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你一再欺压,待我忍无可忍,直接就将你告上公堂,罪名就是故意伤人。”
楚云梨今儿不是为了打人而来,是为了试探。她颔首,伸手一指大门:“去啊,我刚好也想去衙门,你去了的话,还帮我省了事呢。”
鲁大力:“……”
他强调:“打人触犯律法,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一连两次将我的腿打断,到了公堂上,三五年之内你别想出来。”
高长河简直受得够够的,他真觉得自己冤枉,银子没拿到多少,挨打的时候没少了他,他也不想再受罪,赞同道:“你一连伤两人,罪上加罪。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又没能真正伤害你,你这样忒过分,大人那里,肯定是你错得比较多。”
楚云梨再次点头:“你们去告啊!”
两人:“……”这般有恃无恐,是不懂律法吗?
还是认为他们不敢去告?
高长河发现,自从他和离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边杨兰花虽然没有如先前说的那般两日后就跑去报官,但经常过来奚落他。
有时候,言语比棍棒更伤人,反正他是不想再忍了。他看向鲁大力:“你不去,我去!”
不能让这个女人再这么下去。
鲁大力也恨啊,道:“我跟你一起。”
两人受伤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伤腿多少能借着一点力,互相搀扶着就往门口跳。
楚云梨站在二人身后闲闲看着,并不阻止,在他们即将出门时,她突然出声:“鲁大力,有人跟我说,在我爷奶病重之前,她亲眼看到你进了两老的屋子,你进去做甚?”
听到这话,鲁大力脸色微变,心下一慌,本就颤巍巍的脚下踩了个空,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带得受伤后站不稳的高长河也摔在了地上。
两人滚做一堆,狼狈不堪。
高长河方才与鲁大力是搂在一起的,自然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变化。他坐在地上,面色惊疑不定。
而鲁大力脸上慌乱不已,他反应飞快,咬了一口舌尖后很快恢复如常,皱眉道:“当初我和你爹是拜把子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他走了之后,你爷奶大受打击,夜不能寐,我那是去看她们有没有睡,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肃然道:“我鲁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缺林家的银子!事实上,若不是我想做一笔大生意,也不会挪用您家的银子花用,我鲁大力活在这世上,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更对得起兄弟,我问心无愧!”
楚云梨一合掌:“说得好。”她看向了窗内的汪氏:“我娘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你最好是没有害过林家人,否则,她嫁给了林家的仇人,该如何自处?”
汪氏:“……”
她垂下眼眸:“鲁大力应该没这么狠,他没必要做这种事。”
楚云梨并不否认这话:“事关几条人命,不能咱们在这里他解释了,你信了,这事儿就不追究。事实如何,查一查便是。”她看向地上的鲁大力:“如果不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杀人凶手。我的棒子可不认人,你说咱们查还是不查?”
鲁大力别开脸:“你不怕丢脸的话,尽管去。”
“我为被人害死的长辈找到凶手,怎么会丢脸?”楚云梨振振有词:“你们等着吧!”
她抬步就走。
今儿没动手打人,但她留下来的话却像是尖刀一般狠狠扎在了鲁大力的心上。他本来想装从容,可在看到那纤细的身影即将出门时,忍不住道:“荷花,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你到了公堂上,只是平白麻烦大人而已。”
楚云梨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不劳你操心,不管最后真相如何,我都麻烦了大人,稍后会捐银子修路,不让大人白帮忙。”
鲁大力:“……”
修路那可不是一丁点银子就行的,捐出一大笔,大人肯定会特别上心。
别看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来年,真要是想查,未必查不出来。
“你那些银子留着花用不好么?”
楚云梨没有回答。
她每次去城里都会带上一批货物,还会顺便带不少东西回来,这一次她心里有事,满腔气愤难言,来不及收拾东西,直接架了马车带上周平安就出了镇子。
*
鲁大力心头很是不安,被高父挪回了椅子上后,闭着的眼睛眼皮都在不停颤动。
高家父子本就悄悄注意着他,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林家老两口的死,弄不好真的和他有关。说不准还是一家三口。
想到这里,高家父子忍不住看向屋中的汪氏。
汪氏看似面色如常,但手中的帕子已经搅成了麻花,明显心绪不平。察觉到父子俩的目光,她猛然抬头,换作往常,她再骂上几句不要脸,但今儿她没心思。
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鲁大力身上,问:“你到底有没有对爹娘动手?”
她口中的爹娘,指的是死去的林家老两口。
鲁大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