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咱们家听话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立夏不赞同:“就算这是夫人想要促成的婚事,可等到公子回来,他会生气的。”
白耀沉吟:“端午说了,公子对那位林姑娘用情至深,为了她做了不少事。既然感情是真的,哪怕讨厌她的背叛,凭着咱们这位主子的善良,也不会有多恨,出事他去了外地逃避此事,而不是没有当场就冲林姑娘喊打喊杀也证明了这一点。端午,娶了那位姑娘后,你要好好照顾人家。”
端午接受林盼儿的感情,确实是为了心中那份隐秘的优越感,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他对林盼儿也用了真心,之前以为两人这辈子在无缘分做夫妻,心里还挺难受。听到父亲这么一剖解,忽觉柳暗花明,当即答应道:“爹放心。”
立夏看不惯哥哥得意的模样:“爹,要是你猜错了,我们一家人怎么办?”
白耀叹息:“那就活该倒霉。不过,为父的运气一向不错。”不然,天底下无钱无势的聪明人那么多,怎么是他做了戴府大管事呢?
想到这里,沉甸甸的心微微放松。
秋娘子多了个心眼,准备好聘礼出门提亲时,特意请了当初给公子成亲的喜婆帮忙。她在主子身边多年,知道公子和少夫人和离后,主子又麻烦过这位喜婆几次。
喜婆接了这件事,夫人一定会知道,如果夫人没反应,那么就真的是夫人的意思。
等了等,磨蹭到下午出门,也不见主院有动静。秋娘子终于放下心来。
林家人本来满心欢喜等着戴府公子上门提亲,甚至已经把此事透露给了亲戚,享受了他们羡慕的目光。结果眼瞅着婚事都要成了却功亏一篑,这些日子家里的气氛低迷,不管是谁,一有空就抓着林盼儿训斥。
这一日院子里的气氛也不太好,林盼儿轻手轻脚,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她准备去外面关大门,结果却看见两架马车停在自家门口,那坐在车夫旁边的人正是端午。
自从那一日被戴青山亲眼看见二人手拉手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面。林盼儿看见情郎,又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瞬间泪盈于睫。
“你怎么来了?”
端午上前,还手帮她擦泪:“别哭。我来娶你了。”
林盼儿瞪大眼睛张大嘴。
端午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怎么,吓傻了?”
说话间,已经有人从后面的马车里搬出了一大堆红色的匣子,一看就是上门提亲所用。
“我是不敢相信……”林盼儿喃喃,“明明你娘已经说了让我死心,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说什么胡话?”端午好笑地道,“我娘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以后你跟她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林盼儿本以为不能和情郎相守,此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不管不顾扑进他的怀中。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端午带着喜婆进门,跟林家人道歉,又保证了一番自己会好好照顾林盼儿之类的话。
别看端午只是下人,白家这么多年敛财不少,今日的礼物很是拿得出手……今天的这些东西就已经比林盼儿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收到的所有礼物加起来还要多。
林家人已经认清楚了攀不上富家公子的事实,并且那天在门口虽然没有几个人围观,可这种事情一向是那些长舌妇喜欢传的,周围的几条街都知道林家的这个姑娘做了什么事。因此,想要给林盼儿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其实不太容易。而端午比他们认识的那些年轻后生都要好,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可能拒绝?
不管端午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做出一副娶到了心上人的欢喜模样,而林家人是真的欢喜。院子里瞬间一片和乐之态。
此时天色已晚,林家人热情地留自家的新姑爷用晚饭,并且因为客人来得突然,家里没有备菜,而是去叫了一桌席面。
一片欢喜里,又有敲门声传来。
林盼儿得嫁如意郎君,心里欢喜又羞涩,都不敢在人前多说话。再说普通人家的姑娘在夫家上门时会表现得特别勤快,因此,听到有人敲门,她立刻就跑了。
当她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时,心中的欢喜瞬间就去了九成,她和戴青山来往了很久,看到过不少次这种马车。细布青蓬,还挂着块写“戴”字的牌子。再一细看那驾车的人和里面下来的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确定不认识后,她心里很是不安,咽了咽口水问:“你是谁?来做什么?”
今日过来的是春娘子新提起来的一位婆子,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直接走到了后院,像是没看见端午一般,直接问:“请问哪一位是林姑娘的父亲?”
院子里和乐的气氛早已不在,端午闹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戏,不好冒头。
林父听见她找自己,想不明白戴府的意思,却也知道躲不过,鼓起勇气起身:“我是!”
婆子又问:“这家可是你做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