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想也是。
可要怎么解释齐小妹,动了胎气还在外头转悠的事?
她转身就走,早上找来大夫好好问问!
二人的交锋很快又传入了周意林的耳中,他以前并不怎么在乎后宅的事,只是最近得知齐小妹或许有了双胎,又正被夫人欺负,他特别想要留下这双孩子。因此,关于齐小妹身上的所有事,他都会过问。
等到傍晚,周意林回来时,特意给了冬雨一把对牌:“往回你有事直接从偏门出,不用禀告夫人。”
楚云梨:“……”再怎么宠妾,也不该破坏这种规矩。张氏怕是要被气死。
周意林这个人呢,对待女人特别贴心,他要是愿意,就能哄得女人对他心甘情愿。
就比如齐小妹,一开始她糊里糊涂和周意林过了夜,其实并不愿意入高门做妾,但周意林这人特别温和,对她很是贴心,后来齐小妹对入府没那么抵触,甚至而觉得自己运气好,遇上了良人。
可惜,这良人今日是她的,他日就变成了别人的。
张氏确实很生气,也想到了法子。既然周意林在乎孩子,那就多给他两个,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多了那就不稀奇了,因此,她特意挑了两个宜生养的女人放在了周意林的屋子。
男人都贪图新鲜,周意林很快就收了二人。
半个月后,其中一人月事迟了,又过几天,就诊出了喜脉。
周意林很高兴,厚赏了个丫鬟,并且承诺,只要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就提她做姨娘。接下来,源源不断的好东西又送进了丫鬟的房中。
所有人都知道,齐小妹腹中的孩子不再是唯一。
且那个丫鬟的孩子只比她晚大半个月,到时候若生在了前头,这长子的生母是谁,且不好说。
张氏心中是又酸又涩,既觉得满足,心里又觉难受。
而这个时候,齐大常又找来了。
楚云梨已经找机会明确地跟周意林表示过,她不喜欢自己的娘家人,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们。
但在周意林看来,这就是任性,血脉亲人哪能轻易断绝关系?
因此,当楚云梨又看到齐大常出现在自己院子里时,脸色当即就落了下来。
齐大常上一次和妹妹不欢而散,回去之后想了许多,看到妹妹脸色不好,他也并不在乎,舔着脸上前,笑道:“小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楚云梨不接话。
齐大常看她这样,有些着恼,想到自己的来意,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愤怒,道:“我听说公子身边其他女人也有了身孕,你就不着急吗?”
“我着不着急,跟你无关。”楚云梨冷淡地道:“双胎的事,是你故意散播的消息吧?那位林大夫,是不是拿了你的好处?”
提及此事,齐大常得意洋洋:“公子都愿意给你扩建院子了,再者说,别的女人再有了身孕,也越不过你去,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妹妹,所以咱们得商量一下,这双胎要怎么才能不被人发现!”
“想要不被人发觉,除非我自己怀的就是双胎。”楚云梨冷笑着道:“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想配合,那位林大夫要是被戳穿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齐大常光棍地道:“妹妹,咱们是亲生兄妹,林大夫确实是我找的。但要说这事与你无关,谁会相信?”他看着不远处已经敲掉的院墙:“得了好处的可是你,我只是帮忙而已。”
这就是耍无赖。
偏偏还特别有效,因为齐大常这话很有道理,若事情败露,齐小妹休想脱身。
上辈子的她,就是被这么绑上了贼船。
因为她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她不知情。
齐小妹只能铤而走险,但却被张氏抓个正着,刚刚临盆的她,活生生被人打死,那个生下来的男胎,甚至被张氏冤枉说是外头的野种。彼时周意林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是自己的孩子,气急的他,让人将两个孩子都送走。
没多久,奄奄一息的齐小妹就被张氏告知,她的孩子被丢到了路旁的河水之中溺毙。
齐小妹固然是软弱,她也想过挣扎,可她没有别的路走!
楚云梨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齐大常,道:“你非得这么干么?”
齐大常颔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凑上前低声道:“你大哥我没本事,生下来的孩子只能在地里刨食,遇上灾年连饭都吃不饱……我的儿子跟你的儿子比起来,缺的就只是一个出身而已。小妹,你接受了这个孩子,那就是帮咱们齐家从根子上脱了庄户人家的皮!”
“我不答应!”楚云梨一脸严肃。
齐大常呵呵一乐,伸手一指院墙外面:“那你去告诉公子,就说这事是我算计的,与你无关。你看他信不信?”他强调:“没了双胎,你可就没有大院子住了哦!”
楚云梨侧头看他:“你怎么对府里的事这般清楚?”
齐大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回去之后我细想了想,觉得往后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