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财力,两家乍一看是差不多,实则苗家差远了。当初能结成这门亲事,苗康占了容貌的便宜。还有,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以后板上钉钉的家主,赵家人认为,女儿嫁入苗家之后,不用和妯娌争长短,能省不少事。
赵老爷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婿居然是个花心滥情之人,女儿还怀着身孕呢,他外头乱来就算了,居然外头的孩子比女儿的孩子还大。
早知道苗康是这样的人,赵老爷绝对不会要这个女婿。
但女儿嫁都嫁了,肚子里也揣上了孩子。这时候让女儿回家改嫁,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再说了,落胎伤身,万一一尸两命怎么办?
赵老爷在一开始的愤怒过后,就想找亲家商量,只要苗家答应将周兰腹中孩子落掉,女婿保证再不和周兰来往,他就让女儿继续留在苗家。
他没有试图和苗家母子讲道理,而是直奔苗老爷所在的铺子。
苗老爷在亲家说出第一句话后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妙,这里是外面,隔墙有耳,让旁人听见,自家会沦为外人口中的笑话。
即便是被铺子里的管事听见,也会影响儿子的威信。
“亲家,这么大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咱们回家去谈!还有,我得问过康儿,咱们都确定了有这种事情,再谈解决之法。你放心,在我心里,冬雨是我唯一的儿媳妇,我疼她就跟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没有谁能给她委屈受,康儿也不行。”
他这番态度,让赵老爷面色好看了些。
楚云梨磨磨蹭蹭跑到厨房里热菜……其实那食盒带着一点保温的作用,根本就没凉透,不过她借口说热了味道要好一些,跑到厨房里一通忙活。
还没忙完,赵老爷就已经到了。
孔氏看到亲家,脸色特别难看。
“亲家,听说你们家最近挺忙,怎么得空过来?”
赵老爷早就从女儿那里得知,亲家母知道内情还帮着隐瞒,如果不是苗惠儿故意戳穿,女儿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亲家母,我只听说你容不下庶女,以为你自己吃过苦后,不让自己的儿媳妇再受这种尴尬,没想到,你心思这样狠毒。你自己吃过庶女的苦,就一定要让儿媳妇也吃上苦头才行?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女儿交到你们家。”
他越说越生气,手指都指到了苗康的脸上。
苗康连连往后退,却根本避不过岳父,脸上被戳了好几下,他也不敢表露不满,只低下头:“爹,您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事实就是你在外头找个女人,孩子比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还大,你还想解释什么?说你是不得已,说你是被骗了,既然是被骗,为何还要任由那个女人将孩子生下?就一碗药的事,那么难做决定吗?”赵老爷越说越愤怒,本来妻子要跟着来的,但是女儿的神情不对,他们怕女儿寻短见,所以,他让妻子守着,自己一个人过来讨公道。
事实就是,这公道根本讨不回来。
女儿如果要留下继续过日子,那就必须吃了这个哑巴亏。可如果不留下,回头改嫁又选不到什么好人家……落胎没有一尸两命也会伤了身子,万一女儿以后再也不能生,他找谁说理去?
这事情,就跟脸上长了一块大痣般,剜了疼,不剜又丑,简直是进退两难。
“阿康,除了冬雨之外,外头的任何女人都不能生下你的孩子。那个周兰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两日之内,你要将那个孩子落掉。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苗父态度坚决,语气不容反驳。
孔氏惊呆了。
“老爷,你再生气,也不能说这种话啊!康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要他,难道还想把家业交给女儿?”
“别裹乱!”苗父不是真的不要儿子,只是为了在儿子面前表明自己要落掉周兰孩子的决心。
一边是周兰腹中孩子,一边是苗家的生意,儿子又不傻,肯定会选择后者。
孔氏就很不满意,她认为,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就和夫妻吵架闹着要和离一般,再冲动再气愤也不能说。
儿子做了忤逆父亲之事,她身为知情人还帮着隐瞒,再说下去,老爷定会迁怒她。 于是她看上了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庶女:“苗惠儿,你非要把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才满意?我说你是搅家精精,一点都没说错。”
楚云梨一脸无辜:“爹,我不该说这事吗?”
苗父:“……”
确实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捅到赵家人面前。但是,当着赵老爷的面,他哪里敢承认?,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让苗康怒火冲天:“我都说了让你少出门,你怎么还出来转?”
这话是对着周兰。
周兰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更清楚自己怀着孩子的事不能让苗家人知道,如今被冬雨撞个正着,她心中很是不安,被苗康一吼,当场就落下了泪来。
“我天天关在家里,心情都糟透了,大夫说怀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