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是实话,老两口跟着长子住,可以不管其他儿子,但孙子之间吵吵闹闹,有时候还动起手来,他们不可能不出面,只要一出声呵斥,就会被儿媳埋怨。哪怕他们没有偏心,儿媳妇也总有各种不满。
搬来近一个月,两人都差不多忘了曾经的那些为难。再为难也得回去呀,那里才是自己的家。长期跟着闺女住,外人会说闲话的。张父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楚云梨打算让张成才去面铺子里盯着,她再做点别的生意,心里的事情千头万绪,闻言直接问:“说什么闲话?”
张母接话:“会说我们占姑娘的便宜补贴儿子。”
“我乐意让你们占便宜啊!”楚云梨振振有词,“成才的伤还没有好,接下来我会更忙,你们留在这里帮我照顾他!就这么说定了,要是你们走了,我也不放心去外头忙活。关键是那你这一摊子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呀。还是我们希望我去外头请个人来放在家里?”
那绝对不行!
老两口也发现了,女儿是个手散的人,铜板和碎银子到处乱放。他们是一家人,会帮着收捡,不会占女儿这个便宜,外人就不一定了。
张母摇头:“还是我跟你爹留下吧。就是怕外人说……”
“不会的。”楚云梨明白他们的意思,除了怕人说他们占姑娘的便宜之外,还怕外人说张家大哥不养老人,把老人塞给嫁出去的妹妹。
不让外人多言也好办,楚云梨转头就买了一大批细布料子……这料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不至于买不起,只是谁也不舍得一下子买那么多做新衣。她给每个兄弟家里送了一车,还给他们买了些点心瓜子花生之类。
她买下四间铺子已经有一个多月,生意蒸蒸日上,娘家的那些兄弟上门也是问需不需要帮忙,从来没想过来占便宜,连那些孩子也没有出现在楚云梨的铺子里。
看样子,都挺拎得清。这样的情形下,看在兄弟姐妹的情分上,楚云梨也不在乎那点细枝末节的小钱。
布庄送货的马车跑了几趟,张家兄弟住的院子本来就特别挤,卸了几车料子后,院子里几乎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镇上。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张春娘赚了银子后补贴娘家了。
外人最多就是感慨一句,刘兴义这心里就不平衡起来,越想越觉得亏!,
一家人都准备睡了,却得知人跑到了张家去。
林小杏拉着自己男人就赶了过去,去的路上心里还挺爽快的。
无论是谁跟酒疯子纠缠,那都只有吃亏的份儿,更何况张家没有人能制得住儿子。儿子这一去,肯定会大闹一场……回头计较起来,儿子是喝醉了酒,又不是故意的,谁还能找他麻烦不成?
这个哑巴亏,张家吃定了。
想到这些,去张家的一路上,林小杏丝毫担忧都没有,要不是顾忌着边上有别人,她甚至还想哼哼小调。
两家离得有点远,走了一刻钟才到。刘兴义还隔着老远,就看见张家大门外围了一群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林小杏看到那一群人,心里也开始紧张:“他们会不会对大海下毒手啊?”
“邻里之间帮忙而已,不会下太重的手。”刘兴义嘴上这么说,脚下一刻也不停,夫妻俩刚到门口,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他们还没进,就已经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
林小杏看到儿子坐在地上满脸的血,边上有人准备拿帕子去擦,尖叫一声,怒骂道:“张春娘,你这心也太狠了,我儿子是喝醉了酒的,喝醉了酒的人脑子都不清楚,你跟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计较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你也不怕遭雷劈啊!”
醉鬼上门闹事确实不对,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林小杏骂出这话,以为会得到众人的赞同,结果却见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对。
刘兴义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所有人都一副谴责的态度看着林小杏,试探着问:“大海早上出的门,说是去帮人修房子,我们以为他在那家吃饭,就没等他。他怎么到这里来的,又为何弄得满脸血?”
楚云梨还没有出生,隔壁的柳大娘已经道:“他喝醉了酒,一路骂骂咧咧来找春娘,直接闯进院子里要打人,结果自己没站稳,摔成了这样。你们既然来了,就赶紧把人带回去吧,其他的都不要说了。这事,春娘是一点错都没有。回头再让他少喝点酒,年纪轻轻的,弄的跟个酒鬼似的,这一次只是摔掉了牙,边上又有人在,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说万一摔到头又没人发现……多危险啊,是不是?”
“是啊是啊。那边的田疯子就是这样,喝了酒之后摔到了冬水田里,不知道是淹死的还是冻死的,十出头的人就那么没了。”
“这人呀,一辈子都没什么意思,人活着,妻儿都有,死了之后妻儿都是别人的。”
田疯子的媳妇在他走了之后又找了一个男人上门过日子,男人来的时候孩子还小,后来直接就叫了别人做爹。两人又生了一个闺女,真就跟原配夫妻似的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