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父摆摆手,累得不想多说。可看见瘫在院子里的小儿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可真豁得出去,刚才门口来了那么多的村里人,他真就不动弹不挪窝,也不管众人怎么看,就那么赖在那里。那些人离开时,都瞅了他好几眼,就差没开口问了。
“刘启南,你大哥出事了险些没命你知道吗?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能不能懂点事?家里忙得不行,你帮不上忙也别添乱啊!”
刘启南懒懒翻了个身。
那动作悠闲得让刘父气得恨不能踩他两脚。
“爹,你要是愿意让儿子娶妻,回头家里就会多个帮手。牡丹干不成活儿,但她不缺银子,可以请人帮忙啊。”
刘父:“……”
“老子再缺银子,也绝不花妓子卖肉赚的银子!老子怎么就养出了你这种没骨气的东西?简直羞死先人了!呸!”
刘母急忙劝:“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家里已经病了这么多,你要是再病了,我可撑不住。”
刘父想起几个孩子都倒下,满脸颓然。
“告诉小西,她要是再不肯吃,以后都别吃了!”
他嗓门那么大,也不用刘母带话,刘小西自己就能听见。她近两天水米未近,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肚子咕咕叫,特别难受,她也不是真的想把自己饿死,听到父亲这话,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我就是想和心上人双宿双栖而已,以后我的日子过得好不好都与你们无关,你们为何非要强行插手我的婚事?”
她越说越伤心,可惜没吃饭的她连眼泪都没有。
刘母悲痛欲绝:“那个罗成不是好东西,你大嫂的表嫂娘家一个亲戚就住在罗成家那条街,之前那个媳妇就是被他打跑的。”
“他又不会打我。”刘小西不以为然,“他说过会好好待我。”
刘母气急:“狗能改得了吃屎?男人的话根本就不能信,你个蠢丫头,这世上只有爹娘是真心为你好,只有我们不会害你!这事儿你别再说了,你就算是把自己饿死,我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刘小西再也饿不动,又沉默了半晌,闻到院子里有了饭香,她努力起身,扶着门框,虚弱地走到桌旁,自己取了碗盛一碗饭狼吞虎咽。
“想通了?”刘母满脸欣慰。
刘小西饿坏了,满口都是饭,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刘母顿时欢喜起来。
楚云梨还是不出去吃饭,刘小西吃过后,主动要给嫂嫂送饭。
这么多人看着,这么短的距离,她最近也没出门,楚云梨倒不怕她动手脚,接过饭就开吃。
吃饭的期间,刘小西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楚云梨根本不搭理,吃完之后,抬头平静回望她,问:“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如果不是你,爹娘就不会阻止我嫁给阿成。”刘小西满脸愤然,“赵宝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赵宝云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刘家人,也是真的将刘小西当成了妹妹,怕她所托非人。这才托了表嫂打听罗成。
事实上,赵母跟那个有亲戚住在罗成家附近的表侄有些矛盾,两家逢年过节都不走动,赵宝云是厚着脸皮登门的。如果不是为了刘小西的事,她也不会跑去求这一家。
楚云梨一脸无奈:“妹妹,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后悔插手你的事了。看你对罗成感情这样深,我也想成全你们,奈何我说话不算数,你……再想想办法吧。”,
她越看越觉得像,一直注意着门口,看到有牛车路过,急忙出去请人帮忙带个大夫回来。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被带了回来,刘母付了车资,领着大夫进了院子。
“我那儿媳妇就说头疼,但看她的脸色又不像是生病,偶尔还说胸口疼,这两天什么都做不了,天天搁床上躺着,家里的事情又多,经不起她这么躺,您好生看一看。”
言下之意,让大夫看看儿媳能不能起身做事,能动就别再躺了。
大夫进门,看见了病人,也觉得可能是装病:“手伸出来。”
楚云梨半靠在床上,伸出一只手。
大夫把脉,眉头越走越紧:“这……操劳太过,身子亏损,若是不好好养着,于寿数有碍,要是再劳累,可能一头栽倒就在也起不来了。躺着吧。”
刘母:“……”
两个大夫都是这么说,那应该不存在误诊的可能。儿媳妇确实挺勤快,但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活儿干多了会让人病得这样重。
对了,村里的人不如刘家富裕,真累着了,也不会真的找大夫来瞧,而是继续去地里干活,还真有年纪轻轻就一头栽倒再也醒不过来的前例。
想到此,刘母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道:“麻烦大夫了。”
正准备送大夫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有人在喊刘大娘。刘母一听就知道出了事,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