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万万不能,生意还得做,不买这个山头也还是要买别的地方。
初步选好了几处可以做工坊的地方,剩下的就可以拿来栽树,她打算去找果树,既美观,又能吃。
这片荒山足够大,后面还连着一大片老林,由于离两个村子比较远,除了两个砍柴为生的樵夫之外,平时少有人踏足。若有了银子,她打算把那边也买下来种果树,果子味道不好,可以嫁接嘛。
她越转越欢喜,冬梅跟在后头特别发愁。不过,又很快放松下来。反正娘手里还有十多亩地,买了又要值几十两银子,拿着这些省着点花,这辈子都足够了。
唯一比较为难的,就是打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比如陈家。
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冬梅刚想到陈家,母女俩回到忙得热火朝天的地基上时,陈母已经等着了。她正抱臂看人干活,很有主人的派头。
冬梅一见,只觉得厌烦无比。
陈母看见二人,笑吟吟上前:“娘,你卖地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哪能卖那么多田呢?要我说,你就该一点都不卖,搬去我们家里住,家里空着两间屋,你住哪间都行啊。买的这个荒山也不像个样子……”
虽然是笑着,话里话外都是贬低,对于楚云梨的决定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冬梅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娘名下多了地,且娘对自己很是上心的缘故,她是一刻也不想忍这个恶婆婆了。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地是娘的,别说她拿来卖,就是全部送人,那也随她高兴。”
陈母皱眉:“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没有你,她是拿不到这些地的,这些地本来是属于你,该是我们陈家的呀。”
“不是。”冬梅强调,“这是娘自己争取来的。”
她下意识就想跟婆婆讲道理,话说出口后忽然又想起婆婆根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干脆粗暴地道:“现如今这些东西都在娘的名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跟你就更没关系了,家里那么多事,你回去忙吧,我陪娘两天再回。”
陈母很不高兴:“这地是你的,怎么和我无关?”
冬梅已经在生气,楚云梨看她脸都白了,主动接过话头:“大娘,要不你去找镇长说这个话?”
陈母:“……”
公家的人可不会跟你掰扯应该属于谁。他们只会拿字据说事,地契上是谁,那东西就是谁的。
陈母气急败坏:“冬梅,你要是敢把这些东西送人,以后就别回来了。”
当下的女人都很怕被休,陈母也习惯了拿这件事情来吓唬儿媳,几乎是下意识就说了这话。
楚云梨冷笑一声: “正好,我也不舍得让娘继续在你这种恶婆婆手底下过日子,和离书写一封吧,以后大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陈母噎住:“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要是你姨被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你养她么?”
“我养她啊!”楚云梨振振有词,“我拿了她这么多东西,合该给她养老送终的。”
陈母再次被噎住,不肯认输,继续道:“你愿意养,你以后的夫君也愿意?”她看向儿媳,“年轻人就是随口一说,这种话可不能信,她总归是要嫁人的!”
“我可以招赘婿。”楚云梨似笑非笑,“大娘,凭我拥有的这个山头和十几亩地,你说有没有男人愿意嫁进来?”
陈母无言以对。
“反正,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有些人连亲爹娘都不养,更何况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姨。”
“管你信不信呢,我娘相信就行了。”楚云梨伸手挽住冬梅的胳膊,“娘,你别回去了,以后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陈母气得脸色发青:“冬梅,你记得我的话,想回来可以,必须带着地!”
她才不相信冬梅真的不回,一个与夫家闹翻的女人,外头会有不少闲言碎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过去的。
多年婆媳,陈母对冬梅还算了解。
而冬梅看着她离开,果然心慌起来:“娘,你这孩子,跟她吵什么呀?”
楚云梨认真道:“我说真的,你别回去了。如果姨父愿意来,你也愿意继续和他过,那就让他留下。如果你不愿意和他过日子,就让他滚!十几亩地呢,全部请人种,咱们娘俩也花用不完。他要是不来了,正好!咱们还少养一个人呢。”
冬梅闻言哭笑不得,其实她也发现,自己这两天虽然放心不下康娘做的种种决定,可心里却特别放松,不用时时刻刻紧张是不是又要挨骂,是不是又要被邻居看了笑话。
管他呢,先住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楚云梨选的地基在镇子外的半山坡上,站在院子外,刚好能将整个镇子收入眼底。因为请的人多,短短一天时间已经将地基平出来,又有商家送来了造房子要用的各种木材,还做了不少土胚晒着,照这种速度,最多半个月就能盖顶。
傍晚,楚云梨二人跟着干活的人一起下山,一间房都没有,这地方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