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将军立身足够正,没有让他找到机会而已。”
说到这里,刘将军又回头去教导两个儿子,“无论何时,都不要贪赃枉法之事,因为你不知道身后有没有人盯着你!”
教训完了两个儿子,刘将军回头看向楚云梨时,眉眼瞬间温和下来。
“翠娥,有没有被吓着?”
楚云梨颇有些无语,摇了摇头。
刘将军目光落在她肚子上:“那有没有吓着我的小孙孙?”
楚云梨:“……”
“没有!”
刘将军满意了:“那就好!你也别害怕,周家罪有应得,不是我故意构陷,你爹我坦坦荡荡大半生,不该拿的银子绝对不拿,不该干的事绝对不干。谁出事我都不会出事,我一辈子都是乖乖的靠山!”
*
姜大牛送走了大儿子之后,还是不愿意挪动,非要住在他自己买下的院子里。姜海安不容他拒绝,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照顾他衣食起居。
把这件事情忙完后,姜海安手头的差事积攒了一堆,他忙得不可开交,一回头,得知齐飞跃要带着妻子去外地做一个小县令。
县令是九品,还是偏僻小地方的县令,真算不得什么好去处。
夫妻俩要离开了,还特意派人送来了信。
不过,姜海安看过后就放在了一边,没打算去送。
不管是他,还是顾氏,都死在了二房手中,哪怕齐飞跃没有动手,但总归都是为了他。姜海安不可能再出手照顾他!
从那之后,齐飞跃再也没有回过京城,三十多岁时,他死在了任上。真就没有留下孩子。
而曹娉婷,在他死后,很快就改嫁了。,
认识周茗良的人很多,但也有人不认识他。两人一开始在外住的那几晚,经常睡到半夜被人叫醒撵走。
周茗良觉得这话有理:“搬过去也行,但你要答应我,如果我们在那地方吃不饱的话,咱们还得回来住。”
陈桃娘听得特别心酸。
两人争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最后,两人到底是搬去了新桥洞。
桥洞里原先住了其他的人,只是最近有个乞丐病死了,这才空了一点地方出来。凡是乞丐,身边都堆着不少的东西……因为他们所有的家当都带在身边。
周茗良身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两人的桥洞被他们带的被褥和衣物塞得满满当当。
又是一天深夜,两人的桥洞里忽然燃起了火光,然后一抹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跑走。
周茗良被烟呛醒,想要离开时发觉周围火光熊熊,他努力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压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住在隔壁,头发花白,据说是个疯子。
周围的烟黑漆漆的,周茗良伸手去摸索,想要找到陈桃娘。可惜摸了半天,手被烧烫伤好几处,他呼吸都困难了,却始终找不见人。
救不出人,就得为自己考虑,周茗良努力推开了身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无意中摸到了她的头,摸到了满手黏腻,那触觉实在不怎么好。周茗良垂眸瞅了一眼,在一片烟雾中,他看到自己满手殷红。
他吓一跳,再想去看那个女人额头上的伤时,已经来不及,他转身往洞口奔,然后才发现门口堆着不少东西。他胸腔越来越堵,呼吸越来越艰难,吸了满口烟雾的他呛得咳嗽不止。
他趴在那一堆东西上努力伸出头,但很快火势燎了过来,察觉到身上传来的疼痛,他在一片昏昏沉沉里忽然想起两人虽然将洞口堵上,但是也留了机关,只要扯下其中一个包袱,就能有供一人进出的小洞。
可是,他推倒了好几个包袱,该出现的通道却始终没见。
周茗良又回头看了一眼,在一片烟雾中,他还是没有看见陈桃娘。
忽然,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应该是自己跑了,跑之前还将隔壁的大娘扔了过来。
想也知道,等到大火烧尽,这桥洞里剩下一男一女两具尸首,男的是他,女的自然就是陈桃娘了。
好一手金蝉脱壳!
周茗良努力想要推开堵住洞口的包袱,奈何他吸了不少烟,已经没有力气。他慢慢倒在了地上,昏昏沉沉间,他又想起今晚上睡觉之前,陈桃娘让他将包袱重新堆得更瓷实些。甚至两人搬到这个山洞里住也是陈桃娘的主意。
来的那天他就发现这个桥洞只有出口,此外没有其他可以通风的地方。但他没想到桥洞会着火,只是下意识觉得这地方不够安全。当时陈桃娘怎么说的?
只有出口好啊,把洞口堵好了之后,咱们冬天也不会冻死在外头。
周茗良恍恍惚惚地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念头的?
他……追逐半生,追的就是这样一个毒妇么?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自己和刘翠娥新婚那晚,盖头一掀,露出了女子娇柔的芙蓉面,看他的眼神又羞又怯,还带着几分忐忑。
如果……如果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