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去抢?”
刘母早就猜到吴香草起了去意,可亲自听到她承认,总觉得她是嫌弃自家,当即气笑了,将筷子一拍,道:“我就是抢你,你待如何?”
周培见状,并不想卷入这些恩怨,立刻去找掌柜付了账,又跟楚云梨道了别,悄悄走了。
吴香草不敢如何,只低下了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余光却一直撇着边上的刘家老三。
当初她从柴家离开,与刘家兄弟相看时,和刘二年纪相差有点大,当时看的是刘三和刘四,是她自己挑了长相比较好的老四。但她感觉得到,刘三对她也是有些心思的。
果不其然,刘三看似冷漠,也帮着她说过几次话。至少,比刘家其他兄弟对她要稍微好点。她并不想和刘三之间发生什么,只希望他在这事上再帮帮自己。
刘三此刻却没心思看她哭,专心对付桌上的菜,也没对母亲提出的八两银子有异议。
吴香草哭得更伤心了。
特么的,男人都靠不住。父亲是这样,弟弟是这样,柴家盛也是如此。刘家兄弟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她怎么就那么倒霉,一个好人都碰不上?
她一边哭,一边吃,心里盘算着好好找个人……或是去给人做妾都好。无论如何,她要彻底离开刘家。
或许,县城这么大,她完全可以直接离开嘛!
到县城的事情已了,楚云梨也采买了不少东西,离家好多天,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却也不打算在外多留,当日夜里,她找好了马车,打算翌日一大早就走。
夜里将买来的东西装上马车,请了伙计帮忙。楚云梨怕伙计有小心思,一直在外盯着,等到马车上东西捆好,天都快亮了。她懒得爬楼,干脆就在马车上眯一会儿,顺便盯着货物。
马车停在客栈后院的空地上,除了喂马和打扫这边的人,等闲没人过来。深夜里,周围一片安静。
忽然,有脚步声悄悄过来,楚云梨本就警觉,听那脚步声鬼鬼祟祟,她霍然睁眼,然后就看到了角落中一抹纤细的身影往这边悄悄靠近。
她下意识认为有人对自己的货物起了心思,心中正戒备呢,忽然想起来人的方向应该是伙计住的屋子,她心中疑惑的瞬间,又发现那抹身影挺眼熟的。
是吴香草!
这大半夜不睡觉,她来这里做甚?难道她还不甘心想来找自己麻烦?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发现吴香草压根没往马车这边来,而是悄悄挪向了后面的大门处。
客栈中凡是有马车,都是从后门进,后面的门比较简陋,但打开后比前头的要大得多。
黑暗中,楚云梨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吴香草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飞快地溜了出去。
原来是想要跑啊!
楚云梨看了一眼方才她来的方向,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只凭刘家的小心眼,吴香草想跑,没那么容易。
刘母一定会想办法把人找回来的。
这么想着,楚云梨重新闭上了眼,打算再睡会儿,没多久就听到了刘母的喊声。
“香草……香草,你在哪?”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后院的空地上点着一盏灯笼,眼睛利的人是看得到坐在马车上的楚云梨的,刘母本就是寻人,很快看到了她,先是皱眉,目光落在马车上,满满当当的货物上时,又忍不住心生嫉妒:“你明天就要走?”
楚云梨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大门:“我刚看到香草溜出去去了。”
刘母立刻就抛开了心头的那点嫉妒,毕竟,心头再不爽柴家,都不如自己兜里的银子要紧。吴香草是她的儿媳,赚来的银子都该归刘家,怎么能让人跑了呢?
她立刻追了出去,跑到一半又回头喊住在隔壁的刘家兄弟,后院中灯火通明,其他的伙计被吵醒,有些骂骂咧咧,也有一些善良的打算跟着刘家兄弟一起出去找人。
大半夜,街上行人不多,吴香草也没能跑远,很快就被逮了回来。
刘母扯着她,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掐:“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想跑,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手掌心。回头安心跟老四过日子!”
吴香草纤弱无比,又哭又求。
曾经柴家盛很吃他这一套,这会儿也一样,看她这么可怜,边上有人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开口求饶。
吴香草眼看求饶的是客栈里的伙计,便哭得愈发厉害。这些人再不济,也是城里人,嫁给他们,只要有个小院子,再有一份活计,日子就比在村里要好得多。
她眼神不老实地乱瞄,刘母立刻就发现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人踹倒在地上,冷笑道:“既然你不打算与我的老四好好过日子,我成全你,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去勾栏院,我让你做那夜夜换郎君的花楼娘子……”
这话就过分了,好好的良家女子怎么能往那地方送呢?
刘家兄弟不吭声,其他的伙计看不下去了,立刻有人开口求情。
刘母见状,愈发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