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去城里帮忙,刘母只能勉力打起精神,坐上书生的马车去城里见儿子。
楚云梨听到外头的动静之后,飞快起身,兴致勃勃要去城里帮忙。
刘母没有拒绝,这种时候,即便是带一个废物在旁边,也比她一个人要好。
去城里的一路上,刘母想到自家的日子每况愈下,一天比一天倒霉,忍不住放声悲哭。
刘启南被打得跟猪头一样,整个头脸都满是青紫红肿,躺在那里无知无觉跟死了一般。刘母哭了一路,想着自己要打起精神听大夫说病情,这才止住泪水,可她进医馆看到儿子的惨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满脸,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大夫,我儿子要不要紧?麻烦您多用好药,银子我有。”刘母哭哭啼啼,慌慌张张掏荷包。
大夫看过了太多像刘母这般伤心的亲人,叹气道:“银子的事不急,你先镇定下来,我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形。”
刘母忙不迭点头,看到儿子伤得那么重,她就知道不乐观,想问又不敢问。大夫主动说自然最好了。
“有几处伤得很重,右手和左脚的骨头都断了,这些都是次要的。”
听到大夫这话,刘母要晕过去了,骨头都断了还是次要,那什么是主要?
“头上的伤比较严重。”大夫伸手指了指刘启南的头,“不光是外伤,还有内伤,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可能还有其他的病症……头很复杂,受伤之后会影响全身各处,也可能变成个傻子……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母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她寄予厚望的小儿子,怎能变成一个傻子呢?
本来还以为帮了知府三公子的忙,明年就能考中秀才,当时即便不往上走,一个秀才的功名也足够全家用了。
随着刘母晕倒,一阵鸡飞狗跳,大夫看见了和刘母一起来的楚云梨,伸手招了招:“你是他们的家人吧?把这些药拿去熬,熬了之后灌下去,药费……等你娘醒了再说。”
刘母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惦记着儿子伤势的她,便是晕倒了,也是挂念着的,醒过来之后一把握住了楚云梨的手:“宝云,我在做梦对不对?启南没有受伤对不对?”
楚云梨一本正经:“娘,别自欺欺人,三弟就是病重了,大夫说,能醒过来还是好的,这一辈子都再也醒不过来也有可能。”
听到这话,刘母又要晕,她强撑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咬牙切齿的道:“你去知府后衙,找那个三公子问一问,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楚云梨:“……”
这真的指使瞎子跳崖试深浅,纯粹是欺负瞎子看不见嘛。
即便真的是三公子,问上门又能如何?难道人家还能承认不成?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三公子,他也不可能会承认自己与刘启南认识。要知道,与刘启南认识,就是和牡丹不清不楚,三少夫人能饶了他?
不管问不问,结果都是一样。
“娘,你们俩都倒下了,我不放心。”楚云梨想了想,“如果你实在想问,我去找马车,咱俩一起去。”
刘母:“……”
她要是敢去,也不会指使儿媳妇了。
此时她又惧又怕又担忧,还有满腔憋屈和怒火,看儿媳妇敢拒绝自己,她顿时勃然大怒:“没出息的东西,启南都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这个做嫂嫂的却连问一问都不肯,之前你那么凶,原来就是个窝里横,一辈子就这点胆子……”
她越吼越凶,楚云梨不客气地道:“我胆子小,我窝里横,行了吧?你胆子不小,你去问啊。”
“老娘要是起得来,用得着你?”刘母怒气冲冲。
楚云梨呵呵,飞快转身出门,找到了一架马车之后,又找了两个大娘帮忙,她将人带到刘母床前,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抬上了马车。
“你这是做什么?赵宝云,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刘母张口就骂,“忤逆不孝的孽障,回头我就让老大休了你,快放我下来。”
刘母被抬上马车,车夫一挥鞭子,直奔知府后衙。
为了让车夫尽力帮忙,楚云梨多给了一把铜板。
到了后衙门外,楚云梨用蛮力将刘母拖下了马车。
因为在找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车夫一回马鞭,立刻将马儿掉头跑了。
刘母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大门,皱眉问:“这是哪?”
楚云梨伸手一指:“那边是衙门的大门,这边是后衙,知府大人一家子都住在里面。你不是想问三公子么,现在问吧。”
“夭寿哦!”刘母骂道:“孽障,快带我走!衙门岂是那么好进的?”
她满脸惊慌,拔腿就想跑。楚云梨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拽着人,一手上前敲门:“娘,我确实胆子小,你没骂错。既然都到门口了,你自己问一问吧。”
刘母很是抵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外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