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立个规矩,不然我这个主母在他那儿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谁会把我放在眼里?争执之下,他动手了。当时我摔在地上,我都还没有来,孩子就……伯母,我对男人彻底失望,死了心和离归家。”
她闭了闭眼,“伯母,我说这些不是想卖惨,只是想说,遭遇了这些,我对男人没那么容易付出信任。青山是个好人,但目前为止,我只是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只要他不负我,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对不起戴府的事。”
楚云梨明白了她的话外之音,暂时她对戴青山的感情没有深到非君不嫁,非他不可。甚至是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恰在此时,有敲门声传来。随即传来了戴青山的声音:“娘,你们说什么呢,我能进来吗?”
“进。”楚云梨重新看向姚娉婷,“不要紧,日久才能见人心嘛。”
当年韩意双嫁人时的想法和姚娉婷差不多,只是她说不出口。而姚娉婷相比起她当初,还要更坦荡。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完了后戴青山又亲自把人送了回去,他从林盼儿那里也得了教训,哪怕再忙,也要把心上人送回家,不能再让别人替代自己。
两家很快定下了婚事。
这一日,楚云梨大早上起来,就听说姚府送来了帖子,说是当日中午姚夫人会带着儿媳上门做客。
楚云梨知道早晚都有这一遭,并不意外,也没让人准备饭菜……未来亲家母第一回上门,多客气都不为过,留膳是必须的。何况人家还是饭点上门。
她吩咐道:“去把白家人请来。”
白家人关了这么久,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个个都一脸颓废。林盼儿之前受伤很重,站都站不起来,如今已经能勉强挪动,但从院子到外书房这么远,她还是走不过来,是立夏和秋娘子一起拖过来的。
看见楚云梨后,他们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自在,进门口直接跪下。白父磕头道:“夫人,小的对不起您,愧对您的信任。做下了错事,不敢奢求您的谅解,只愿意将所有的家资奉上……希望您别再计较曾经的事。”
秋娘子脸色灰败:“夫人,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始终没有放下奴婢,在奴婢的心里,您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奴婢对不起您。”
端午没看见戴青山,便也没出声,只跟着磕头。
“求夫人饶恕我们一家犯下的罪过,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
“我已经饶了呀,没必要磕求。”楚云梨面色淡淡,“只要把银子还来,你们一家人随时都可以搬走。”
白耀:“……”
就是还不起,所以才求嘛。
他双手奉上一本账:“小的一家所有的东西全部在这账册之上,折价十万两左右,求夫人看着我们一家兢兢业业多年的份上,收了这些放过我们。”
“兢兢业业?”楚云梨将账本丢在了地上,“这么些年,我们母子可没有亏待你们。你们夫妻俩的工钱是这府里的头一份,更别提还有平时拿的赏赐,不说你们本来就是下人,该帮主子办事。我们还付了工钱的呀,又没让你们白干,怎么就成了情分了呢?再说,你们俩的位置,那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辜负我信任,我饶恕你们已经是大度,还想得寸进尺,做梦!”
她冷笑一声,“来人,把这一家子给我赶出去。再给你们十日筹银,拿不出来五万两,就去大牢里求情吧!”
白耀大惊,还想要磕头。已经拥进来一群人拖着几人就走。
林盼儿一脸麻木,她知道自己选了端午之后这辈子就完了。也清楚戴夫人不喜欢自己,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求情,结果刚出外书房就看到戴青山带着人过来,刚好拉扯她的人不算客气,碰着了她的伤,她借着痛劲哭得泣不成声:“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戴青山路过白家人,脚步未停,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一般。
白家人在路旁等着他路过,看他目不斜视,心情都挺复杂。尤其是端午,曾经他跟在主子身边看多了路旁等候的人,也是未给一个眼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主子漠视。
家里根本就凑不出五万两银,端午不愿意去吃牢饭,鼓起勇气道:“公子,求您帮我们求求情……”
端午看他一眼,问身边的人:“他们怎么还在府里?早该丢出去了呀,留下来还得供他们吃喝拉撒,快点的,别磨蹭。”
白家人:“……”
林盼儿也发现公子从头到尾没有看自己,忍不住出声:“戴公子,我……我是无辜的……”
戴青山看着她:“你这伤挺重的,找个大夫看看吧,不然要毁容了。”
林盼儿:“……”
她满脸悲愤:“白家所有的银子拿来还债都不够,哪里还有钱帮我请大夫?”
“你冲我吼什么?这天底下生病没有钱请大夫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可能帮助所有的人呀。那不是善良,得是圣人才办得到。我只是个普通人,啊不,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