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吓唬几个能干之人,得周府牵头。
二人言笑晏晏,大人坐了一刻钟,无意一般笑道:“我还没有见过周府的少东家,不过,却听过他的名声。”
周老爷试探半天,没觉察到他的来意,听到大人一转脸说起儿子,他立即想到了儿子看上有夫之妇,跑去把人家夫君打得半死的事……难道大人知道这件事了?
想到此,周老爷浑身一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一瞬间连大儿子被抓走之后再培养哪个儿子接手家业都想到了。
“周府的少东家可是个情种,那不是嘴上说说,还立了字据,愿意以周府换佳人平安。”
周老爷听到这话,只觉一头雾水。
“什么?”
原来不是因为儿子伤人的事?
“那字据还有人特意送到了衙门里公证,周老爷不知道么?”
周老爷根本听不明白他的话。
大人点到即止,立刻起身告辞。说实话,身为官员这样逼迫辖下的富商实在是不合适,可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富商每家出个上百人,最多半个月就能把粮食收齐。花费的那点工钱对他们的家底来说,别说九牛一毛了,连根毛都算不上。
看到大人离开,周老爷急忙亲自去送。甚至还目送马车离开了府里,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沉着脸吩咐:“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周夫人听说大人来了,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其实猜到了大人的来意,却始终不敢面对。得知大人一走的老爷就要出门,她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最后的侥幸也没了。
“老爷,您要去哪儿?”
赶在周老爷的马车出门前,周夫人终于赶到。
“我去见阿楼,那个混账,背着我干了不少荒唐事。”他越说越怒,还踹了一脚,放在门口的踏脚凳翻滚着落在地上,发出砰一声。
周夫人被这声音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周老爷眯眼看她,“你知道?上来!”
前面一句还是疑问,后一句就是笃定。
周夫人不敢上,可又不得不上。
马车驶动,周夫人眼泪就落了下来:“老爷,阿楼他也是被人害了……”
“闭嘴,我要听他自己跟我说。”周老爷看到自家妻子这副模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因为这代表儿子确实做了那样的事,自家确实有把柄被大人捏在了手中。
周深楼在隔壁的女人搬走之后,心情特别畅快,还没高兴两天呢,就看到父亲怒气匆匆而来。
“周深楼,给我滚出来!”
“爹?”周深楼没有在屋中,秋老虎特别厉害,晒着房顶屋中特别闷热,于是他挪到了院子里。有风吹着,人会舒适不少。
周老爷回头看到儿子藏在花木之中,姿势闲适松散,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因为周深楼从小就比较聪明,很会讨父亲欢心,因此他长这么大没挨过几次打,被父亲打脸还是头一遭。
他捂住脸:“爹,儿子做错了什么?”
话问出口,他心头已经有了预感。
周老爷大怒:“你写了一张什么字据交到衙门?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提前跟我说?我不是大人上门,老子还被你蒙在鼓里。快说啊,你是木头吗?”
周深楼低下头:“是……是有一张字据。不过不是我想写,是被人逼着写的。”
接下来,他挑挑拣拣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老爷听得直运气:“所以,你是想跟我说,你住在这个院子里并不是因为宠那个女人,而是被人给拿捏住了不得不陪着?”
在说那些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时,周深楼还是有所保留。写了那样一张字据已经惹了父亲厌恶,他可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生孩子,因此,谁说自己住在这里方便请大夫,只说被陈婉晴威胁。
周夫人叹气:“阿楼早就后悔惹了那个女人,也早就想跟你认错。只是他不敢,再说你忙啊忙的,他也没机会说。”
周老爷根本就没有将这些话入心,满脑子都在想应对之策:“那东西必须拿回来!陈氏呢?让她出来!”
周夫人低着头:“她回家去了。”
周老爷:“……”
“你们母子可真是好样的,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拿捏住。凭着这东西,她让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周深楼:“……”夸张了,去死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云梨扬眉:“夫人在威胁我?”
她看向拿着包袱战战兢兢过来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丫鬟,似笑非笑道:“我以为夫人早就该知道了消息才对,原来现在才知吗?”
这种转头就把她卖了的丫鬟,楚云梨绝不会留。
果然,周夫人听到这话,眼神严厉地看向二人:“稍后会有人来换你们,回头你们还是去府里伺候。”
丫鬟吓得噗通跪下。
二人心里都明白,回去后绝对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