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不差,文采也不错,怎会如此?
他砰砰砰敲门:“我想面见林秀才。”
“你这样和有夫之妇暗地里珠胎暗结的畜生,我家主子绝不会保,你速速离去,别逼我们动棍棒。”
里面的人说话很不客气,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已经有人频频望来。
孔德怒火冲天,却不敢冲秀才发火,没了这一位他还能再想想办法。可要是跟秀才起了冲突,那才是绝了上进的路。
如今最重要的事,林秀才的家奴怎会知道那些事?
林秀才知道了,其他人呢?,
此时朱明瑶心神不稳,身边又没有别人,东西抓得并不牢,手中一空才发觉眼前一黑。抬眼看见是亲哥哥,她苦笑一声,将掉落在地上的银子捡起送到了赶过来的母亲手里。
“娘……”
朱明跃气急败坏:“蠢货,你要拿全家的积蓄去讨好这个男人?合着就你们夫妻俩才是人,为了让孔德参加县试,家里的日子不过了是吧?”
姜氏深以为然:“这个男人从一开始靠近你,就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银子,他娶的不是你,是朱家的银子!”
朱父怒火冲天,朝着女儿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朱明瑶被打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才稳住身子,唇边都流出了血来:“爹,娘,你们放心,女儿没有那么蠢。我这是……让他后悔来了。”
孔德本来已经往门口走了一步,看到朱家的人这么凶,又往后退了退。
这番模样落在朱明瑶眼中,她冷笑一声:“爹,这几条街的人都说这家的大姑娘和孔德是未婚夫妻,只等着他考中秀才就上门提亲呢。”
她心里明白,家人再讨厌自己,也不会放过欺骗了她的孔德。
果然,听见这话,朱父盯着李家人质问:“当真有此事?”
李家再迟钝也发现事情不是如孔德所言,李家年纪最大的老头上前问:“你们和孔德什么关系?”
朱父不想说话,冲进去揪住孔德的衣衫,将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
说实话,朱父养尊处优多年,手上没什么力气,可孔德是读书人,家里的粗活累活脏活全都不沾手,因此毫无还手之力。
两个男人扭在一起,孔德只有挨打的份,等到二人被李家人拉开,孔德已经鼻青脸肿。
朱父啐了一口:“就当我女儿被狗咬了。孔德,你这般做人,想要有善终那是白日做梦,老子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完出门,带着一家人扬长而去。
他们追来城里,说到底是为了追回家里的银票,如今银子都还在,朱父还把人揍一顿泄愤。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都爽快了:“明天回家。”
朱明瑶低下头:“我不回去!”
姜氏皱眉,狠狠扯了一把女儿的袖子,暗示性的瞅了一眼朱父。意思是再不回去那边有发脾气。
朱明瑶并不怕:“爹,我知道孔德想要找哪几个秀才作保,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绝不能就这么认了!”
“傻!”朱父恨铁不成钢,“你在他身上已经付出了太多,打听秀才的住处,告知那些秀才这件事情难道不要花银子?我们一家六口,多住一天就多一天的花销,凭什么要把银子浪费在那种混账身上?”
朱明瑶铁了心,趁他们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
再怎么觉得女儿不听话,夫妻俩也做不到撇下她离开,只得认命地跟上。
秀才很金贵,哪怕是在县城里也没有几位,朱明瑶又知道孔德想要请的那几个人大概的姓名住处。事实上,有一个姓氏就已经很好找人。
县城不太大,她花了一个下午,跑遍了五位秀才的家中,哭诉自己被孔德欺骗,拿不出银子被他以保不住孩子为由休掉,还着重强调了孔德在城里就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妻的事。
朱父跟了一路,他觉得女儿已经有点疯魔了,也不管天色晚了不好赶路,带着一家子就往镇上走。
*
孔德颇费了一番功夫,安抚好了李家人,期间再三保证那是个疯女人。至于为什么女子的家人也认为二人是夫妻……他的解释是疯女人编出来的话她家人相信了。
李姑娘心疼他脸上的伤,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给他涂上。本来整张脸就惨不忍睹,涂了药膏后更是鬼见了都要吓一跳。
顶着这副尊容,孔德不好出门,他之前跑了几天,银子有了眉目,有两位富商愿意资助,前提是要拿到秀才的保书。
孔德生怕节外生枝,养了三天勉强能见人后赶紧出门去找几位秀才。
此时他还没有拿到银子,只是备了一些普通的礼物上门。他想好了,自己诚恳一点相求,秀才写了保书又不怕他跑。读书人的名声那么重要,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干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不管骗谁,也不会骗到秀才头上。这个道理他明白,那些秀才也明白。
因此,今儿上门主要是商谈谢礼多少,最好是今天就把保书拿到。
孔德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