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爬得起来,就得做饭伺候二老。
碗落在地上,啪一声,碎了一地。
柳父霍然起身,抬手就打人:“老子今天非教教你规矩不可。”
楚云梨后退一步躲开。
柳母上前拉架,太阳穴刚好撞在拳头上,瞬间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扶着头身子直晃悠,眼瞅着就要倒。
见状,柳父急忙收手,上前将人扶住,没打到儿媳,还误伤了妻子,他心中怒火更甚,大吼道:“瞎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楚云梨反驳:“是你瞎了才对,人是你打的,你冲我发什么火?”
柳父简直要被气炸了。
过去两年多也没发现儿媳的脾气硬成这样啊,他怒极反笑:“今天我非把规矩给你刻进骨头里不可!”
说着开始撸袖子。
柳母眼前一片重影,根本看不清楚,薅了半天握住男人的手臂:“别打!”,
柳母勃然大怒:“你嫁过来都已经两年多了,现在还没有喜信,成亲三年没有孩子是可以休妻的。陈兰花,不要逼我赶你回家。”
“讲道理,生不出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楚云梨叉着腰,“阿河都不在,我要是生了孩子,你们认吗?”
柳母:“……”
“你失心疯了吧?谁惹你了?居然跟我吼,真不怕被休?”
嫁过了几年乖乖巧巧的人突然敢跟婆婆呛声,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唐氏皱着眉,上下打量面前的陈兰花。
还是那个人,可这神色有些不对,以前看着温婉的,今儿像是吃了炮仗一般,动不动就炸。鬼使神差一般她看向了自己的大姑子。
二人对视一眼,柳母试探着问:“兰花,你是不是听人说什么了?”
楚云梨看她一眼:“我昨晚上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了孩子后颈的那个发旋。”
闻言,柳母面色有些不自在,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问:“那发旋怎么了?孩子和阿河本来就有血缘,有同样的发旋很正常呀。”
楚云梨懒得跟她们装,刚好借着拆穿这件事改变脾气性格。毕竟,不管哪个女人发现自己伺候了一个月的夫家表妹生的孩子是自己男人的血脉,都会性情大变。
得知了这种事,性子不变才让人奇怪!
“可是,我记得爹后脑勺也有一个发旋,总不能爹也和乌家有亲戚。”楚云梨说到这里,一脚将屋檐下的水桶踹飞,吓了二人一跳,她大声道:“阿河经常在县城,表妹也说是在县城做工,说是这孩子是富家公子的血脉不敢让主母知道才回来生……到底是不敢让主母知道,还是不敢让我知道?”
这一声嗓门极大,柳母慌忙左右环顾,见没有人探头,这才松了口气,低声斥道:“兰花,你胡扯什么?阿河跟冬儿是表兄妹,在城里时互相扶持是有,绝对没有亲近到那份上,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至于发旋,那就是巧合。总不能这天底下只有姓柳的人才能在那个位置长出发旋啊!别说是满天下的人,就光是咱们这个镇上就能找出好几个同样位置有发旋的人你信不信?”
唐氏一颗心提着,就怕有邻居听见这里的动静,见始终没有人来,才接话道:“兰花,我家冬儿生的确实是富家公子的孩子,人公子都认了的,只是现在不好抱回去,等孩子稍微大点,人家是要认祖归宗的。你胡说八道坏了冬儿名声,害得孩子不能回去做富贵公子,我跟你急!”
楚云梨冷哼了一声,明显不信。
见状,二人都觉得让陈兰花真心实意伺候母子俩不太可能了。如果非要勉强,陈兰花心中有怨,搞不好真的会对孩子下手。
“我回去看着冬儿,姐姐你劝一劝兰花。”
唐氏瘸着腿走了,出门还在左右观望,生怕有人将这院子里的动静听了去。
柳母悄悄打量着面前的儿媳,总觉得跟换了个人似的。她方才已经解释过是巧合,但很明显儿媳妇不相信,如果信了,绝对不是这样的神情。
“兰花,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云梨转身回房:“照顾了那个哭包一个月,我困得很,想睡一会儿。”
柳母本来想把她劝过去照顾乌冬儿的,不去也要做饭给他们夫妻吃。不过,陈兰花这脸色实在不好,万一把人逼急了,跑出去说些有的没的,事情可就糟了。
“那你歇着,我去做饭,一会儿好了叫你。”
上辈子陈兰花被蒙在鼓里,从头到尾不知道孩子的身世,还真的以为乌冬儿在城里得了富家公子青睐,只是没能过明路,不敢把孩子抱回去而已。
其实,乌冬儿得了富家公子青睐是事实,被当做外室养着也是真的,只是养了大半年都没有喜信,乌冬儿想要抓住到手的富贵,找到表哥商量,二人一拍即合。
两人胆子大得很,乌冬儿很快有了身孕,富家公子很欢喜,惧内也是真的,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眼瞅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富家公子来得勤快了些,结果就被府内的人发现了端倪,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