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行了。
当听说张府老爷也没了时,许多人还没有将这二人的死联系在一起,可当城里几位大夫煞有介事地说着他断气的时辰,侯夫人听说后,顿时勃然大怒!
这二人分明是殉情而死。
可怜侯府被蒙在鼓里,儿子也做了冤大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立即找到了定国公府,表示不愿意让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入侯府族地。
定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只说是巧合。没有这回事。
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侯府将柳悦选了一处地方葬了,定国公府没有管。
丧事过了半个月,忽然听说葬着世子夫人的地方空了,又有传言说,同一天,张家老爷的墓也被翻修过,且比原先大了不少。
两人合葬了!
在这个大半人都在追求权势与利益的京城之中,这样一份不顾身份的感情显得弥足珍贵,尤其二人还愿意殉情,不能共白头,只求同日死,实在太难得了。
更难得的是张家夫人的大度,她这份大度不止体现在愿意成全一双有情人,之后许多年更是接济了不少穷人,张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全国各地无论哪一处受灾,都有张家人的身影。
好多人都说,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摊上张世理这个情深似海的,可惜了的。
如果换一个人,定然能够再次续写一段鹣鲽情深的佳话。
其实,张世理和柳悦之间的感情能够传唱的沸沸扬扬,楚云梨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她编了话本子,让手底下的人排戏。
虽然是戏中换了二人的名字,可观看的人很快就带入了张世理和柳悦。
这一出戏,可唱了好多年呢。,
张世理:“……”
“万一她宁死不屈呢?”
柳悦满脸不以为然:“不可能,她以前被关着后宅就罢了,如今那么大的生意做着,指定舍不得死,再说,她难道放心得下珍珠?”说到珍珠,她眼神凶狠,“那丫头跟个狼崽子似的,看我的眼神满是怨恨,回头等她娘死了,记得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在张世理面前,从来也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毒辣。当初将珍珠虐待好几年的事也没有刻意瞒着他,在她看来,那时候他都不在意,现在也不会在意那个女儿。再说,江窈儿干了那么多事,他应该和她一样恨母女俩入骨。
可柳悦不知道,人是会变的。
张世理以前不在乎珍珠,是因为那孩子看不出资质,如今……珍珠年纪那么小就已经能够高来高去,剑术也不错,完全可以送她入宫做女护卫,实在不行王府也行。
这女儿用得好了,比十个儿子都顶用。至少,他看见被关得蔫兮兮的儿子,就不认为儿子能比得过珍珠。
可惜珍珠不是男娃。
张世理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已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想的是将张家的家财交给他和心上人生下来的孩子,如今则开始挑剔孩子的资质。
还是那话,人就怕比较。有了好的,谁乐意选孬的?
两人谈了这一场,张世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潜意识接受了柳悦会死的事实,对她的很多说法都很看不上,尤其是在对待珍珠的态度上……说难听点,如果不是她对珍珠那么狠,他也不会受制于人,更不会受这一场罪。母亲和祖母也不会死!
那是最疼爱他的人!就这么死了!
柳悦就算出不了门,肯定也听说过。可从一见面他话里话外都是要弄死江氏母女,没有关心过他一句。
张世理恍恍惚惚间,突然又想起来柳悦和母亲与祖母之间相处并不愉快。可人都死了,到底是一家人,她就没有丝毫难过么?
“红儿,我娘死了。”
柳悦一顿:“是江窈儿害的吧?所以我说江窈儿该死,你还心慈手软!这样稍后你去镖局挑几个厉害的护卫,任她再厉害,双全难敌四手,肯定会被制服,到时还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先问到了解药,回头将她抽筋扒皮……”
她开始咬牙切齿地说怎样炮制江窈儿的尸身,张世理一脸麻木。
“红儿,你有没有爱过我?”
柳悦一愣,满脸莫名其妙:“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会弄成这样?好歹我也是世子夫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跟你纠缠,若不是为了你,我疯了?”
张世理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以前不愿意相信而已。
“那是因为,世子从来就没有将你看作妻子,他不可能如我一样对你一心一意。”
一针见血。
柳悦面色微变:“张世理,你什么意思?”她转身就走,“我今天就不该出来,简直是自找罪受!”
她拂袖而去,张世理起身追了两步:“红儿,江窈儿说,我比你先中毒,如果没解药,只有日好活。”
柳悦顿了顿:“你回去赶紧把人捆起来呀,还在这里耽搁。”她回头安慰,“不会有事的。”
张世理不放过她脸上神情:“万一呢?如果我死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