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自己的本事和酒量。刚好刘兴义又见着了几个认识的人,大家拼成了一桌,后来就开始拼酒。
酒需要粮食来酿,哪怕是价钱最便宜的烧刀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喝,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有冤大头付账这种事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几人越喝越上头,到后来自己灌了多少,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怎么出门的甚至是怎么摔倒的都已经完全忘记了。
坐上马车之后,刘兴义目光落在了张春娘母子身上,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昨天来镇上的华美马车。正是因为知道他去城里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才会特别欢喜的去小酒馆喝酒庆祝。
昨晚上他想占便宜,没有深想,此时回想起来只觉得处处都是疑点。怎么就那么巧有个人突然出现要请全场所有的人喝酒呢?镇上这么多年就没有出过这种冤大头……搞不好是那位夫人派人来针对自己。
想到此,刘兴义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张春娘,你……”
他想问一下何茂山这夫人有没有找母子俩的麻烦,奈何林小杏一心想着坐着不要钱的马车,生怕张春娘反应过来不让他们占便宜,立刻放下帘子,吩咐车夫启程回家。
刘兴义抓着她的袖子:“停下,我有话要问他们。”
林小杏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你就消停点吧,不管有什么事,都先把伤养好了再说。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怎么办?”
她守过一回寡了,都嫁了两回,可不想再嫁第三回。
刘兴义去城里做的那事有点儿缺德,他没有跟家里人提过,就是去城里也推说自己是去了友人家中帮忙,只是因为离得太远才住了两晚。这件事情让媳妇知道了没什么,若是被母亲得知,定然得挨一顿臭骂,再说他这会儿身上痛得厉害,也没心思多说,干脆就闭了嘴,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兔子似的蹦得厉害。
到底是不是何茂山那媳妇指使的?
那女人有没有收手?
*
医馆离楚云梨新买的铺子不远,母子俩没有再找车,慢悠悠走了回去。
张成才在去铺子的路上,悄悄看了母亲好几次,眼看前面就是铺子了,他忍不住道:“娘,这木板拆了吧,我真不觉得疼了。”
现在可以拆,只是为了保险,楚云梨才让他多带几天,听到他这话,看他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楚云梨忍不住笑:“你想拆就拆吧,只是得注意,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拿太重的东西,也别撞着推。”
张成才没想到母亲居然就答应了,欢喜得不行,回到铺子里后立刻去了后面卤肉的灶旁。
张家老两口在前面帮忙,看到母子俩回来了,才去后面烧火。张母刚走近就看到外孙正在拆木板,她也听女儿说过还得绑几天,立即上前拍了外孙一下:“别拆!”
“娘让我拆的。”张成才得意的嘿嘿一笑。
张父没有多言,就站在前后院交界的门口处紧紧盯着外孙的腿。张母咽了咽口水,也有点紧张,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就见才从外面回来的人已经开始做事,还有空跟客人说笑,脸上的笑容欢喜,不见丝毫愁意……她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将心比心,如果亲儿子的腿已经跛了,做娘的是绝对不可能笑得出来的。
张成才猜到自己的腿没有多大的问题,拆完了木板后站起来时,有些不敢走动。两条腿像僵住了似的半晌都没动弹,好半天才跨出了一步。
一开始有点儿瘸,张成才并不慌,因为他发现自己能够站直,只是怕伤着了才养好的骨头。
“好好走,你要是一直将就着那边腿,回头习惯了就不好改了。”
张成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后院,身后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人早已热泪盈眶。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已经彻底痊愈。
听了母亲的话,他大步走了几圈,然后张嘴无声大笑起来。
他从马车上摔下后躺在草丛中时心里一片绝望,真以为自己不死也要瘸,醒过来看到了母亲镇定自若的态度,他才脱离了那种绝望,后来看见母亲有了铺子又做了生意,他心里的负担才没了……瘸了也不要紧,做生意能够养活母亲。
可是,能够好好走路,谁又愿意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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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才好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镇上,主要是当时好多人都以为他会瘸,如今却恢复得如同常人一般,真的看不出丝毫受伤的迹象。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骨头都断了,这还没到百天,已经恢复如常……给他治骨头的大夫肯定很高明。
李大富同样伤着了腿,现在骨头还痛得厉害,根本就不敢拆木板。也不敢挪动太过,本来他是不急的,骨头受伤了就该慢慢养,可这养的时间也太长了。不说周青青,他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周青青哪怕已经嫁过来了,却不怎么亲近他,新婚之夜甚至还不准备圆房。他瘸着一条腿,仗着男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