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的这些想法就没必要告诉儿子了,当即点点头:“好!”
周茗良强调:“娘,你最好现在就去安排。将军府动作很快,我怕……”
“放心!”周夫人打断儿子,“好好歇着,不要胡思乱想。”
*
将军府和明国公府的大喜之日到了。
国公爷找了儿子很多年,都以为找不到人,心里格外绝望。
就在绝望之际,儿子忽然冒了出来。国公爷有多欢喜有多欢喜,他特别重视这门婚事,连派了三个管事准备,自己还时常过问。
而将军府这边也一样,刘夫人绝对不允许婚事上有丝毫的不圆满。
一切都挺顺利,楚云梨跟着准备好的全福娘子一步步挪动,很快上了国公府的花轿。
花轿一路晃晃悠悠,去往国公府的路上,楚云梨能够听得到花轿之外百姓的笑闹声和抢钱的动静。
很快,花轿停在了国公府外,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楚云梨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那修长的手立即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握,又是一辈子!
一路往正堂而去,越走越热闹。
高堂之上,国公爷赫然在座,此时的国公爷满脸潮红,有眼睛的人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而他右边的位置上,摆着一枚灵位,正是前国公夫人顾氏。
关于顾氏当年为何突然要带着儿子离开国公府,国公爷到现在也不知道真相。而姜海安自己,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也不知内情。
新人跪拜,国公爷红了眼眶。
入了洞房后,姜海安很快被人叫走,楚云梨一个人坐在新房之内,听着远处传来的热闹,立刻把头上重重的凤冠给拆了。
这冠很重,楚云梨自己动手,带乱了头发。正在整理,身后门被人推开。
有人绕过屏风进来,正是怀有身孕的曹娉婷。
“嫂嫂,我来陪你。”
曹娉婷笑吟吟:“国公府女眷少,母亲在前面招待客人,你别见怪。”
国公爷烦透了二房,二房夫妻俩非要在那些客人之间穿梭,他懒得管。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在儿子的喜日子里闹出矛盾。
楚云梨随口道:“不怪!”
曹娉婷发现,刘翠娥说话真的特别噎人。
哪有晚辈怪长辈的道理?
这时候应该说“不敢”才对。
“嫂嫂,你饿不饿?”
楚云梨似笑非笑:“饿了我自己会叫人送饭菜,不用你操心。”
她一副主人姿态,曹娉婷心里不高兴,半真半假玩笑道:“嫂嫂可真好意思,别看我在府里长大,成亲那天我都不好意思让人送饭菜。”
楚云梨扬眉:“不应该啊!脸皮厚到未婚先孕的人,会不好意思让人送饭?”
曹娉婷脸色青白交加:“嫂嫂,你……骂人不揭短,你为何非要往我的痛处戳?我和表哥不是无媒苟合,只是那天喝醉了酒出了意外……”
这不胡扯吗?
周围这么多人伺候,不愿意可以喊啊。
但凡声音大点,立刻就会有人闯进来……男未婚女未嫁的,肯定会把他们分开。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你这话,外人信么?”楚云梨一脸好奇。
曹娉婷:“……”
确实没人信。
但是,遮羞布得扯啊。
“嫂嫂,你一直都这么直白吗?”
楚云梨笑容更深:“还有更直白的呢。”她扬声吩咐,“来人,去告诉父亲,让他准备一下,明早上敬茶的时候顺便分家,省得这些讨厌的人净在我眼前乱晃,忒烦人。”
说完,一本正经问:“够不够直白?”
曹娉婷愕然。
确实够直白。
哪儿有人这样的?
即便要分家,用得着这么急么?,
周茗良:“……”
“是我害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楚云梨摇摇头,“那一位可不无辜,她才是害我的罪魁祸首!”
周茗良心中一惊。
将军府想要对付宫中一个不得宠的贵人,那简直太容易了。
“刘翠娥,你不要针对她!”
楚云梨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周茗良心里慌得不行,立刻就找来了相熟的看守,让他帮自己传信回周府。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母亲。
周夫人没有在府内,国公府有喜,她必须要登门贺喜……现在的她,也只有与各家女眷来往时,才有自己是周府当家主母的感觉。
直到下午回府后,周夫人才得了看守的口信,她连身上的衣裳都来不及换,立即让人准备马车再次出门。
周茗良在等待母亲到来的时间里,心中焦灼万分,一开始还想着隐晦婉转一些提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