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铺子吧。”
陈父:“……”
他就是在家里闲不住试图去找点事干,至于吗?
“婉晴,你……”你少问周府要东西。
当着妹妹的面,他没有把话说透。
楚云梨已经转身:“你看看娘有没有摔着,我还有事,得去葫芦井那边一趟,你不用管我。”
这整个府城里,每个地方都有个小地名,葫芦井是一口长得像葫芦一样的井,但因为井口小,里面的水也不多,用那口井的人只有四户人家。
这么小的井,许多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陈姑姑夫家刚好是那四户人家之一。陈家夫妻大概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听到熟悉的地名,陈父惊讶问:“你去那里做甚?”
陈母因为当年小姑子直接把女儿丢给自己的事,对小姑子生出了一些不满,这些年,如非必要,她是不去何家的,自然也不许大女儿去。至于小女儿,那是陈姑姑自己不许她去,这父母和子女之间带有血缘,多少都会有些相似。陈姑姑怕被人给认出来。
加上陈婉晴很早就出来做工,一般请不了假,就更不会去何家,哪怕十几岁了也和何家人不怎么亲近。这不年不节的,突然主动要去何家,怎么看都挺奇怪的。
陈姑姑眼皮一跳,生出了几分不安,正想再问几句,却见人已经利落的上了马车。她吓一跳,忙追出去:“婉晴!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楚云梨掀开帘子看她:“本来我也是这种想法,我发现你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既然如此,我只好去找那些听得懂的人说。”
语罢,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离开。
陈姑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拽着女儿就往外奔。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是小富之家,有一半的人家里有马车,但也有一半家中没有马车。但因为他们手头宽裕,经常租马车用。所以,这附近闲逛的车夫一直都挺多的。
可是,陈姑姑拽着女儿都跑了半里地,愣是没有看到空马车路过。好不容易拦了一架,催促车夫紧赶慢赶往家里跑。
楚云梨的车夫顾忌着她腹中孩子……出门已经很危险了,哪里还敢赶快车?
车夫不紧不慢,楚云梨也不着急,反正急得人不是她。
陈家夫妻所住的院子距离葫芦井有些远,车夫慢悠悠过去,到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这个时辰,出去上工的人除了上夜工的之外,几乎都已经到了家。
何家院子里很有烟火气息,还站在门外就听得到里面的锅碗碰撞声,扫地声,说话声。几乎是楚云梨马车一到门口,陈姑姑就打开门看了出来。
陈姑姑的马车一路狂奔,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在两刻钟之后就赶回了家,为此还多付了车夫不少钱……美名其曰犒劳受累的马儿。她到家时门口没有其他的人,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陈婉晴是故意吓唬自己,目的是让自己赶紧离开哥哥的院子。
想是这样想,可她也害怕陈婉晴还在身后,毕竟她是抄近路狂奔回来的。回来后忙着做饭,随着时间过去,外面一直没动静,她提着的心渐渐放下。
晚饭都做好了,以为吃完后就能睡觉,结果听到马车的声音……陈姑姑之前忙着做饭都忘了这事,打开门看见果真是陈婉晴,顿时眼前一黑!
一瞬间,陈姑姑来不及多想,飞快迎上前,还不忘带上大门。
“婉晴,你怎么现在才到?我听说你要来做客,急忙赶了回来。回来没看见你的人,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因此也没做你的饭……你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天太晚了,我不敢留你。毕竟,周公子应该不喜欢你晚上还在外头逗留……”
她一门心思想要把人赶走。可事与愿违,楚云梨华丽的马车往门口一停,任谁都会多看一眼,方才何家院子里那么多人,几乎所有人注意到了。
何家老太太今年七十岁,身子硬朗得很,眼神也利,帮着摆饭时看到了外面华美马车,立刻想到了小儿媳妇娘家那个被贵公子接去养着的侄女。
贵客啊!
贵客上门,把人关在门外是个什么规矩?好像自家见不得人似的。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了,知道人脉的重要。这认识一个富贵的人,有可能将全家都带上另一个阶层。他们家如今还靠着给人做工度日,哪怕是换成轻松一点的活计,比如看库房之类,也比帮人扛货轻松多了。
因此,她以不符合自己年纪的速度狂奔到大门口,期间还遇上了看见妯娌有一个富贵侄女心里不高兴翻了个白眼的大儿媳,她瞪了人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赶紧给我收收,人家如今是贵公子身边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给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女婿换份活计,他们日子好过,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你那些小外孙认一认字!”
大儿媳李氏听了,不以为然道:“弟妹会帮我才怪,她从来都看不起我,分得也清楚。您总说我们夫妻以后要靠侄子养老,我反正是不敢指望……”
老太太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