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银子,他只是被勒令和我断绝来往,又不是死了。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要是走了,你们才真的要倒大霉。”
柳母傻了眼。
“那现在怎么办?”
柳如严也想问这话。
周氏气冲冲道:“那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孩子是无辜的,可不能让他们受了牵连。反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几个大包袱,真就不顾家里人的挽留,带着孩子说走就走。
柳母看到孙子走了,只觉得心都空了,再回头看向女儿时,只剩下了恨铁不成钢。
“你要是少花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还学规矩……那规矩能当饭吃吗?当初你手头宽裕的时候,多拿点银子回来,你嫂嫂也不会这样嫌弃你。”
柳如严也后悔了。
手上有银子的时候,她想的只是让家里的双亲好好带孩子不要闹,也是真心觉得双亲偏心,要那么多酬劳,分明是从她这里榨银子出来贴补哥哥,所以,她是能少给就少给。
要是多给点儿,自己现在也不至于一个子儿都没有,想逃都没有盘缠上路。
*
楚云梨闲来无事,最近喜欢上了一家茶楼里的点心,便三天两头过去吃。
这一日正在吃着点心,就听到有人找春儿,说是要见自己。听声音,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家主子,若是你家主子不听,让人蒙骗了去,以后肯定要后悔。”
他一脸严肃,春儿也不敢做主把人家赶走,于是进来禀告。
楚云梨来了兴致,想着是不是有人又要告林苍山的状:“请进来吧。”
进来的人额头上和眼角都有小片青紫,看着是个书生,不过,此人家里应该不太富裕,一身长袍都有些旧了,洗得泛白。此人长相只能算是端正,但肌肤白皙,看着不丑。
“见过赵姑娘。”张童生一礼,“我是齐厚安的同窗,当初我和他感情挺好,在学堂里同睡一间房,他去过我家,我也去过他家……”
听到这里,楚云梨即便不认识他,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是张童生?”
张童生有些意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赵海棠和他从未见过面,知道他这个人,肯定是从齐厚安那里听说。
他当初下药之事做得并不隐秘,做的时候想着齐厚安变成了柳其斌的人……身为男人却委身在男人身下,这也算是个把柄。只要事成,齐厚安就不敢对他如何。
而当时张童生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会不成!
他提着一颗心,试探着问:“赵姑娘听说过我?”
“是呢。”楚云梨满脸讥讽,“张童生也算是年轻有为,就是苦了你那几个姐姐。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欠了你多少,这辈子居然做了你这种人的姐姐。”
张童生面色微变。
关于几位姐姐的事,他从来不在学堂中提及,这也算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赵姑娘这话,我不明白。”
楚云梨似笑非笑:“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考中童生的人,装傻的本事一流。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张童生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兔子,很是不安,脑中也一片空白。
赵海棠知道了这些,他原先的打算就不成了。本来他是想说几句齐厚安的坏话,然后自荐枕席的。
齐厚安都可以,他凭什么不行?,
如今张童生挨了打,他认为自己是帮李大林做事才受了罪,这伤应该让李大林帮忙治!
李大林关在家里反省,任何要找他的人,都要经过李长源的应允。
值得一提的是,原先齐厚安因为和张童生花销差不多,两人自然而然比其他人要亲近,因此,齐厚安有把人带回来过。
张童生因为家里穷,从小就知道要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一切东西往上爬。得知李夫人娘家姓张,他就认了她做姑姑。
张氏不好回绝,便默认了。
反正只是嘴上喊一喊,再说,这个年轻人在和齐厚安差不多的年纪考中童生,以后至少也是秀才,跟这样的人攀亲,自家又不吃亏。
“姑父,表弟呢?”
张童生盯着满脸伤,一副非要见到人不可的架势。
李长源知道儿子做了什么,猜到是请张童生动的手。他很后悔自己没有事前察觉到儿子的所作所为出手阻止事情发生,当然不会再让这狼狈为奸的二人见面。
张童生不管是为了什么动手,都证明他是个狡诈之人,跟这样的人来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反咬一口。
“他最近出了点事,不方便见客,你有什么事吗?”
见不到人,就拿不到银子!张童生是个聪明人,眼神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我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顿,但手头拮据,没有银子治伤,想问表弟借点银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