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猪。”孙成河上前,你把揪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外推,“你嫂嫂如今有身孕,你这些烦心事不要拿到她面前来说!”
他是真怕,万一这肚子里是个女儿,又染上了妹妹这爱哭的性子……他还不如死了算了。越想越害怕,孙成河丝毫不讲情面,不顾妹妹的哭喊,把人给丢了出去。
孙妙柔一走,屋中安静下来,孙夫人觉得耳边都清静了许多,她揉了揉眉心:“不会有事吧?”
“乔合志怂得很,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绝对不敢对妙柔动手!”孙成河目光落在楚云梨面前的一堆瓜子皮上,“喜欢嗑瓜子?”
问出这话,他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又问:“你是想吃酸的还是想吃甜的?我听说吃酸就是儿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敲了一下头。
在孙夫人看来,儿媳妇进门几年才有喜信,压力一定很大,肯定想要一举得男。其实,别说儿媳妇了,她都特别希望这是个孙子,如此,大家都能轻松一点。
儿媳妇面上一派轻松,心里不知道多害怕呢。儿子这个愣头青,张口就问,把人吓得动了胎气怎么办?
“这些日子,离你身边的那些丫鬟远一点。真要是看上了谁,也等到你媳妇生下孩子再说。”
孙成河成亲之后身边就再也没有别人,他都习惯了和妻子过安静的日子,每天那么忙,他压根没有那些花花心思。
“娘,你说什么呢?我就没想过有别人!”
孙夫人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她自己的男人没这么贴心,再不喜欢女人也养了七八个,不过,好在儿子是个贴心的,娘家侄女不用吃她受过的那些苦。
*
日子慢慢滑过,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楚云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彻底坐稳了胎。
已经有大夫说,像是男娃的脉像,只是日子还浅,要多等一等才能确定。
这一日,楚云梨正在午睡,刚刚躺下不久,就听到外头有凌乱的脚步声,她坐起了身:“什么事?”
伺候的丫鬟站在门口往外头瞧,低声道:“好像是姑娘回来了。似乎出了点事,正在哭呢。”
孙妙柔哭着回来很正常,楚云梨想起到了上辈子乔合志“不行”的时候,困意一扫而空。她穿衣起身,丫鬟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主子要去么?还是别去了吧?”
姑娘嫁人之后每次回来都没有笑模样,不哭就是好的了,特别影响府里众人的心情。
楚云梨要去看戏,穿好衣裳,裹好披风,急冲冲就往正院走。
果然,孙妙柔又在哭,只是比起以前的矫揉造作,这一次真的多了几分伤心。她甚至都站不住,扑在孙夫人的怀里,哭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这是怎么了?”
楚云梨一进门,立刻有丫鬟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披风。
孙夫人眉头皱着,似乎也哭过,眼圈都是红的,看到儿媳妇过来,问:“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歇着……”
“歇什么?”孙妙柔霍然起身,狠狠瞪着楚云梨,“我都忘了,你才是罪魁祸首!就是你让哥哥去打的人!高连宝,我们家不嫌弃你出身低,不嫌弃你是庶女,你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还要害我。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她情绪激动,声音尖锐,说话时一步步逼近。看她那模样,仿佛随时会出手打人。
孙夫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媳妇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可不能被女儿给伤着了,她几步上前,挡在儿媳跟前,瞪着女儿道:“你少发疯,动手的人是你大哥,跟连宝没关系……”
“娘!”孙妙柔凄厉大吼:“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捡来的,她才是你亲生的呢。这女人挑拨离间,害了我一生,你竟然还要护着,你到底是哪头的?让开,我要找她算账。”
她不光是吼,还上前去扒拉孙夫人。
孙夫人当然不会允许女儿发疯,一把将人拽住,吩咐丫鬟过来把她摁到椅子上。
上辈子孙妙柔同样回来发疯,只是高连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近前,听到婆婆让自己离开,她怕孩子出事,立即就走了。
楚云梨没有离开,孙妙柔狠狠瞪着她,哪怕有丫鬟摁着,她也还不消停,非要挣扎着起身打人。,
他和母亲一样,面对妹妹时只觉满心疲惫。这几年他没少插手妹妹妹夫之间的事,没得一句谢,反而处处被嫌弃。
“你如果回来哭,那我就只有去打人,他惹你哭,就该挨打。”
孙妙柔:“……”
“哥,我是你的亲妹妹,那是你的亲妹夫。你把亲妹夫往死里打,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猪。”孙成河上前,你把揪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外推,“你嫂嫂如今有身孕,你这些烦心事不要拿到她面前来说!”
他是真怕,万一这肚子里是个女儿,又染上了妹妹这爱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