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志最近在准备买那个助兴的药丸,手头捏着银子,始终拿不到药。
说到底,就是因为银子不够多,如果愿意出千两银子,今天下午就能拿到药。
“夫人,那个药有眉目了,就是贵!你那里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银子?我不能永远废下去,别人会笑话我,两个孩子也会抬不起头。”
孙妙柔深以为然,但是她的嫁妆里现银已经不多,再想要筹钱,就得去当那些值钱的首饰和摆件。
“你拿那套红宝首饰去试一试,祖母给的,说是传家宝,应该能值几百两银子。不过,回头你一定要想法子给我赎回来。”
听到要当东西,乔合志有些不太愿意。
只有败家子才会当东西呢,拿妻子的嫁妆去当,他丢不起那人。
不过,他实在拒绝不了,如果不要首饰,买药的事就只能暂时搁置……至于问双亲拿银子,他一开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双亲愿意,家里那些兄弟也会出面阻拦。
拿到了首饰,乔合志不愿意自己出面,便想了个法子,叫来了一个随从:“你把这东西拿去换银子,就说是你悄悄偷的。”
随从哑然,不过,他是下人,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
当铺也不傻,本身赚的就是差价,能压价肯定是努力往下压。下人偷出来的脏东西,本来值八百两的东西,当铺该给六百两,直接腰斩一半,只愿意出三百。
随从拒绝了,又跑了几家都是差不多的价钱,无奈之下只得妥协。
东西不是乔合志的,他拿到银票之后,只骂了几句当铺黑心烂肠,立刻就开始着手买药。
当天晚上,他就拿到了药丸。乔合志不愿意自己变成废人,吃药之前还特别虔诚地跪求了一番。然后……他发现真的有用。
当时他身边只有丫鬟,他特别想要试一试自己到底有没有好转,伸手就将丫鬟拉上了床。
孙妙柔被母亲伤了心,早早就回房睡了,以为男人会回来安慰自己,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她愈发伤心,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哭着哭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孙妙柔坐起身来,丫鬟立刻给她送上洗脸水。只是,今日的丫鬟脸色不太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孙妙柔很不耐烦:“大早上的,哭丧着脸作甚?本来就没有好心情,看你这样,心里更烦。滚出去!”
丫鬟急忙跪下,身为大丫鬟,被主子厌弃后,再也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回头多半没有好日子过。
“夫人,奴婢是为您鸣不平。昨晚上公子……公子他……”
女人对于自家男人身上的事都特别敏感,孙妙柔突然就想起男人问自己拿银子买药的事,她来不及洗脸,披头散发奔出门,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见男人的随从守在左边厢房门口,她几步跑了过去。
随从试图拦她,她狠狠一把将人推开,然后踹开了门。
门内有屏风,不能一眼看到内室,只隐约能看到交叠的人影。
孙妙柔惊呆了,她绕过屏风,脸色沉沉地盯着乔合志。
乔合志被妻子捉奸在床也不是第一回,但他正在兴头上,回头看到披头散发的孙妙柔,顿时吓一跳。
“你……你你你……出去!”
孙妙柔恶狠狠瞪着他:“之前那些丫鬟你全部都打发了,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床上的这位,是院子里的洒扫,根本就不是贴身伺候一人的大丫鬟。
只有长得齐整,又懂事的,才能到主子身边。
这位只是洒扫,做最脏最累的活儿,长相不是特别好。乔合志以前养着那些有不少比孙妙柔长得好,但这一位,歪瓜裂枣不至于,也绝对算不上美人。
“乔合志,你怎么对得起我?”
孙妙柔怒极,捡起东西就往床上砸。
乔合志裹着被子下床躲,呵斥道:“孙妙柔,你这个疯女人,不就是一个丫鬟么?又不是第一次……”
“是我花钱给你治好的,连祖母留给我的嫁妆都当掉了。乔合志,你到底有没有心?”孙妙柔手边东西砸完了,又去搬椅子。
乔合志将人抱住:“夫人别生气!”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正想合呢,又发现了熟悉无力感……他好像又不行了。
乔合志面色青白交加。
几百两才能荒唐一晚上,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孙妙柔和他夫妻几载,对他不说有十分了解,七分是有的。看到他的动作就猜到了他的意图,当下特别恶心,正在努力挣扎就看见了男人的面色,她心下一突:“该不会,药效过了又不行了?”
乔合志:“……”
看见他不答,孙妙柔大怒:“就为了和丫鬟厮混,你将祖母给我的传家宝都当掉了……乔合志 ,我跟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是气话,孙妙柔如果真的舍得下这个男人,也不会落到这样艰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