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推开。
“离我远点。”
汪氏一惊,实在是这声音太狠,不像是鲁大力平时对他的态度。随即又一想,不能跟喝醉的人计较。她再次上前,想要将人扶上床。
鲁大力再次一推,力道比方才大了许多。
猝不及防之下,汪氏摔倒在地上。
“滚。”鲁大力指着她:“你个死女人,就想套我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老子才不会告诉你真相。”
汪氏确实套了他的话,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见男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她面色惊疑不定,越是细想,越是紧张,最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说是不告诉她真相……也就是说,真的有所谓的真相。
汪氏心里跟猫抓似的,特别好奇,但又害怕。抱着这样复杂的想法,她再次靠近了鲁大力,轻声道:“我是杏花娘啊!”
这两人做过夫妻,之后的许多年里都是两看两相厌,平时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但汪氏有听说过两人做夫妻时,感情挺不错的。
或者说,鲁大力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想讨好谁,两人的感情就一定能好。
“你也滚。”鲁大力也不睁眼,再次一推,力道比方才更猛:“你个女人,看到你男人出事你就要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滚远一点,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
汪氏再次跌坐在地上,手肘都破了一层皮,流出了血来,她却并不觉得痛。
方才他那话几乎就是明摆着说,杏花娘或许知道一些真相。
那她为什么不说?
汪氏心中疑惑并不敢瞒着这事,很快就告诉了楚云梨。
当初林家出事后不久,杏花娘就离开了鲁家,且很快再嫁给一个屠户。
好多人都以为是她和屠户早已暗中来往,毕竟,夫妻俩从那之后几乎变成了仇人。现在看来,或许这其中还有内情。
楚云梨这天特意抽了空跑去屠户的摊子上,杏花娘正在边上煮着肠子。
一般人不爱吃肠子,觉得那玩意儿脏臭,洗干净后价钱再便宜点,才能卖出去。
“婶子,我有话问你!”
杏花娘看到她,手中动作一顿:“想问什么?”
楚云梨开门见山:“当年林家众人之死的真相!”
杏花娘面色大变,手一松,勺子落进了锅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反正已经被知道了的事,说一遍跟无数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他有恃无恐,模样着实气人。高长河并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给不给?”
鲁大力一惊,随即道:“你敢打我?稍后荷花一定不会放过你。”
高长河冷笑了一声:“刚才我们父子俩离开的时候,荷花可说了,让我们不要欺负她娘。至于你……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以为她还会护着你?我要是林荷花,早把你的骨头拆了。”他不想多废话,直接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鲁大力不想挨揍,是真心想给,但手头没有银子,拿什么给?
而高长河不想入大牢,一心要拿着银子走,眼看鲁大力没反应,他一咬牙,狠狠把人揍了一顿。
鲁大力几次想要反抗,可高长河占了先机,直接踩上了他的伤腿,他怕痛又怕加重伤势,只得生生受着,到得后来,想要挣扎,已经迟了。
高长河将人揍了一顿,倒是解了恨,可还是拿不到银子。他不愿蹲大牢,干脆趁着送他的人不注意,直接抢过了牛车的绳子往镇子口跑走。
他想的是把这牛车卖了,先把银子凑出还给杨兰花……先前他不认为杨兰花会告状,但扯出了林荷花,那可就不一定了。所以,这银子还是得还。
但他低估了牛车对于村里人的重要,车夫眼见追不回来,又气又恼,直接回了村里,找到了村里众人说明缘由,让他们帮着追。
高长河有牛车倒是跑得快,但耐不住村里人多,加上也有人请了马车,他很快在离镇几十里的地方被人拦住。
这人平时在村里就偷鸡摸狗,众人想着损失不大,又不想为了那点东西惹了这样的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一个混混天天想着找自己的麻烦,日子还怎么过?
所以,村里人已经忍了他们很久,这会儿高长河跑去明抢,挨打了也该受着。因此,众人下手毫不留情。
高长河本就有一条腿伤着,想跑都跑不了。只能伸手护住头脸,可周围围绕太多的人,他早就犯了众怒。
等到众人离开时,高长河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村里人还是怕闹出人命,干脆将他拖上牛车带回了村里。
高长河没有立刻毙命,也没人帮他请大夫,熬了两日夜后,就那么去了。
他算得上是生生被人打死的。
这事要是闹上公堂,高长河固然有错,但村里人下手忒狠,应该会被追究,可说到底,动手的人多,没有多大的错处。加上高父并不愿意麻烦,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