闯祸,但我们一家人倒霉时也不会落下你。你二哥呢,让他滚出来!”,
“奴婢不知。”秋娘子已经没有了以前在主子面前的肆意,最近她动不动就跪,换了以前,主子早就苛责了,毕竟,韩意双是拿她当姐妹,没有拿她当丫鬟。
楚云梨面色淡淡:“没什么好说的,有什么事都让他回去等着吧。真有事情,就去找吴管事。”
秋娘子心中像泡了苦水,前几天她是内管事,自家男人是外管事,夫妻俩将这偌大戴府捏在手心,所有的人都得听他们的吩咐。其他的小管事想要变动,都得求到二人跟前。夫妻俩收了不少的好处,其实这还是小头,大头是外面铺子里的那些管事和掌柜,只要他们的账目不对,就一定得送上好处……到时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转眼都十来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结果就因为儿子碰了林盼儿,一切都变了。
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再纵容事态随意发展,大着胆子磕头道:“夫人,白管事并没有做错什么。端午知错,昨天夜里他爹揍了他一顿,大夫说至少要十多天才能起身,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要是因此迁怒白管事,让人顶了他手里的活儿,他也太委屈了些。”
“委屈?”楚云梨嘲讽道:“教子无方就是他的罪名,哪里委屈了?再说,这府里所有的人都是戴府的下人,我想换人就换人,谁敢说我做得不对?你敢?”
秋娘子哑然:“夫人,您别任性……”
楚云梨冷哼:“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听你话的傻子吗?曾经你说眼看见春儿勾引老爷,真是这样么?我怎么听说是你勾引的呢?别不承认,当时你还下了药,只要我有心,别说十年前的事,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我也照样查得出来。”
此话一出,秋娘子脸色灰败,她看向春娘子:“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我都已经嫁人,即将抱孙子的人了,你还翻旧事,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了讨好主子,你当真是……”
春娘子如今可不是个任人捏揉搓扁的面团,曾经她就是太老实,所以乖乖巧巧奉了主子的命令嫁了人。结果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