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人变得跟个蠢货一样。”
她一直念叨,一路狂走。昨天都已经说好出了客栈往左边有一间医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牡丹和知府公子有交情的事情占据了心神,刘母一路往右狂奔。越往右边走,越是偏僻,即便有医馆,也是小的那种。
亏得楚云梨不是真病,否则,多半要被拖累死。
婆媳俩转悠了大半天,饭都吃了两顿,刘母才想起来要给儿媳妇找大夫,她拦住路旁的一个妇人打听:“城里哪里有高明大夫?”
妇人衣着考究,刘母在村里算是最富裕的人家,但是在城里,一点都不显眼。尤其刘母昨晚和衣睡下,此时衣裳上还有褶皱,就更添几分落魄。妇人往后退了一步,道:“城里的平康堂中有一位王大夫,特别擅长自女人之症,不过,距离这里有点远,你们要去的话,最好是坐马车。还有,王大夫收的诊费很贵,看一次需要一两银子。这还是不拿药,拿药是另外的价钱,针灸也要收钱。”
刘母皱了皱眉:“有没有近一点的?”
“哎呦,大娘,治病和买东西不一样,遇上庸医耽误了病情,小命都要交代了。”妇人摆摆手,“你要是不想去,就路边随便找个医馆瞧瞧就是。”
话里话外,带着一股看穷人装阔,却装得不体面的笑话之意。
刘母听着这番阴阳怪气,肺都要气炸了,想把人找回来理论吧,又觉得挑不出别人的错处。毕竟,是她自己一开口就要找高明大夫的。
“宝云,你想在哪儿看?”
这是让赵宝云自己懂事,就近挑一间医馆。楚云梨才不让她如愿,低着头道:“娘看着办吧。我去哪儿都行。”
刘母:“……”
“那就去平康堂,早点治好,早点帮我分担一下,最近这些天我都要累死了。”
她怀疑儿媳妇是装病,就是没有证据,找一个高明的大夫来看看,如果是装的,一定能瞧出来。
婆媳俩上了马车,两刻钟之后,马车在平康堂外停下,里面确实挤着不少人。看这个架势,必须得排号,等轮到婆媳俩,不知道要等多久。
刘母急着找儿子,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放任楚云梨一个人排着,她自己往里面钻,想看看能不能插到前头。
这一看,居然在大夫面前看到了儿子。
儿子是站着的,刘母松了口气,当看到儿子身边护着的着粉色衣裙的牡丹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找了儿子两天,心中焦灼万分,好不容易看见人,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上前:“启南,你出来!”
她伸手要抓人,刘启南避让了一下:“娘,这么多人呢,我又不跑,一会儿出去再说。”
大夫名气很大,还有外地的人来求医。他说话声音不大,也是不敢太大嗓门,不然,看不了一天嗓子就哑了。听到母子俩吵,他很不高兴,也是在看到刘启南有意安抚母亲,才没有出声训斥,当即认真把脉,想赶紧把这一家子送走。
“两个月的身孕,脉象已经很明显,挺安稳的,不需要喝药,平时要多躺着,三个月之后可以随意走动,平时要注意不能吃寒食……”
大夫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刘母满脑子都是那句“两个月的身孕”,整个人都麻了。
牡丹伸手捂着肚子,听得特别认真,刘启南也侧耳倾听。大夫嘱咐完了,两人才小心翼翼出门,刘母回过神,发现儿子已经到了街上,她急忙追了出去。
“启南,你把话说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启南皱了皱眉:“娘,我和牡丹已经好了小半年,这孩子当然是我的。半个月之后我就会娶她过门,否则,再晚一点,会影响了孩子的名声和处境。”
刘母气急:“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个娼女怀的孩子是你的血脉呢?万一猜错了,你岂不是要替别人养一辈子孩子?”
“不会有错。”刘启南语气笃定,“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会和牡丹好好的,你别生气,也别多问,回去吧。等母胎腹中孩子胎像稳了,我就带她回来探望你们。”
刘母跺了跺脚:“启南,牡丹和知府大人家里的三公子不清不楚,你怎么就知道两人断干净了?万一没断……”
“娘!”刘启南满脸不悦,语气很重,“牡丹不是那种人,她肚子里的,就是我的孩子!没有其他的可能,我寒窗苦读十载,不可能连自己的血脉都认错。”
刘母不服气:“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天接好几个男人,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亲爹是谁,你怎么就能笃定?”
“娘!”刘启南大喝,“你胡说什么?这是你的儿媳妇,毁了她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母本来是担忧儿子才跑来奔波了两天,见面之后几句话就被儿子给凶了一顿,刘母心里有些受伤,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启南,你居然为了那个花娘冲我嚷嚷?”
她伤心欲绝,刘启南皱了皱眉:“娘,牡丹是个好姑娘,只是运气不好才流落到了烟花之地,你别哭了,以后我们夫妻俩会好好孝敬你的。这是你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