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比其他,喝多了会要人命的,你以后出去要哪个大夫要是说能给你加重药效,千万不能抓……”
眼看大夫就要长篇大论,李雪娇急忙打断:“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快一点,要是回去迟了,我婆婆要骂人的。”
她抓着几副药回到了布庄。
“你这药是做什么的?”于氏好奇问。
李雪娇低下头:“止疼的,我看见长南的手指肿了。”她说完后就揪住婆婆的袖子,哀求道:“娘,我是真的想跟长南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对他好……”
于氏直接甩开了她的拉扯:“你不对他好,我们家的日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李雪娇:“……”
她心里又恨又怒,当初她确实想勾引赵长南,可她并没有主动投怀送抱,而是在边上哭啊哭。是赵长南先将她拥入怀中的。
她确实心思不正,可若是赵长南没有那些花花想法,又怎么会上钩?
于氏拿着几套在人前根本就穿不出来的衣衫出门,当真去买了一些香粉,然后才带着她回去。
“你的药在哪家抓的?花了多少钱?”
李雪娇随口一说,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听于氏抱怨看病贵看病难了。
到家后,已经是下午,先做好了晚饭,李雪娇才把那些药放在锅里熬。
足足熬了半个时辰,都熬黑了,她才送给赵长南喝。
赵长南不知道是谁抓的药,想着母亲一起出门的,这药不会有事。这手指都痛了一天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越来越痛,确实需要喝药。
他没有多想,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李雪娇想了想,又舀了一碗送给赵父:“爹,您身上有伤,也喝一碗吧。这是多出来的,不喝明天也要馊了。”
普通人家过日子,衣食住行都要省。药这么贵的东西绝对不能浪费。
赵父跟儿子想法一样,婆媳俩一起去抓的药,不会有事。
而于氏没有阻止,她想法简单,当时李雪娇抓了药回来就求情,明显是希望她看在那药的份上饶了她。
父子俩药喝完了,李雪娇去洗碗,她仔仔细细将碗和锅洗得干干净净。
落在于氏眼中,就是儿媳为了不接客做事勤快又仔细。
夜里,赵长南觉得困乏得厉害,早早就躺上床歇着了。他没有多想,喝了药的人都会觉得困,就是今儿眼皮特别重罢了。
天黑不久,一家人就都睡了,于氏躺在床上还在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样将自家的营生不着痕迹地露出去,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李雪娇昨夜就没睡,今天也忙忙碌碌,但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赵长南困乏得厉害,忽然想起以前他的手那么痛,特别想睡,却根本睡不着。今儿这困得太狠了,要是上次有这么好的药,他也不用那么痛……想到此,就觉得这药不对劲。他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了李雪娇冷漠的侧脸,似乎发现他醒了,抓了的枕头就摁了过来。
“赵长南,是你们太狠,别怪我。你做那样的事,下去好好跟你二哥解释吧!”
赵长南努力挣扎,可是药效太猛了,他根本就挣扎不动,浑身越来越软,恍惚间,他想起了张盼柔。
如果他一心一意和张盼柔过日子,应该不会被李雪娇害死吧?
这女人好狠。
他恨!
李雪娇不敢蒙太久,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赵长南被淹死。眼看人似乎没气了,她努力把人往外拖!
于氏很困,可是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她下意识就不敢睡得太沉,听到隔壁传来了动静,她猛然睁开眼,打开门,就看见月光下纤细的身影拖着儿子往井边挪。
一瞬间,她满腔怒火直冲脑门儿,大喝道:“李雪娇,你做什么!”
李雪娇抬眼看她,忽然扑过去用尽了全身力气捂住她的嘴。
于氏努力挣扎,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上,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井边,她反应过来儿媳想做什么时,已经迟了。
李雪娇力气没有多大,只是下手狠辣,专往人痛处招呼。于氏怕痛,自然就顺着她的力道走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人往井里狠狠一推,然后飞快盖上了井盖。
井中黑暗,于氏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腾呼救,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每次张口喊叫,她都会喝一大口水,没多久,她就没有力气了。就在她以为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时,盖子打开了,她瞬间大喜,刚要拼尽全力呼喊,就看到一抹高壮的身影被扔了进来。
井只有几米深,当昏睡得无知无觉的赵父也被丢进来后,三人互相借力其实可以喘息。奈何父子俩身上都有些伤,又喝了太多的药,根本没有力气。
李雪娇听着井中扑腾的动静越来越小,浑身脱力地靠在井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天她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三副药都放在了一起煎,最后煎得只剩下两小碗。不然,光是安神药的作用,父子俩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