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出来之后,她立刻磕头说是自己被人胁迫,并不是想谋害主子。
楚云梨没有多问,让人将丫鬟关了,又对其他人下了封口令,当日就派人去了莲雾山告知了周父这件事,想到上辈子周传芙中毒之后没多久,莲雾山上的祖孙也没能逃掉,她派去的人里又多了几位大夫。
周父得知这个真相,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知道姐妹之间不太和睦,但应该没到想取对方性命的地步。
他发现小女儿无时无刻不在刷新自己的认知,先是拎不清,后来是脑子不清楚地攻击身边的亲人,现如今就是恶毒了。
对亲姐姐下这样的毒手,她想做什么?
周父在两个女儿之间,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长女。也就是说,桃红下毒的事情是真的!认清了事实真相,他压下心里的难受,就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不管是谁处事这般恶毒,都不应该纵容,可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且他的孩子只有俩,每一个都很珍稀,不能出事!周父心情烦躁得很,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保下小女儿。踌躇过后,亲自写了一封信,让身边的心腹之人送回府里。
大意就是让做了家主的女儿原谅桃红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他对桃红绝不会心慈手软!
信写完,已经到了下午,看着送信的人离去,周父心里疲惫不堪,他发现每次有关于桃红的消息,自己都会特别心累,果然儿女都是债。能够遇上周传芙这样乖巧的女儿简直是祖坟冒烟。
他一个人在屋中坐了许久,听着院子里孙子孙女儿活泼的笑声,心情好转了不少,命人进来点亮屋中烛火,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祖孙三人每顿饭都是在一起吃的,听着孩子的童言童语,周父唇边翘了起来。下人摆了一桌饭菜,他身边的随从上前盛汤前,忽然朝外招招手,紧接着有两个站在院子里等候的人进门,冲他一礼后开始拿着银针到处插。
“这是作甚?”
随从一礼:“老爷,这是家主的吩咐,说最近多事之秋,该小心一些!”
周家主颇有些无语:“这些事情该在底下做嘛,当着孩子的面,别吓着他们。”
正说话呢,忽然就见其中一位大夫手顿住。周父抬眼一望,只见那银针已经渐渐变色。
周父霍然起身,一脸严肃地吩咐:“来人,将公子和姑娘带下去用膳!”
有人立刻进来领两个孩子,周父不放心:“先给小兔子吃,让他们饿一饿,小兔子吃完后半个时辰再让公子和姑娘用饭。”
周父雷厉风行,接受了有人给自己下毒的真相之后,立刻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审问,很快就查出来是一位帮他传菜的婆子下了毒。
婆子跪在地上,说是自己的孙子被人抱走,被人胁迫,才不得已下了毒。求主子饶命云云。
听着婆子的求饶,周父面色铁青,他命人将此人捆起,然后不顾天色已晚,连夜坐马车就要回城。
一路紧赶慢赶,天黑时之前进了城,到了周府时已经是深夜。
楚云梨都睡下了,听说周父回来,立即起身去了正院。
周父浑身冷意,看见大女儿前来,审视的目光打量女儿浑身上下。
楚云梨感觉到了他的怀疑,问:“爹在看什么?”
“你派来的那两个大夫查出我的饭菜有毒。”周父说这话时,紧紧盯着女儿的眉眼。
楚云梨对此并不意外,对上周父眼神,忽然就笑了:“爹觉得是我下毒,贼喊捉贼,以此栽赃桃红?”
周父反问:“难道不是?”
“就桃红那脑子,用得着我冒着伤害亲生儿女的风险陷害?”楚云梨满脸不屑,“这大晚上寒风刺骨,还是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打了个哈欠,裹紧披风就要往外走。
周父对于长女的怀疑,只是他做家主下意识不放过任何疑犯的习惯作祟。还是那话,姐妹俩之间,他更相信自己一手教导长大的女儿。
“明日一早,将桃红请回来。”
楚云梨摆摆手:“不用请,她今天中午冲我下毒,傍晚前我已经放出消息说我生病了,请了好几位大夫。如果不是她,凭咱们姐妹俩之间相看相厌的感情,她多半不会来。但要是她急巴巴赶来了……哼……爹,自欺欺人要不得,会害死自己的!”
周父哑然。
翌日天蒙蒙亮,周父还没有起身,身边的随从就来禀告:“主子,一姑娘回来了。”顿了顿又道:“穿了一身白。”
像奔丧似的。
闻言,周父气得将底下人送来的脸盆直接砸了出去。,
楚云梨扬眉:“你想求情,去找爹呀!他们长辈之间的恩怨,我一个晚辈怎么好插手?再说,就我和张姨娘这样的身份,让我真心帮她,怎么可能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初我娘有身孕时,张姨娘出手害过她!说起来,我和她算是仇人。”
桃红:“……”
她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