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个贪官来,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如今坐在高位的,都是愿意为百姓考虑的官员……”
皇上若有所悟,立团子为太子,然后将那些私心比较重的官员全部贬下去或是直接废除,那么,哪怕幼主登基,朝堂出不了大岔子。他在原地想了许久,回过神发现皇后已经在吃点心。
“皇后,母后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如果出生在官员家中,也不会被耽误。”
楚云梨摆摆手,没有接这话茬。
皇上立了团子为太子,众人虽然早有预料,当圣旨真正落下,还是难以接受。
尤其是德妃。
都说皇上病重,如今身边只有皇后。帝后情深似海……太子也是皇后养着的。很明显,哪怕皇上驾崩,也没有人能动摇皇后的地位。
这对德妃而言,真的很难接受。越想越不安的她,哪怕顾及着皇上让她不要出宫门的嘱咐,也还是大着胆子去了朝阳殿请安。
帝后坐卧一处,后宫中的嫔妃都长了眼睛,没有人不长眼的跑去打扰。请安也是打扰的一种,德妃到了门口,知道自己来得唐突,此时应该立刻转身就走。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回去之后,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过来。因此,她执拗地让守门的宫人进去禀告。
皇上批奏折已经有半个时辰,手腕酸得厉害,听到这话后,立刻放下手里的笔:“快请!”
一双有情人多日没有见面,再见时都有些热泪盈眶。楚云梨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问:“可要我把地方腾出来?”
德妃倒是想让皇后离开,但是她不敢。因为她只是妃嫔,而皇后是一国之母!
又是身份!
如果不是太后咄咄逼人,皇后之位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也不至于身为官员之女却要冲着一个农女下跪。
德妃心中恨急,眼泪却越流越凶:“皇上,妾听说皇上病得很重,一刻也不停歇……”
楚云梨闲闲打断她:“皇上病重的消息早在五日之前就传了出去,你现在才听说吗?你就是你今天想找皇上谈事情,才拿这个当借口。说什么担心皇上才来,你心里到底有多少担心,你自己最清楚。”
闻言,德妃都要抓狂了。
皇后怎么回事?
她欺骗皇上感情,又没有骗皇后,皇后出什么头?
“皇上,妾早就想来,只是碍于身份……听说您生病,紧接着又立了太子,妾很担心您。”
那边两人互诉衷肠,有人送来了茶水,楚云梨一边看戏,一边喝茶,当她将茶杯放到唇边,不然就闻到了茶水中不应该存在的药味!
这药剧毒,见血封喉那种。
有人要杀她!,
所以,赵母还没有离开,皇上就已经走了进来。
看见一身明黄的皇上,赵母吓得直哆嗦,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水仙看不下去,上前去搀扶一把,赵母才勉强起退开,面对皇上故作亲近的寒暄,赵母声音颤抖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赵母如此,楚云梨出声解救了她:“娘 ,你回吧。”
赵母巴不得,看到皇上没有生自己的气,立刻告辞退下,一出大殿,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丫鬟的身上。
看着赵母“柔若无骨”地离去,皇上面色复杂:“皇后,朕说话可能不好听,但是赵夫人这样还是不行,她需要好好学规矩,再练练胆子。”
“不需要!”楚云梨垂下眼眸,“刚才我娘已经说了,稍后他们会拿家里的积蓄去买上一大片地,然后带着我爹回村里去住。他们不会在京城久待,不用与各位官家打交道,也不会经常进宫。”
皇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不慕名利的人皇上见过,还见过不少,但是像赵家这样富贵了还一心惦记着回去种地的人,他今儿才算是开了眼。
“不用吧?他们生养了皇后,合该住在侯府中颐养天年。”
楚云梨不想和他在这件事情上多说,问:“皇上今日好些了么?药可只有两粒了,皇上可寻到了制药的大夫?”
皇上:“……”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了这番话,心头堵得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皇后,你可真会败人兴致!”
楚云梨耸耸肩:“德妃不败兴致,皇上要是还走得动,可以去未央宫!”
皇上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对德妃的感情能够瞒得住朝夕相处的皇后,尤其皇后是个聪明人的情形下,他也懒得费这份心思掩藏自己的想法。
“皇后,你什么意思?朕身子不好,你不能以此调侃!”
朝堂上的事情千头万绪,最近因为储君之位,更是见天儿的吵。
楚云梨不甚诚心地道了个歉:“皇上,现如今最要紧是定下储君。你也没必要犟着……”
皇上不甘心:“朕几个孩子里,只剩下团子身子康健,他还那么小,看不出资质。若是将江山要到不合适的人手中 ,朕去了地下,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