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疯了一般拿着石头砸他浑身上下,等他回过神来时,面前的人已经不成人样了。
赵烟儿丢掉石头,都不敢相信自己把人打成了这样,心里又慌又怕,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
梅林瘫在地上晕了过去,还是被眼尖的人看见送了医馆,结果他受伤太重,尤其是内脏,已经出血。
他不甘心,拽着医馆里的小药童,说了赵烟儿和丁娘子。
出了人命,医馆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家人,问了一圈,发现没人认识。想着他被人打得重伤濒死,又说了害他之人的名字。于是大夫做主,把人送去了衙门。
稍晚一些的时候,衙役就到了赵家,要接赵烟儿。,
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
赵烟儿垂下眼眸,再接再厉:“哥哥伤了这么久,天天针灸,浑身都是针眼,却一点好转都没有,我觉得那个大夫不行。可是姨母又不肯帮我们请别的大夫,如果我有了银子,一定会给哥哥满城找高明大夫,凭着周府的财力,兴许还能请到太医的弟子。娘,事情要是成了,哥哥多半能站起来。”
赵母却并不相信女儿说的话。
想要做到女儿所希望的结果,哪儿有那么容易?
“不行!”赵父粗暴地道,“你要是敢这么做,就别认我做爹。”
不是赵父不贪心,实在是不敢了。
之前为了讨好周夫人,给周夫人分忧,所以才给儿子娶了陈婉晴入门,结果闹出了这么多的事。人一辈子最要紧是安稳,自从陈婉晴过门,家里鸡飞狗跳,哪儿有好日子过?
若不是儿子需要丁娘子请大夫治伤,赵父真的有跟周府再不来往的想法。今日得知陈婉晴不肯留孩子,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结果女儿竟然还想着往里扑腾……简直是不要命了。
对于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对父母的话其实没那么认真。赵烟儿就是这样,她认为父亲只是怕事情不成,所以才不敢去做。只要成了,父亲一定不会怪她。
于是,她悄悄跑了出去。到周府的偏门让人传信。
丁娘子听说赵家又找自己,心里特别烦躁。不是都安抚好了么,怎么又来?
她到了偏门处,看到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赵烟儿,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丫头心比天高,长得不怎么样,野心却不小。
“你到这里来做甚?”
赵烟儿低声道:“周公子娶妻,应该只在乎人品,不在乎家世了对不对?”
这是什么话?
丁娘子皱眉:“你什么意思?”
赵烟儿眼神意味深长:“周公子已经废了,对么?他肯定不愿意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姨母,你最疼我了,早就承诺过让我做周公子的女人,但我如今觉得,大家都是人,我真心爱慕他,做他的妻子也不是不行……”
丁娘子惊了:“你疯了!周公子什么家世,你什么家世心里没数?说难听点,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你这模样进周府做洒扫丫头都需要运气,还想做周府的夫人……回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这话很难听,赵烟儿脸色难看了一瞬,又很快收敛,笑道:“姨母,我没有疯,这不是有你吗?若是你不帮忙,周夫人可能就会好奇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你说我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丁娘子也想知道谁这么大胆拿着周公子已经废了的事情到处乱说。
“谁告诉你们的。”
赵烟儿笑吟吟:“是你呀!我们赵家是城里的普通百姓,除了你之外也不认识别的能够接触到周公子的人。”
丁娘子脸色铁青:“你在威胁我?”
“咱们是亲戚,姨母说这话实在太见外了。只是互相帮忙而已。”赵烟儿看她着急,就知自己的想法不算离谱。
丁娘子深呼吸一口气:“你回去吧,等我消息。”
赵烟儿目的达成,心里欢喜,转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丁娘子面色渐渐平静,心里却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不怕赵家人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她,毕竟这事真的不是自己说出去的,凭着夫人的手段,早晚都能查出来是谁说漏了嘴。关键是不管是谁说漏的,夫人都肯定会生气,她在夫人身边伺候,又和赵家相识,一定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更重要的是,她和赵家之间门还有一些交易不能让夫人细细深究。
比如将陈婉晴塞给赵明伟,这是她私自做的决定。当时夫人只说了让陈婉晴赶紧嫁人,没有指定让陈婉晴嫁给谁,是她自作主张逼着人嫁入赵家。
当然,她做事谨慎滴水不漏,很快就找机会把这事在夫人面前捅破了。
夫人当时没生气,但那是因为陈婉晴已经嫁人,不管嫁给谁,公子都不会再惦记……可是夫人预估错了,后来出了这么多的意外。其实已经在隐隐迁怒她,若是让夫人又想起来当初这件事情是她牵线搭桥,她一定会倒大霉。
不能让赵烟儿再蹦跶了。
丁娘子心下一横,回去时绕路去了马棚。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