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后孩子过得如何,苗惠儿都不想再管。
听到楚云梨这番话,所有人都愣住。把脸泡在水里的陈父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大吼道:“那是我陈家的院子,是你滚才对!”
楚云梨一本正经,语气不急不躁:“村长都知道那院子是我从娘家拿银子来修的,从院子到青砖再到工人的工钱,全是我给的银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家的?挨一下就是你们的,那岂不是这附近的路都是陈家的?那你们怎么没有摆个凳子坐在路口问人收过路钱呢?一把年纪的人了,老脸都不要,可真好意思张口。”
她摆摆手,“我早就不想忍你们这一家子,这张休书你们要是不给,我来给!”
语罢,转身就走。
陈家人面面相觑。
孩子们知道出了事,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闹。
休妻是不可能休的。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院子是苗父给银子修出的,如果陈家休了这个儿媳妇,想要把院子讨过来没那么容易。即便拿过来了,也是陈家霸道欺负人。
一家子低声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让陈秋满回家去,好好跟苗惠儿过日子。
*
楚云梨回到家烧水拔毛,刚刚把鸡宰了下锅炖着,父子两人就回来了。
儿子来福走在前面,三岁的孩子不懂事,一路蹦蹦跳跳还在追蛐蛐。
陈秋满心里忐忑,进门后看到媳妇在厨房里烧火,皱了皱眉道:“今天你真的太冲动了,即便是对家里人不满,也不能掀桌子啊!还有,你怎么能去爹娘的鸡舍里抓鸡呢?”
张口就是责备,虽然语气温和,楚云梨却不打算忍着。
“桌子掀了,鸡也杀了,你想怎样?”
陈秋满想要教训她一顿,但是,夫妻俩如今感情很不好,苗惠儿张口闭口要休夫……虽然不可能休,但陈秋满也不敢太过分。
“我好好跟你说,你得听啊。”
“不打算听。”楚云梨起身去将厨房的门甩上,“看了你就烦,赶紧把休书拿来。希望我的鸡炖好的时候,你已经收拾东西滚了。”
“房子虽然是你造的,但是家里的家具都是我的!你煮鸡的锅也是我的,想让我收拾东西走,那把你把门打开,我要取锅!”陈秋满说着,伸手砰砰砰敲门。
村里人在造房子的时候,正房的各屋会用上好的木料做门,厨房的门就跟摆设一般,只用于挡风挡雨而已。
真遇上大风大雨其实也挡不住,陈秋满如果想进去的话,一脚就能把门板踹飞。
他没踹门,说到底还是想继续过,不舍得败坏东西。
楚云梨不搭理他。
陈秋满继续敲,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动静,他的耐心告罄,目光一转,看到了院子里的孩子,顿时就有了主意:“来福,让你娘开门。”
苗惠儿对陈秋满没有多少期待,但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那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从来就不舍得来福受委屈,大人的衣裳脏了可以勉强穿一穿,孩子的就绝对不行。
来福咳嗽几声,她急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孩子病情加重,即便是半夜发现,她也会立即起身,又是泡热水澡又是熬姜汤,孩子没痊愈,她都不睡觉。
听到父亲吩咐,来福有些不舍得自己面前的蛐蛐:“我不!”
“这孩子,我让你过来叫人。”陈秋满一把将孩子抱起,动作不算温柔。
夫妻之间,有一个人愿意照顾孩子,另一个人似乎就能心安理得的撒手,对孩子没那么上心。
孩子被吓着,哇哇大哭。
李秋满一愣,正想哄孩子,又觉得这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抬眼去看厨房的门,只见那门……纹丝不动。,
楚云梨扭头看她:“没完?我买的肉,我的粮食,没我的份。你们不让我吃,那大家都别吃了。以后不要再逼我,否则……”
她语气平淡,眼神阴狠,陈母对上那样的目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陈母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儿媳妇给吓着了,心里越害怕就越是生气:“闭嘴!你想做什么?身为儿媳不想着孝敬老人家非要自己住,如今还对老人家动手,这就是你们苗家的教养?”
“是!”楚云梨冷笑,“我爹没把我教好,你去找他老人家算账啊。”
陈母:“……”
儿媳妇跟娘家不亲近,她早就知道。再说,自家娶苗家的姑娘,那是占了便宜的。之所以敢对儿媳妇大呼小叫,是因为亲家不管女儿。
“你爹受伤了,你得赔。”
楚云梨呵呵冷笑一声,忽然转身进了厨房,很快抓着一把菜刀出来。
众人看着她拿着刀,都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说苗惠儿往日里跟家里吵架从来不拿刀,再怎么疯也只是哭喊叫骂,但万一呢?
万一她改变了想法要拿刀砍人怎么办?
楚云梨看着齐齐后退的众人,转身去了陈家的鸡舍,将最大最肥的公鸡扯出来,手起刀落放血,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