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肃然道:“我们挺忙的,本不欲见你们,但又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他敲了敲桌子,等二人都看了过来,才道:“罗大江到了城里后,不止一次跑去喝花酒。那些银子都是新兰给的,他压根就没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后来更是和成亲前就认识的女人搅和在一起,私底下租了宅子做夫妻!因此,我已经做主让他们夫妻分开。你们听明白了吗?”
夫妻俩一脸茫然,他们知道儿子于家女婿,到了城里后直奔于府,还没跟儿子见上面。
再有,他们进城的目的,是为了罗山宝被撵回家的事,那本来就是自家的孙子,是罗大江的儿子,都养了那么多年,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
就算是于老爷不让这个没有血缘的外孙承继家业,只将罗山宝留在城里,也能过好日子啊!回家后能有什么?
罗母试探着道:“新兰,你养了山宝那么多年,就算不是亲的,但母女情分是真的……”
楚云梨抬手止住她的话:“我已不是罗家妇,你们认不认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不认。”
罗母:“……”:,,.
他拿到的五两银子,花了一多半给她付了一年租金,还想着接下来多抠点银子出来给她买下那个院子,也算是为自己攒一份私财。如今他再拿不到银子……接下来怎么办?
罗大江不死心,还是回了府里。
彼时,于父还没回府,但他身边那么多人跑腿。早就派了人回来传信,罗大江刚出现在门口,门房立刻起身,没像往常那般谄媚地将他引进门,而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老爷说了,让你离府里远一点。否则,会倒霉的。”
最后一句,就是威胁了。
罗大江一个庄户人家出身的普通人,身为富商的于父想要找他的麻烦实在太容易了。稍稍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在城里呆不下去。或是卑鄙一些,直接要他小命。
毕竟,他可是真的对不住于新兰了的。
到了此刻,罗大江终于开始害怕,他一步步往后退,看着于府威风的大门,曾经他满是自豪,如今却只余满心恐惧!
他不敢多纠缠,就算没引来于父的报复,只被里面的打手揍一顿就不划算,疼痛不说,还得花银子治伤……再有,他并不愿意和于府闹得太凶。真落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份夫妻感情便再也挽回不了。
罗大江很清楚自己能有这段的好日子过,纯粹是因为于新兰,只要能把人哄回来,他就还是于府的姑爷。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于府,回到槐花巷子。
曹如兰方才没有追出去,心头挺不安的,忍不住胡思乱想。终于看到罗大江回来,她急忙迎上:“如何?”
罗大江瞪着面前的女人,想到管事和门房对自己的高高在上,他怒从心头起,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他动手突然,曹如兰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下。脸颊上顿时肿起了两个巴掌印。她回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男人。
罗大江还不解气,怒斥:“你个灾星!”
曹如兰:“……”昨天两人缠绵时,还在回忆曾经二人年轻时的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也变得忒快了吧?
不知不觉间,她泪水已经落了满脸,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看起来特别可怜。
罗大江此刻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手头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堂堂于府府的女婿,再落魄也不能露宿街头,得找个落脚地。而他唯一能住下的地方就是这里,想要挽回于新兰,就不能跟这母女同处一屋檐下。
他伸手一指大门:“留下我给你们买的东西,立刻就给我滚。”
曹如兰:“……”这太突然了。
今日发生的事儿,对于罗大江来说也很突然。他正沉浸在左拥右抱的欢喜里,就被撵出了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
“傻愣着做甚,滚啊!”罗大江捡起边上的水瓢,吵着曹如兰扔了过去。
曹如兰看出他在盛怒之中,这时候凑上去只有挨打的份。她一把拽住女儿,机灵地收好了贴身的银子,母女俩落荒而逃。
*
夜里,楚云梨回到府中,姜氏已经等着了。白天她就听说了门口发生的事,后来罗大江一直没回,她就猜到这事情是真的。
她不太想管这事,但是呢,她不喜欢于新兰,反正,只要那丫头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于新兰想和离,她偏不让!
“老爷,新兰从外面回来后,立刻抛弃了糟糠之夫,这不合适吧?”姜氏苦口婆心:“流言伤人于无形,万一新兰受不住怎么办?就算是要让罗大江离开,也别这么快,先把人接回来,这事从长计议。”
于父发现,最近妻子办事处处不得他心,当然了,早在发现那香料有问题时,他就已经对姜氏很不满。没有把事情闹开,纯粹是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他心头抱着几分侥幸之意,想着那香料或许是别人利用姜氏用在他身上的。
此刻他心头很不耐烦,道:“随他们说去,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