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挺担心,结果回头看到小女儿拿女婿当宝,你觉得烦躁,相比之下,还是大闺女好些,至少知道往家扒了银子孝敬亲爹。
这丫头……脑子怎么想的?三十万两银子这才一年不到就已经挥霍殆尽,柳家能有多少人,搞不好全家人都趴在女儿身上吸血。偏偏自家闺女没有吃亏的自觉,真让人发愁。
到了楼上的雅间坐下,外城的茶楼条件不好,说是雅间,也就是一些陈旧的桌椅板凳,只是能做到没有人进来打扰而已。
周父都不想坐,可想到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到底还是坐下了,他不习惯这个环境,只觉得处处不顺手,脸色就不太好。
“柳冲,都说女子嫁汉是为了穿衣吃饭,又说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你连妻儿都养不起,还要桃红来问我要银子养活你一家?”
他开口就质问女婿,态度和神情都很不客气。
柳冲也不辩解,直接上前请罪。
落在桃红眼中,就觉得自家夫君受了委屈。他们俩一起回娘家,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自己要问姐姐要银子的事,这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想法。
“爹,不关夫君的事,是我自己……”
“一年不到的时间,你花光了三十万两银子,咱们周府的花销都没这么大。”周父说话很不客气,“好在你姐姐没有听我的话,不然,怕是又要给你送一笔银子。”
上辈子周传芙确实在妹妹上门那天送出了十万万两银票。也不过管了两个多月,然后她就中了毒不治身亡。
桃红咬着唇,满脸的委屈。
柳冲见了,立即安慰:“红儿,跟我回家吧。养家的事情有我呢,如果我提前知道你回娘家是为了要银子,绝不会让你低这个头。没银子咱们省着点花就是了。别哭,我看得心里难受。”
桃红任由他拉扯,身子却没动,看着面前的父亲,道:“爹,女儿流落在外多年,不如姐姐得你的心。可你既然将女儿带到这个世上,就不能太偏心。家里那么多的东西你全部留给了姐姐,真不打算分我一些吗?”
周父一脸惊奇,忽然扬声吩咐自己的随从兼车夫:“走吧,天色不早了,俩孩子还等着我回去用晚膳呢。”
车夫答应了一声,恭顺地等着主子先走。
桃红有些傻眼,父亲若是不愿意分银子,应该会生气,这黑不提白不提的直接就要走是什么意思?
楚云梨并不害怕桃红二人去找周父,这么说吧,如果周父愿意一次次纵容小女儿,桃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会想着伙同陈泰云给亲姐姐下毒。他们俩不对周传芙下毒,凭着周传芙的谨慎小心,她绝不会那么早就没了命。
“爹……”
周父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头也不回地道:“当初我姑姑出嫁,拿到的嫁妆也不过二十万两,她还是高嫁呢。到你们这一代,只有你们姐妹二人,为父便想着给你多一些,结果……桃红,你已经嫁为人妇,日子过成什么样是你自己的本事。如果哪天你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为父愿意给你一碗饭吃。但你……如今你一身华贵,我只是你爹,送你出嫁就已经算是做到了为人父母的本分,没道理要养你一辈子。都说乌鸦反哺,为父没有期待你孝顺长辈,也不会任你予取予求。”
语罢,扶着栏杆下楼。
桃红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
“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女儿,凭什么姐姐吃香喝辣,拥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我就只能……”
话还没说完,周父已经不想再听,直接出门上了马车离开。
听不懂话的孩子,说再多都是多余。周父上了马车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果然人的运道是有数的,他有了一个懂事的女儿,就得遇上一位蠢笨的丫头。
出城后,周父吩咐:“回头你带着人去警告一下柳家,做人要知足,别拿我周府的银库当自己的。”
*
楚云梨在周家自己的宅子里卖上了脂粉,也给几位常年在周府拿货的人家分了一些。
短短不过半个月,几乎小半个府城的人都知道新出的脂粉特别有效。不只是让面色看起来红润白皙,而是真的在改善肌肤上的皱纹和斑点。就是价钱有点贵,一般人买不起。
最好的那种,一盒就要八两银子。
柳府在近一年中,都不知道什么是节省,反正城里最好的首饰最时兴的料子都得人手一份。听说有这样好的东西,柳夫人立刻叫来家里的管事让其去采买。
“咱们府里的女眷人手一盒 ,让铺子到账房那里取银子。
管事迟疑了下:“算起来得四百多两银子,小的听账房先生说,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
“这是你们少夫人该操心的事。”柳夫人笑吟吟,“她是当家主母,府里的库房钥匙在她手里捏着。不可能没银子花。”
账房是桃红当家之后新提拔上来的,算是她的死忠,这件事情很快就报了过来。
桃红听完,心里直发苦。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