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她?”
刘大山的脸都黑了,他哪里不明白姜氏的意思,当即拒绝的话都懒得说,直接甩上了门。
门板险些撞着姜氏的鼻子,她浑身僵住,很快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很明显,刘大山没娶,根本就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心里正烦呢,才走两步就遇上了另一位邻居。和刘家闹翻之后,她和隔壁的大娘来往颇多,此时大娘一脸神秘兮兮,扯了她到旁边:“孔德在城里被打了,要死不活的抬回来,他娘天天在院子里骂,骂的是你们家欸,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们家雇人打她儿子。”
姜氏瞬间气得头顶冒烟。,
他心里特别慌,如果不能跟李家的姑娘结缘,就绝了他到城里长住的路。
原本他的打算是先搬到城里来,如果实在找不到秀才为自己作保,那就先去找个账房先生的活计干着,或者给富人家的孩子启蒙。
他更倾向于后者,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得住下来后慢慢寻摸。这住自家的房子和住客栈完全是不同的花销,他手头的银子不多,住客栈用不了几天就得灰溜溜回镇上。
“伯父,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都可以改,早就说好了的亲事不能变啊,我心里已经将梅子当做了妻子,没有她,我下半辈子怎么活?”
一番话情真意切,李父不为所动。
李老头本来在屋中睡觉,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看到孔德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捡起门口的扫帚就砸了过来:“你个混账东西,居然还敢来,老子打死你。”
孔德不想挨打,狼狈逃窜。说起来,他之前脸上的伤都还没好全呢,有些地方还在隐隐发青。
李老头下手狠,还锤了他两下。
孔德无奈,只得先告辞。
大门关上,李老头目光冷冷的回头看自家孙女:“你还惦记着他?”
李姑娘眼圈通红,摇摇头:“就是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骗了这么久,以前别人都羡慕我,现在都笑话我眼瞎,真的是……爷爷,不用管我,我哭一会就好了。
她只是怕丢脸而已,真不是放不下。
说心里话,她还挺感激孔德人品败坏到这种地步。不然,坏不彻底,她想放会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几年的付出,那才真的是要给耽误了。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李老头溜溜达达出门。
谁还没几个朋友呢?
孔德当日住进了客栈,想着再去李家求情,又想找活计做,人要做几手准备才从容嘛。
翌日一大早,孔德就起身了,买了李姑娘最爱吃的点心,打算再登门争取一次。
结果,就在离李家还有一条街时,忽觉眼前一暗,头被人蒙住,他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就察觉到许多人将自己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他一开始还求饶喊救命,后来就喊都喊不出来,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再次醒来,鼻息间满是药味,侧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被安顿在了医馆大堂中的小床上。
大夫看他醒了,道:“孔童生,感觉怎么样?”
孔德:“……”
他躺在这儿不动都觉得浑身疼痛,尤其是右胳膊,痛到眼前阵阵发黑,简直能不能把那条胳膊砍掉算了。
大夫继续道:“你的右胳膊骨头断了,两条腿一边断了小腿,一边断了脚踝,可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会变成跛子。”
身上有疾者,不能参加科举。
孔德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他口中很苦,不知道昏迷的时候大夫给他灌了多少药。他心里庆幸自己还活着,可一想到胳膊腿儿都受了伤,又觉得还不如死了。
右胳膊受过伤,写字肯定不如以前。脚踝伤了……肯定会跛,只看严不严重而已。
没有东家会请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人做账房先生,那他就只剩下去富户家中帮孩子启蒙这一条路。可惜他只是童生,如果是秀才,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大夫凑了过来:“你醒了?”
孔德嗯了一声:“多谢大夫救我性命。”
“不用谢,受伤后昏倒在外面,有人送了你过来,我也认识你。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我们还有几面之缘。”大夫笑吟吟,“今日的诊费和药费一起一两银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大夫补充道:“主要是给你正骨的费用高,你是读书人嘛,身上不能有疾。哪怕知道不可避免,老夫也还是想尽量让你恢复得好一点。我正骨的手艺不如师兄,特意让小徒弟去请了师兄,这其中有六钱银子是给师兄的诊费,我这边给你上了不少药膏,又喂了你两副药,接下来还有四副药你自己带回去熬。”
孔德经常来往城里,知道这价钱是真的不贵。可是,他也是真的拿不出来。
“多谢大夫为孔某着想,只是这药费……我拿不出来,要不,我留在这里帮你算账?”
大夫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孔童生,您别跟我玩笑,这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