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茶儿已经跳了出来,她恶狠狠瞪着罗大江:“你不是我爹,你无权定下我的婚事。你们若是要强娶,回头我就一头撞死。”
她说得又狠又快,这种人都不敢怀疑她话中的真假。
尤其是张贵礼,他自己儿子刚出了事,也不愿意让别人的孩子如儿子那般。他摆了摆手:“你不嫁也行,你们家必须要赔。”
罗大江赔不起!
“妹夫,对不起。”
张贵礼崩溃大哭:“不要对不起,只要我的儿子痊愈。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曹如兰看到罗大江被人纠缠着,悄悄往后挪,眼看女儿被吓得呆住,她还上前拽了一把。
茶儿回过神,下意识跟着母亲绕到了后院。曹如兰从院墙翻出去,带着女儿飞快往站上跑。
楚云梨还留在村里的,也找了几个人盯着罗大江院子里的动静,几乎是在母女俩离开的瞬间,就已经被人看在了眼中。
听到母女俩逃了,楚云梨来了兴致,她缓缓踱步到罗大江院子外,众人自发为她让开一条路。楚云梨也不客气,道:“给我腾出空来,就拨银子修一下,从镇上到咱们村里的这条路。”
她说得轻描淡写,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云梨已将这事放在了心上,看向院子里,提醒道:“罗大江,方才有人看到曹如兰母女俩已经跑了。”
罗大江:“……”
反应过来后,他屋子内外行了一圈,确定没看着人,立刻奔出了院子,往村口而去。
曹如兰带着女儿根本就跑不快,很快就被捉了回来。
回来时蓬头垢面,满脸都是伤,一看就知又挨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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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谱”指的是专治小儿头上受伤。那叔叔疼自己侄子,做错事的是自己侄媳妇,跟侄子没关系。他也不多言,立刻再来一个村里有马车的人:“跟我走一趟。”
罗大江当时离罗东青隔着几乎有一个院子那么远,手里的棒子飞出时,他还在盛怒之中,力道很大。孩子被敲这么一下,没多久口鼻都流出了血来。
张贵礼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又哭又喊。
还是始终没动静,镇上的大夫来了,看到这般情景,只说受伤严重,却并不敢用药。
连药都不敢用了,证明孩子兴许救不回来。张贵礼心都凉透了,感受着怀中孩子越来越烫。他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朝着罗冬青甩了过去:“你个贱妇,老子要休了你。”
罗冬青也担忧孩子,在边上急得直哭。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动手,生生挨了这一下,脸上疼痛传来。她愈发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趴在孩子身上嚎啕大哭。
如果她没有嫉妒,没有看于新兰不顺眼。没有多事地给于新兰找麻烦,孩子也不会出事,男人也不会打她。
罗冬青哭嚎着问:“去城里的大夫什么时候能来?”
那谁知道呢,走得快些,一面需要两天。这一来一回,就算是马儿不停歇,也得要五天。
孩子已经病得这么重,五天之后怕是后事都要办完了。罗冬青想到这些,顿时悲从中来。
“娘的儿啊……娘的心好疼啊……”
她哭声悲戚,闻者伤心。众人虽然觉得罗冬青做得不对,可看她这模样,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一般的孩子在三岁过后就很少夭折,那孩子都长到八岁,顶半个大人用。实在太可惜了。
那孩子浑身滚烫,楚云梨听说了后,主动放出消息说自家有药,如果张贵礼愿意的话,可以上门来求。
楚云梨从来不会用小孩子的性命来拿捏人,但是,张贵礼始终没来。
甚至还有和张家亲近的人悄悄跟她说,张贵礼之所以不来,就是不信任她。
两家有点恩怨在,张贵礼不信她,也算是人之常情。楚云梨并不生气,只是可惜了孩子。
饶是张贵礼那个叔叔紧赶慢赶,在第四天的下午才大夫赶到。大夫挺靠谱的,至少比镇上的大夫要懂得多些。他配出了药,叹息道:“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是醒来之后……或是不记得你们,或是鼻歪眼斜……”
听到这些话,罗冬青顿时急了:“这不是跟老人得的重病一样?”
“是差不多。”大夫看她一眼:“但这孩子的高热若是退不下来,兴许……”连个憨孩子都留不住。
孩子在夜里退了,但醒过来后,眼神明显不会动,真的如大夫所言那般成了个傻子。
张贵礼对于罗大江此人,平时没什么恶感,两家是亲戚,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事都有来往。但也仅此而已,平时闲来无事都很少坐在一起的人……孩子被害成了这样,就算张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