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进去做甚?”
听到这话,鲁大力脸色微变,心下一慌,本就颤巍巍的脚下踩了个空,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带得受伤后站不稳的高长河也摔在了地上。
两人滚做一堆,狼狈不堪。
高长河方才与鲁大力是搂在一起的,自然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变化。他坐在地上,面色惊疑不定。
而鲁大力脸上慌乱不已,他反应飞快,咬了一口舌尖后很快恢复如常,皱眉道:“当初我和你爹是拜把子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他走了之后,你爷奶大受打击,夜不能寐,我那是去看她们有没有睡,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肃然道:“我鲁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缺林家的银子!事实上,若不是我想做一笔大生意,也不会挪用您家的银子花用,我鲁大力活在这世上,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更对得起兄弟,我问心无愧!”
楚云梨一合掌:“说得好。”她看向了窗内的汪氏:“我娘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你最好是没有害过林家人,否则,她嫁给了林家的仇人,该如何自处?”
汪氏:“……”
她垂下眼眸:“鲁大力应该没这么狠,他没必要做这种事。”
楚云梨并不否认这话:“事关几条人命,不能咱们在这里他解释了,你信了,这事儿就不追究。事实如何,查一查便是。”她看向地上的鲁大力:“如果不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杀人凶手。我的棒子可不认人,你说咱们查还是不查?”
鲁大力别开脸:“你不怕丢脸的话,尽管去。”
“我为被人害死的长辈找到凶手,怎么会丢脸?”楚云梨振振有词:“你们等着吧!”
她抬步就走。
今儿没动手打人,但她留下来的话却像是尖刀一般狠狠扎在了鲁大力的心上。他本来想装从容,可在看到那纤细的身影即将出门时,忍不住道:“荷花,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你到了公堂上,只是平白麻烦大人而已。”
楚云梨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不劳你操心,不管最后真相如何,我都麻烦了大人,稍后会捐银子修路,不让大人白帮忙。”
鲁大力:“……”
修路那可不是一丁点银子就行的,捐出一大笔,大人肯定会特别上心。
别看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来年,真要是想查,未必查不出来。
“你那些银子留着花用不好么?”
楚云梨没有回答。
她每次去城里都会带上一批货物,还会顺便带不少东西回来,这一次她心里有事,满腔气愤难言,来不及收拾东西,直接架了马车带上周平安就出了镇子。
*
鲁大力心头很是不安,被高父挪回了椅子上后,闭着的眼睛眼皮都在不停颤动。
高家父子本就悄悄注意着他,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林家老两口的死,弄不好真的和他有关。说不准还是一家三口。
想到这里,高家父子忍不住看向屋中的汪氏。
汪氏看似面色如常,但手中的帕子已经搅成了麻花,明显心绪不平。察觉到父子俩的目光,她猛然抬头,换作往常,她再骂上几句不要脸,但今儿她没心思。
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鲁大力身上,问:“你到底有没有对爹娘动手?”
她口中的爹娘,指的是死去的林家老两口。
鲁大力就算动手了,也不会承认啊,烦躁地道:“你这是什么屁话?老子犯得着为了那点银子杀几条人命?”
汪氏直直看着他:“你刚为了银子将荷花嫁给一个混混,还想让混混杀了她!”
鲁大力:“……”
“这个是意外,我没想过做生意会赔,谁让你不愿意把林家的银子拿给我?”
汪氏听到这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道:“你害了我女儿,还算计着让我主动帮你,害我们母女离心。如今竟然还说罪魁祸首是我?鲁大力,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有情有义,你好意思吹,简直要笑死人……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一副蛇蝎心肠,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你……不会给你生孩子。”想到什么,她越说越气:“我就说杏花的娘都嫁给你过了几年日子,为何要执意离开,嫁了个屠户天天累得半死还不后悔,原来不是她不守妇道与人暗中来往,而是她受不了你的狠毒!”
她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鲁大力不爱听这些话,板起脸道:“你给我住口,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汪氏不敢再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荷花他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鲁大力翻了个白眼:“老子懒得跟你这个蠢妇多说!当年的我又不穷,更不知道你林家有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害人?”
这话也有道理。
但汪氏却不敢信他。
高长河也觉得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如果只是他们两个男人合起伙来算计一个姑娘,扔到了公堂上,怎么也罪不至死。
但如今鲁大力牵扯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