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罗母一路追着解释:“我也是心疼肉……说到底,我就阿成这一个孩子,这省来省去,不还是给他们小两口吗?”
刘家夫妻根本就不搭理她,态度倨傲,说走就走。
楚云梨身子“弱”,本来可以健步如飞,却还是压住了速度,三人坐上马车飞快溜了,留下了楚云梨一个人。
罗母追不上马车,一把抓住楚云梨,心想着亲家母口口声声说对儿媳好,这一着急把人都撂下了,这哪里算好?
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大嫂,你听我解释。”刚才这边闹的动静很大,好多人都忘了过来,罗母向来以娶了一个手头宽裕的儿媳妇为荣,之所以高声大气教训儿媳,是想让人知道儿媳妇哪怕是低嫁也对她百依百顺。
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低声下气求人,“大嫂,这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先跟我进门,一会儿我找马车送你回。 ”
罗家院子打扫得还算干净,院子里的绳子上还晾着衣裳,楚云梨认得出来,大部分都是罗成的。她坐下后不久,罗母就端了一壶茶来。
“亲家大嫂,喝茶。”
楚云梨摆摆手:“还没有定亲,你先别这么喊。爹娘的意思,本来看妹妹执拗,都已经妥协了。结果今天过来刚好听见你在骂人,这……你跟我解释没有用,我做不了家里的主。”
罗母连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刚亲家母还说,之前把家都给你当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也是即将做婆婆的人,你会把自己的家给儿媳妇当吗?”
罗母:“……”那自然不会!
她之前也听刘小西说过,赵宝云进门当了几年家,她还以为赵宝云在家里说的话有人听。
既然赵宝云做不了主,那说再多也没用啊!
“大嫂,我找马车送你回去。”罗母看着她苍白的脸,“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送你回。”
楚云梨目光落在窗上:“罗成呢?”
“啊……昨天我们这附近有人办喜酒,他喝得有点多,现在还没醒呢。”罗母知道儿子的德行,当下的许多人都会喝酒,但喝到烂醉如泥还要打人的总归是少数,这种人还经常被人嫌弃。
她忙找补,“阿成平时不这样,昨天成亲的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关系好,所以就多喝了些。”
楚云梨提醒:“我上一次来,他好像也是喝醉了。照这么算,他清醒的日子根本没几天嘛,这日子还怎么过?”
罗母:“……”
“不不不!只是赶巧了而已,他平时真的不这样。”
其实罗成并不是出去喝喜酒醉了,而且昨天晚上他带了不少人回来,在这个院子里喝醉的。那几斤肉,也不是刘小西一个人吃了,是她看着来了那么多的客人,彼时天色已晚,买不到菜,她只能咬牙把那一块肉全部炒了。
那么多的人分吃几斤肉,最后连渣渣都没剩。罗母昨天回了娘家一趟,回来时盘子只剩下一个底儿,她不舍得骂儿子,只想骂儿媳不会过日子,彼时还有客人在,她不好发作,本来想着等夜深客人走了之后教训儿媳妇,结果等着等着睡着了。一觉睡醒,已经是现在,她早上起来就骂了几句,儿媳妇一还嘴,她更生气,嗓门就高了些,结果刚好被刘家人听见。
怕多说多错,罗母拉着楚云梨出门拦马车。
此时她特别庆幸自己留下了赵宝云,要不然,都找不到刘家人现在的落脚地,想求情都没法求。
*
去刘家院子一路上,罗母都在套近乎,夸赞赵宝云能干厉害,说她命好运气好。听起来都是好话,楚云梨偶尔应和一声。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刘家租的院子外停下。车夫要走之前,看着二人。
这时候该付车资,罗母磨磨蹭蹭,连声喊着我来我来。
于是,楚云梨真就不动弹,等着她来。
有求于人,罗母也舍得下本钱……即便是儿媳妇非要嫁过来惹了家里生气,现如今一点嫁妆都没有。但她看见过刘家夫妻来找儿媳,真心认为没有嫁妆只是暂时的,好日子在后头。
车夫拿到了车资,很快架着马车离开。
罗母有些尴尬,伸手一指面前的院子门:“是这里吗?”
楚云梨上前推开门。
刘家夫妻还在听女儿哭诉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听了一肚子的火气。抬头就看到了罪魁祸首进门来,夫妻俩的脸色特别难看。刘父怒斥:“你还敢来?”
刘母则是责备儿媳妇:“你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
楚云梨一脸无辜:“我身子弱,伯母不放心我一个人上路,特意送我回来的。”
夫妻俩能把娇弱到随时会晕厥的儿媳妇丢在大街上,可见压根就没把儿媳妇的身子当一回事。刘母平时口口声声跟人强调说她把儿媳妇当亲生女儿对待,明显也是一句空话。
罗母忙为自己邀功:“我看见亲家大嫂这脸白惨惨的,怕她晕倒,这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