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忙。”
看着姚玉兰的伤,其实人都清楚,此时最应该做的是给姚玉兰请一个大夫。
但唯一的问题是人手头的银子不多,头上的伤可轻可重,若是轻伤自然最好。要是太重了,这点银子可不经花,他们想要救人就得再去借钱……头都破了,人也晕了,多半是后者。
自家的人受伤了都不一定去请大夫。让他们花大价钱给一个外人请大夫,几人都舍不得。
“送走算了。”
周父一拍桌子,“我出去找条麻袋。”
很快,姚玉兰被塞入了麻袋之中,等到夜深人静,夫妻俩鬼鬼祟祟将麻袋从楼上抬到楼下,他们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将这麻袋扔掉就是,但是内城是没有那种死巷子或是脏乱的地方的,夫妻俩走了好一会儿,要么看到路旁有人,要么就有光亮,两人怕被人发现,不敢随意把姚玉兰撂下……这么久都还没醒,搞不好人已经死了,没死也离死不远。若是让人找到姚玉兰的尸身,儿子就是杀人凶手,到时候怎么收场?
今年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处繁华,外城应该有地方搁置她……可此时内外城之间的城门已关,出不去!
周母一咬牙:“干脆说我杀的算了。”
“简直就是屁话,儿子有一个杀人凶手的娘,同样不能参加科举!”周父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条眼熟的巷子,昨天他看到大儿子从里面出来,逼问了一番,才知道大儿子是在里面找女人,并且大儿子当时还让他也去……他手头的银子不多,就没去。
“去那边!”
这大晚上的,院子里还亮着烛火的人家,肯定就是干那种勾当的。周父把人扛着,直接丢到了一个里面传来男女调笑声的院子之外。
周母有些不赞同,不过听到有人开门,两人不敢多留,飞快跑了。
*
等到姚玉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穿着轻薄的纱衣,正躺在床上,面前有几个人影晃动,还有人在说话。
“醒了醒了!”
救人的是这院子里的其中一位花娘,她看见姚玉兰醒过来,笑着道:“大夫说你很有可能醒不过来,还有可能变成傻子,我看你这眼神……你没傻吧,知道自己是谁吗?”
姚玉兰眨了眨眼,只觉得头痛得厉害,浑身乏力得很,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怎么在这里?”话问出口,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她同时也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那个周光耀,明明说对她情深似海,求她到城里帮忙,结果转头就下这么重的手,他口中所谓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要告……”
花娘皱了皱眉:“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听完了前因后果,花娘的面色一言难尽:“你可真傻,这世上的好男人很少的。你怎么就能认为自己有那个运气呢?别想着告状,告不赢的,当时只有你们二人,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就算你赢了又能如何呢?”
姚玉兰很不甘心,气头过去,她也知道花娘说的话是真的。
“你这……接客容易吗?能赚钱吗?”
花娘一脸惊讶。
*
周家夫妻把袋子丢了,又走过一条街后,心里的惶恐渐渐散去,只觉浑身轻松,回到客栈自己的房中,发现周光明已经回来了。
周光明就杵在楼梯口,做了亏心事的周家夫妻,看到黑漆漆的人影顿时吓一跳。
看清楚是儿子,两人都忍不住拍拍胸口。
“大晚上的,你站在那里跟鬼似的,好吓人。”
周光明不以为然:“又没做亏心事,你们怕什么?”
夫妻俩做了啊!
周父将儿子拖回房中,把自己方才干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城里住着,每天这钱跟流水似的花出去,咱们手头的那点儿银子撑不了两天,等到银子花完,还不是得灰溜溜回家,与其那时候要着饭走回去,还不如留着这点银子坐着马车回去,至少还能留有最后的体面。再说,搞不好姚玉兰那边会找上门,咱们先躲一躲。”
周光明面色一言难尽。
如果真的杀人了,那躲到天边也没有用啊。
“你们可真糊涂,买一副棺材直接将人运到郊外葬了,就说她是染病而死,谁还能去细查?”
周家夫妻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没有儿子机灵,不是没想到这个做法。而是城里的棺材特别贵,所有的银子加起来都买不到一副,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把人丢出去的。
“别说了,回乡。”
*
周光耀不肯回去!
可事已至此,不回也得回。
姚玉兰也是为了回家,她豁出去了。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开始接客。
这件事情传入楚云梨耳中时,她正从白老爷的书房出来。
听了丫鬟这话,楚云梨想嘱咐丫鬟以后别再盯,以后派个人去村里打听一下就行,就看见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