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爷上前一步:“大哥,当年爹娘……”
“不要再说了,这些年我对你们父子那是仁至义尽。府里的花销都是你媳妇管着,我从来没有过问。扪心自问,我绝对是对得起你的。哪怕到了爹娘面前,我也敢说这话。”国公爷看向齐飞跃,“你已经娶妻,是个大人了,也该懂事了。现在你爹靠着我,难道你以后还想靠着你堂哥?甚至是等你儿子生出来了,还想让他靠着隔房的堂兄过日子吗?”
齐飞跃真不觉得靠着堂哥有什么丢脸。
没有堂哥可靠,才真的是大麻烦。
“男儿当世,要有骨气。”国公爷一脸严肃,“以后你遇上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大伯,大伯只要能帮上你的忙,一定没二话。”
得了这样一句话,齐飞跃心中忽然生出了豪情万丈。
反正搬出去也不代表和国公府断绝了关系,只要有大伯愿意兜底,他完全可以放手去拼。
靠着国公府固然可以过得很好,但如果家里的老老少少全都是靠他过好日子,以他为荣,那才不枉来世上一遭。
再说,大伯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齐飞跃要是还不搬出去,显得自己没脸没皮没本事,只能靠着姜海安才能过好日子似的。
“搬!”
齐二爷听到儿子的豪气的话,险些被气死。
“搬什么?”
国公爷满意了,夸赞道:“不愧是我看重的孩子,飞跃,你比你父亲强。”
任何年轻人都崇拜自己的父亲,齐飞跃听到这句夸赞,心里美得不行。
“哪里哪里,大伯谬赞,我以后还要跟爹学许多东西呢。”
说话间,已经有人搬来了账本。
这些年的账目都是二夫人在管,家里有多少产业,库房里有多少的银子,二夫人已经理过好几遍。
国公爷并没有刻意苛待二房,就按照前头长辈留下来的规矩,长子分七成,次子三成。
只是,七成里不包括祖产和祖宅,所有的账目算下来,大房几乎拿到了全部家财的九成。
当然了,明国公府屹立多年,哪怕只是区区一城,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了不得的钱财。
可二夫人看着自己分到的东西却并不满意。本来国公府所有的东西都该属于儿子,也就是属于他们夫妻,现在只得了这么一点……她是越想越不甘心。
看见二房夫妻不说话,国公爷好奇问:“二弟你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二夫人率先接话:“大哥,这账目是对的,我们身为二房,确实只能分到这些。只是……娉婷有了身孕,这胎刚刚上身,还不稳当呢,这时候挪动,容易出事。大哥,能不能等她胎坐稳了再说?或者,如果能等到她生了孩子我们再搬出去,这就更好了。”
但是国公爷已经跟亲家商量好了,绝对不让将军府的女儿受二房的气……有他在,二房不敢为难刘翠娥。但是,二房的夫妻俩是儿子儿媳的长辈,纵容二房在府里行走,儿子儿媳就必须要弯腰行礼。
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卑躬屈膝,怎么能不算是受委屈呢?
不过,弟妹的要求也不算很过分,为了子孙考虑,确实要小心一些。
国公爷立即有了主意:“既然已经分好了,你们再不搬,也要做出两家人的模样。这样吧,稍后我找人从飞跃那个院子开始砌墙,一路砌到北面,那边过去刚好两个院子。你们挪到最北面的院落,开门就是大街……挺合适的。”
齐二爷现在住的是主院对面的院子,压根不想挪。
这一挪,显得他们二房好可怜,只得偌大国公府的一角……并且,这墙砌出来了,他们以后想进国公府,还得让门房禀告。
“不行不行!”
国公爷也不惯着他:“要么你们夫妻挪到北面,要么你们一家子搬走,两条路,自己选吧!”
齐二爷:“……”
搬走是不可能搬的,哪怕只住着国公府的一角,他们也还是府里的人。
二夫人也是这种想法,试探着问:“那北边的院子特别偏,又杂草丛生,跟个鬼屋似的,这整修起来特别麻烦,还要花费不少钱财,大哥拿个章程出来吧。”
言下之意,想将北边的院子修好之后,夫妻俩再搬,并且,修院子的钱想让国公爷出。
整修院子这种事……那是多少银子都能填进去的。
几十两可以修,几十万两同样能花完。
如果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还有屋中的摆件全部都买上好的,那真的没个数。
国公爷好笑的道:“弟妹说傻话,我们都已经分家了,从现在起就是各开各的门。你的院子让我出银子修,说不过去啊。还有,那个院子虽然草多了点,但也不是一点都下不去脚……再说,外面的好院子多了去,你们自己不愿意搬,我有什么办法?要我说,好歹那地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如果那边只是一片荒芜,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若你们实在不想走,还不是要住?退一步讲,如果我不愿意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