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得来一趟,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刚好鸡汤炖得不错……你趁热喝了吧。”
“呵呵,当初你们是恨不能将我抽筋扒皮,如今这说变就变,我可不敢喝汤,怕你们在里面下毒。”楚云梨直接将汤推远。
赵母认为,陈婉晴靠着自己儿子的种在周公子身边站稳了脚跟,也等于被自家捏住了把柄。她鼓起勇气:“你怀了我儿子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下毒?”
“咦?你们从哪里知道的?”楚云梨一脸疑惑。
赵父看着她肚子:“就说是不是吧?”
楚云梨似笑非笑:“看来你们知道得不少啊。那你们知不知道,周公子已经成了废人,只能指望这个孩子的事?”
赵家夫妻俩面面相觑,脸色越来越难看。
丁娘子知道这件事情,可她哪里敢说?之所以告诉他们陈婉晴有孕,也是不想让二人再纠缠自己。,
随从咽了咽口水:“听说姓刘,姑娘家中只有一个寡母。”
“砰”一声,周深楼直接把桌子都掀了。
这明明是父亲为他选定的未婚妻……说实话,他有点嫌弃刘氏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女人,但他却没少听说她的名声,据说性子挺彪悍的。
他心里不太愿意,又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心里有点憋屈。结果一转眼,自己连娶她的资格都没有,人家看上二弟了。
那父亲呢?
想到此,周深楼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对面的院子去。
他今年十八,二公子周康才十五,当初周夫人手段高超,愣是在儿子满了两周岁,且身子不错的情形下才让后院其他女人有了身孕。张姨娘身为第一个给老爷生孩子的妾室,自然也是个聪明人。
母子俩这些年在府内伏小做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对于主母和嫡出都恭恭敬敬。
此时周康却完全不是以前的谦虚,笑容志得意满,看见周深楼进门,脸上笑容不变:“大哥,你来了。”
周深楼上下打量他:“长大了啊,都定亲了。”
周康羞红了脸:“是爹做主相看的,刘东家也愿意……缘分到了。就像是大哥和陈姑娘,兜兜转转过后还是会在一起。”
周深楼:“……”这什么比喻?
他和陈婉晴之间根本就不是缘分,是孽缘才对。再说,就算二弟不知道其中的恩怨,他一个大家公子,陈婉晴一个出生卑贱的女伙计,根本就不相配!
想到此,他脸色阴沉下来:“二弟,几日不见,倒让为兄刮目相看!”
他转身就走,直接去了正院见父亲。
周老爷看见大儿子一脸阴沉,揉了揉眉心:“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爹!那个刘东家明明你想让儿子与她相看,怎么转头就让她和二弟定了亲?”周深楼问这话是有缘由的,大户人家定亲很有讲究。兄弟之间尤其不能混淆,给谁相看就是给谁看,如果不成的话,不能再与家中的其他人定亲。
说白了,就是为了杜绝兄夺弟妻,弟弟觊觎嫂子之类的事情发生。
“你们俩又没有见面,那只是我提一提,媒人也没有去告诉她,这事仅限于你和你娘知道。如果你们不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传出去。”周老爷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多想,谁让你惹了麻烦了呢?那位刘东家最近急着定亲,事情凑到了一起了……如果不让你二弟争取,咱们周府就娶不到她!阿楼,你跟在我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应该知道刘东家对咱们的重要。”
周深楼不满道:“可是她带来的东西若是不留在嫡枝……”
“那也是你二弟得了,总归肥水不流外人田。”周老爷为了结这门婚事,颇费了一番功夫,如今事情办成,总算能够放松下来,这一松懈,只觉得疲惫不堪,就想睡一会儿。看儿子不依不饶,他烦躁地一挥手,“城里那么多的姑娘,总能给你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
周深楼听了这话,心里畅快起来。他怕的就是父亲改变下一任家主的人选,而父亲方才那话的意思,他娶的妻子一定得压过二弟。
这就行了。
“爹,您好好歇着。”
周老爷点点头:“姓陈的那边,你要抓紧。听说你最近这两天都没去找她?”
周深楼一颗心揪了起来:“儿子身子不适,正让大夫查呢。”
他这满城到处乱窜请大夫,不可能瞒得住父亲。还不如半真半假透露一些。
“身子要紧,但此事同样要紧。”周老爷也不为难儿子,“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明天记得去看看她。”
楚云梨不想让周深楼太得意,但她也不想主动跑去跟周老爷说自己腹中的孩子姓赵……于是,她闲来无事,一大早坐着马车去了赵家。
上一次离开这个院子里时,哪怕楚云梨没落下风,落在外人眼中还是有些狼狈的。
华美的马车进入巷子,引得众人纷纷观望。楚云梨马车在赵家门口停下,她扶着肚子亲自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