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坐着马车直奔城内。
这些人一路不停,直接到了柳如严如今所在的院子之外。
柳如严浑身都是伤,脸上都没有一块好肉,有一只耳朵都听不见了,眼睛很肿,即便是努力睁开,也只能看见一条缝。
柳家夫妻在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提醒过,女儿被关在这个院子里,门口的人不会让他们进去。他们如果想救人的话,需要强闯。
于是,一群人强行闯了进去。
强闯的动静很大,昏迷之中的柳如严被吵醒了。她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到处一片模糊,不过她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后来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近。柳如严瞬间大喜,她想要往前爬,可刚刚挪动一下,身子就痛得厉害。她如今嗓子都是哑的,想喊也喊不出。
柳母简直不敢相信,那浑身是血的人是自己女儿。
之前女儿在城里给客人弹琴,因为姣好的容貌和琴艺,一天能赚上百两银子。如今女儿双手手指都已经被折断,容貌也被毁了……以后就不能靠这门手艺赚钱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柳母想哭嚎出声,扑了过去。
“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这么心狠啊?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你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哪个天杀的这么对你?”
柳如严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抱着母亲的胳膊默默流泪。
柳父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伤得这么重,他气得拍大腿,因为他们是过来抢人的,带来的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子。唯一的女子就是柳母。
柳母的力气,并不能抱起女儿。
最后,还是柳父出手将人抱起。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公子的女人,没有公子允许,你们不许带人离开?”
守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偷了懒,抽掉了一半的人出去喝酒,得到消息赶回来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当然不会允许外人带走了柳如严,否则,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谁也承担不起。
柳父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我亲生女儿,她又没有卖身,被你们害成这样,一会儿我就要去告状,让大人治你们的罪。”
众人面面相觑。
柳如严确实没有卖身契。在茶楼卖艺时,那也是自由身。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柳如严离开。
不过,柳如严欠了主子三千两银子是事实。
“你们要把人带走也行,先把三千两银子还来。”
柳如严张了张口,发出了很小的声音:“我已经还了一千两!”
之前赚的一千两银子被柳其斌拿走了。从被关在这里之后,她想的就是找个机会逃脱,拿着那些银子远走高飞,此后一辈子都再也不回来。
但是,柳其斌看得太紧,没给她这个机会,并且在进门后不久,就把她的银票收走了。
柳家夫妻面面相觑,两人一大把年纪了,过去从女儿那里要了不少银子,那也是他们唯一的收入。那些银子并没有两千两这么多,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再说,那些银子还得留着给孙子花呢。拿出来也不顶事,柳母迟疑不决:“现在怎么办?”
柳父想了想:“那些银子应该让林苍山来还!我去找他!”
他带上几个人,立刻往林家赶去。
林家的宅子早已经卖掉了,现如今已经换了主人,这个主人已经被太多想要找林家人的人给打扰过,干脆打听到了林苍山的落脚地,有人来就让去那边,免得自己被纠缠。
于是,柳父没费什么波折就找到了林苍山如今的住处。
林苍山看见柳父,颇为诧异。
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真的想要娶柳如严为妻,即便家里不答应这门婚事,他也悄悄去过柳家不止一次。
那时候两人相处还挺和睦,大家都挺风光。
如今嘛,大家都艰难。
林苍山苦笑:“伯父有什么事吗?如果找柳如严,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其实是知道的,但他怕惹上麻烦,干脆就不提了。
柳父看到他浑身是伤,皱眉道:“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林苍山:“……”
赵海棠那个女人太狠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在他的伤要养好一点,以为两人又有希望时,赵海棠就会以这种凶狠的手段给他醒脑子。
“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柳父也没有寻根究底,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探望林苍山,而是问他要银子。
“二妹欠了柳四公子不少银子,如今被人打的半死。那边已经放下了话,如果我们不还银子的话,他们会把人打死。你和二妹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林苍山苦笑:“我还欠着别人一大堆债呢,这边还不清,也经常挨打。还债的事,我无能为力。”
“帮不上也要想办法帮啊。”柳父气急,“如果不是你,二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