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句话的事,没想到当场就被父亲训斥。
开蒙可以,但带在身边习字绝对不行。孙妙柔就不明白为何不行。
她在双亲面前从来都不爱掩饰自己,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孙老爷说,他很忙,没空带孩子。
孙妙柔无言以对。
她认为,如果这孩子是大哥的儿子,父亲一定会抽出时间门亲自教导。
果然,双亲再怎么疼她,她和大哥还是不一样。
在离开乔家之前,孙妙柔从来就不觉得银子这东西值得重视,因她从小到大想买的东西,只需要一句话。
在母亲把她的嫁妆接走之后,她清晰的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也因为此,她认为一双儿女留在乔家,得到的东西不会多。
就乔家那点破烂,还得一群孩子分。而娘家父亲手指缝里露出来的东西,都不止那点。
比如她的嫁妆,平分给两个孩子,都已经比两孩子在乔家分家后得到的东西要多多了。
她一生气,回来后早早就睡了。昨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如果大哥没有孩子,那这个家就是她儿子的。早在三年前她生下女儿时,乔夫人就玩笑一般说,孙家没孩子,让她多生一个过几回娘家。
当时孙妙柔不以为然,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报给别人?
可现在,她想法已经不同。这孩子要是跟着大哥,得到的好处比做乔家孩子要多,还不是多一点半点。
孙妙柔清醒过来后,靠在床头沉默了许久。
想要办成这件事情不容易,但要说有多难,也不难。
*
一大早,阿雪用过早膳,喝了安胎药后就去主院请安……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只能在主院门口磕个头,偶尔能进门,也是被训斥。
今日阿雪刚刚在门口跪下,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疼痛,她面色瞬间门变成了惨白,捂着肚子瘫倒在地,连声喊着丫鬟请大夫。
丫鬟吓坏了。
事情就发生在主院门口,彼时孙夫人刚刚起身,听到外面动静不对,她亲自出门查看,看见满脸痛苦的阿雪,顿时皱起了眉。
此时阿雪的身下已经蔓延开了一大片暗红色,血迹越流越多,没有要止住的趋势。
这多半是……小产了。
孙夫人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复杂得很,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孙子,不舍得对他下手。但她又很明白,这孩子生下来会成为乱家之源,也会影响儿子儿媳的感情。
没了也好!
大夫很快赶到,确定阿雪是落了胎,已经没有保全孩子的可能。
阿雪哭得很伤心,扑在赶过来的孙成河怀中浑身发抖:“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他怎么会出事?我走路都很小心,不会磕着碰着,怎么会这样?”
孙成河猜测是有人对阿雪下了落胎药,这个人很可能是母亲,他脸色不太好,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深查下去,毕竟能在这个府里对阿雪动手的没有外人。但是,阿雪这样难过……幕后之人未免有些太过分。
他抬起头,看向大夫:“孩子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大夫哑然,看了一眼孙夫人。
孙夫人坦坦荡荡,她知道儿子怀疑自己了,但又不是她做的事,她丝毫不慌,且还希望事情真相水落石出,省得母子之间门因此生了龃龉。
“看我做什么?”
在孙夫人看来,这孩子应该是阿雪自己没有护好。或者是阿雪身子太弱保不住。
大夫迟疑了下:“公子,这位姑娘是吃了一些寒凉之物,孩子日子很浅,所以就……”
孙成河恼怒不已:“落胎药就是落胎药,还寒凉之物,吃几块冷东西,怎么可能落胎?”
大夫一礼,飞快退下。
孙夫人满脸惊讶。
真有人对阿雪动手?
惊讶过后,她神情变得严肃,阿雪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落了胎,而她却不知道凶手是谁,这很不妙!
孙妙柔早已经赶了过来,听到这话,呵呵笑道:“嫂嫂人不在府内,手却伸得长!要么说她是个聪明人呢,瞧瞧,阿雪出了事,她远在高家,谁都不会怀疑她。”
婆媳五年,孙夫人认为自己不会看走眼,儿媳不是那种人。她立即呵斥:“有你什么事?你嫂嫂不会做这种事。”
这话既是告诉女儿,也是告诉儿子。
孙成河看着哭到昏厥过去的阿雪,怒极反笑:“如果不是她,那么母亲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在咱们府里,还有谁看阿雪不顺眼?”
除了高连宝,还有孙夫人针对阿雪。
孙夫人被儿子这话气了个倒仰,这就差明摆着说凶手是她们婆媳之中的一人。
“我没有针对阿雪,宝儿也没有,上一次我登门,宝儿还说让我留下阿雪肚子里的孩子。”
孙妙柔振振有词:“这叫以退为进!你听了这话,是不是一点都没怀疑她?”
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