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行踪并不是什么秘密,苗惠儿知道后,怎么都该私底下接济一下!但是,苗惠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管父子两人的死活,那么她应该是不想回陈家才对。
难道他想错了?
让陈秋满跑回来求苗惠儿原谅,刚好对了她胃口?
苗康气得暗自运气:“大姐,你可要想好……”
楚云梨关上院子门,看向苗父:“爹,我再次嫁人,你是不是该给我准备一份嫁妆?”
苗父:“……”
“你都已经嫁了一回,还要嫁几次?我最近忙得很,没空管你这些闲事!”
果然,他根本就没盼过女儿好。
楚云梨强调:“我不缺银子,只是想让你帮我准备,好让外人知道我也是有父亲准备嫁妆的姑娘,不是家里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苗父不愿意在女儿身上多花银子,是知道花了银子之后妻子一定会不高兴。但如果女儿愿意给银子帮他做面子,他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你要准备多少银子的嫁妆?”
楚云梨掏出了自己的两张百两银票。
恰在此时,孔氏从屋子里出来,刚好看到两张银票,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
楚云梨像是被她的目光吓着了一般,急忙将银票收回。
这番动作落在孔氏眼中,就是苗惠儿心虚,她伸手就去夺。
“银票给我。”
楚云梨当然不给,往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她的拉扯。
一百两银子对于苗父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孔氏根本就不愿意让苗惠儿占家里的便宜,即便是拿到一个铜板她都不高兴,更何况还是这样大的一笔钱财。
孔氏追了两圈,没能抓到人,自己还累得气喘吁吁,怒火上头冲着苗父大吼:“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明明都已经承诺过不再给她银子,说话跟放屁一样,居然背着我给了一百两!姓苗的,你别再试探我的底线,之前苗惠儿跑到各个酒楼里打牙祭,那些银子肯定也是你给的……家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没找你算账,但是你居然一下子给出这么多的银子,当我是死人吗?”
苗父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银子不是我给的。”
孔氏哪里会信?
苗惠儿这些年在乡下,赚到的银子刚好够糊口,说难听点,病都不敢生大的。这样的情形下,她却拿出了百多两的银票,不是男人给的,那只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怎么会掉银票?
“姓苗的,拿我当傻子,你装什么呢?”孔氏越来越生气,这份怒气还压过了她想要护着周兰孩子的心思,不管不顾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苗父的衣领,伸出尖利的指甲就往他脸上挠。
苗父极力想躲,却根本躲不开,脸上还是挨了好几下,他怒气上头,狠狠一推。
普通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挺大,真要是打起来,女人一定是输的那个。苗父吃痛,又害怕脸上受伤见不得人,推人时用了很大力气。
孔氏吃不住力,整个人噔噔噔后退几步,然后狠狠砸在了地上。她摔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再看面前的男人,心里只觉失望透顶。她声音凄厉,眼神怨毒:“当初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所以我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帮你,所有的嫁妆银子都拿出来了……你怎么对得起我?”,
苗康很容易就把人给找到了,如是吩咐了一番。
于是,第一天早上楚云梨起来,就听说陈秋满又跪在了门口,说是非要求得她的原谅才肯起来。
楚云梨还没洗漱,也不管门口的动静,自顾自去打水。她水还没装好,苗康已经从屋中出来。
“大姐,你就原谅姐夫嘛。千年修得同船渡,不知道修了几辈子才能做夫妻,就这么分开,也太可惜了。”
“正是因为男人有这种想法,所以就敢不尊重妻子。”楚云梨面色淡淡,“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秋满可以不对我好,可以为了爹娘不顾我的死活,也可以赚到银子自己花不管媳妇孩子,但是他在外头跟寡妇来往,我绝对容忍不了,丢不起那人。还有,寡妇本身不检点,愿意和她来往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其中一个染上了脏病,再让他给带了回来……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染脏病而亡,忒不体面。”
苗康哑然:“若你不原谅,他就一直赖在门口,这对咱们家的名声可不好。”
楚云梨似笑非笑:“放心,我有法子!”她洗完了脸后,将本来应该倒在院子角落水沟里的洗脸水端着,打开门后,直接撂到了陈秋满的脸上。
因为她倒水时用力过猛,手里的盆子飞出,木盆还盖到了陈秋满头上。
最近的天越来越凉,早上寒气逼人,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但是,大早上被淋成了落汤鸡,冷风一吹,真的是凉到了骨头缝里。陈秋满擦着脸上的水,心中怒火冲天,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惠儿,只要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