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草跟麦子一样高,还怎么割嘛?
“明天就去忙。”李东南勉强笑道:“大姐没有被为难吧,我听说那位赵夫人的脾气很不好。”
钱立雪耳朵都支了起来。
“她敢。”楚云梨轻哼:“蒋公子对我好着呢,赵夫人说婚事作罢,他当场就发了脾气撵人滚,看我对赵夫人动手,他也不生气。”
钱立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对啊。”楚云梨笑吟吟:“她不喜欢我,那就撕破脸嘛。没什么好怕。”
钱立雪一脸不信:“那是蒋公子的长辈,他居然不生气?”
“他将我放在了心尖尖上,凡是以我的喜好为要,生什么气?”楚云梨故意这么说的。心里不以为然,方才蒋玉安已经说了,他爹娘当初颇为恩爱,成亲后多年没有孩子,各自喝了许多药都没有用。后来打算从本家挑出了一个孩子过继,本来只想挑一个男娃,结果刚好蒋玉林兄妹二人的双亲先后病逝,留下年幼的兄妹俩无依无靠,夫妻俩心地善良,干脆就将二人接了过来。
如此过了十来年,夫妻俩都已经放弃时,蒋母忽然就有了身孕,因为年纪大了,加上身子也弱,快临盆时又摔了一跤让孩子早产,所以蒋玉安生下来就弱。
夫妻俩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想过要将兄妹二人赶走,彼时蒋父还年轻,还没有开始考虑将家业交给过继来的长子还是体弱的幼子,就突发重病身亡。
而蒋母伤心过度,当场晕厥,倒下去就再没能醒过来。,
楚云梨往蒋玉安身后一躲:“公子,我好害怕。”
蒋玉安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赵夫人身上时,忽地冷了下来:“过去那么多年,我在院子里养病,你们兄妹俩从来都不管我的死活,甚至还不许府里的账房支银子给我瞧病。”
也就是蒋玉安双亲在世时给他留了不少好东西,而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私底下藏了不少,所以才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不然,早就病死了。
赵夫人皱眉:“不可能,中间肯定有误会,哥哥绝对不会让下人做这种事,要么就是下人自作主张。”
蒋玉安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当初来了之后也没跟兄妹俩纠缠,直接就带了身边的车夫搬离了城内。准备等身子养好再回去跟他们算账。
结果,兄妹二人这般沉不住气,他身子还没痊愈呢,就已经找过来了,也可能是得知他即将痊愈的消息,这才坐不住了。
“不管是哪一种,反正我受的罪是真的。”蒋玉安一字一句地道:“当初爹娘走的时候让蒋玉林好好照顾我,那时候他满口答应,结果一转头就将我忘到了天边,甚至还故意害我。这件事……回头我会去查,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坏人!”
赵夫人面色微变:“玉安……”
蒋玉安抬起手:“别叫得这么亲密,咱们之间没到那份上。还有,刚才你对我的未婚妻很不客气,明显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都说夫妻一体,你看不起她,那就是看不起我。请回吧!”
方才东拉西扯的,说的又是要紧事。赵夫人紧张之下都忘了自己挨打的事了,提及这个未来弟妹,她气不打一处来。
“玉安,这女人根本就是个骗子……”
“闭嘴!”蒋玉安脸色阴沉:“不管你们怎么看她。在我眼里,她千好万好,谁也比不上。”他眯起眼:“回去告诉蒋玉林,让他好好将账本理一理,等我养好了病,回头可要找他算账的。”
赵夫人心里很明白哥哥这些年做了什么,见他不是玩笑话,也顾不上为自己的讨公道……她算是看出来了,蒋玉安已被这个乡下丫头迷了心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今日想要教训这个丫头是不可能了,既如此,还是赶紧回去跟哥哥商量对策要紧。
钱立雪特别想要看钱立妮的笑话,从娘家出来之后也没回去,而是直接到了蒋玉安的院子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赵夫人捂着肚子顶着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急匆匆上了马车离去,临走前,看到她还狠狠瞪了一眼。
只一眼,钱立雪吓了一跳,又百思不得其解。赵夫人怎么会挨打呢?
是谁打的?
不是说她是蒋公子的长辈吗?
哪有晚辈打长辈的道理?
可要不是蒋公子,院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呀。钱立雪忽然又想起来那个巴掌印根本不大,不像是男人的手,倒像是……女人的。
难道是蒋玉安让院子里做饭的婆子打的?
村里来了这样一位富贵公子,好多人都暗地里打听他的一言一行。都说城里的公子在晓事后身边就有暖床丫鬟伺候,村里人中观察了好久,发现这院子里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还是在村里请的。其余一个姑娘都没有。
要说有,就是能在这个院子里来去自如的钱立妮了。
如果打人的不是那个做饭的婆子,就是钱立妮。钱立雪怎么看都像是前者。
楚云梨出门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