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娘啊。”楚云梨冷笑一声,“处处帮着陈泰云,我还以为你是他娘呢。那个男人给我委屈受,你这个当娘的没想着去教训他,反而还劝着我忍让,合着我就只配受委屈?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娘,我可受不起,往后你要是找我还说类似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来免得我们大家都不高兴。”
胡夫人面色青青白白,很快拂袖离开。
正月方才守在门口,听到了母女二人之间的争吵,进门后看见楚云梨脸色严肃,低声劝道:“夫人是好心,您要是觉得她说得不对,也别放在心上。”
楚云梨摆摆手:“给我准备一个偏院,我要试一下那些方子。”
工坊建起来可不能空着,她得做些好东西送到京城,哪怕不能亲自给皇宫供货,也要搭上那些皇商。倒不是她非要和皇家扯上关系,很简单的道理嘛,只要是宫里用的东西,普通人家都会格外追捧,且价钱高一些也应该。
这事做成了,都不需要去找客人,多的是人求着她发货。
周府很大,偏院都在西北角,楚云梨虽然安排人带陈泰云住偏僻的院子,但底下的人却不敢真的把他放到荒芜的地方。
陈泰云住的是最靠近主院方向偏院,前些年还有一位姨娘住,只是后来没了,院子空了下来。
此时楚云梨又要偏院,只能去陈泰云隔壁,甚至比陈泰云离主院还更远点。
正月无奈解释:“夫妻之间吵架正常,底下的人以为你们会和好,虽然照您所说没有让人伺候他,却也不敢将人安排到没人烟的偏僻地儿。主子要是不愿意看见姑爷,咱们就去东南方向,那边是水榭,最近有些凉,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很凉快了。”
“让我躲着他?”楚云梨嗤笑一声,“你想多了,我一天那么忙,他不来蹦跶,我懒得管他。”
楚云梨进了院子之后,许多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一番,紧接着又送来了许多的东西。
这么大的动静,隔壁院子里的陈泰云自然听见了。他从来都不会做饭洗衣,昨晚去厨房看见到处都是灰尘,别说做饭了,他甚至不认识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昨夜是饿着肚子睡觉的。
不说他心里有多生气,饿了一整夜没怎么睡着,他又觉得亲自做饭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反正周传芙就是想折腾自己,他越是可怜,她应该很快就会消气。
他这么想,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进厨房做饭找个台阶下罢了。
结果,折腾了一大早上都没能把火点起来,打过来的水上也全部都是灰尘。陈泰云听到隔壁动静,想着多半是周传芙放心不下自己一个人做饭,或者是想过来看一看自己有多惨,当即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奔出院门去了隔壁。
陈泰云院子门口是有人守门的,他直接往外冲,守门的人吓一跳,刚想要上前拦,就见他进了隔壁。
守门的人简直要吓傻了:“公子,您还在禁足呢。”
而此时陈泰云已经奔到了楚云梨跟前,开始伏小做低:“夫人,你看看我这一身,够惨了吧?我也真的知错,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回头我就把那些鸭头全部送走,一个也不留,然后我身边再不留年轻的女人伺候,或者都让你安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态度温软,眼神中情意绵绵。
楚云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唇微动:“废物!”
陈泰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传芙和他做夫妻以来,二人之间确实不亲近。可她也从来没有恶语相向过。
“我在陈府长大,哪里会做饭?你这分明就是为难我,要不会做饭就是废物的话,你也差不多!士可杀不可辱,你折辱我也要有一个底线,别太过分!”
“我让人给你送了米粮肉菜,都这样贴心了你却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搁在乡下,全家都得跟着你饿死。你不是废物是什么?”楚云梨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看他越来越怒,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忍不了就滚呀!你陈家什么都不缺,绝不会要你亲自做饭的。”
陈泰云认为,周传芙自己做饭这件事情确实是为难人,无论到哪儿,都是她没理。
既如此,他今天可以先回家住几天,让双方都冷静一下,等到周传芙想明白了,他再回来。反正夫妻俩之间有孩子在,莲雾山上的岳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二人渐行渐远。
“不可理喻,你处处逼迫,我走就是。”
语罢,拂袖而去。
陈泰云还故意没有换下身上的粗布衣衫,就是想留着回家告状。
楚云梨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吩咐道:“不用给他准备马车,他那么本事,让他自己走回去。”
陈泰云到了坐马车的地方才知道周传芙的吩咐,整个人都要气冒烟了,更让人难堪的是他走时那样决绝,只穿了一身布衣,根本没钱找马车,要是回头去取银子又显得丢脸,他一咬牙,看向自己从陈家带来的随从:“有钱么?”
随从一愣,明白主子的意思,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