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可以去告诉姓刘的,就说我答应了!”
周夫人看儿子纠结此事,呵斥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那个女人就是故意为难咱们,她从头到尾就没想真心和你过日子。”
周大人心里赞同妻子的话,忍不住叹口气:“傻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一个蠢儿子?”
“老爷!”周夫人心疼受伤的儿子,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哪里舍得让男人一直训斥儿子?
“慈母多败儿!”周大人气得跺脚,“留着这种蠢货,咱们家早晚被他拖累死!”
“儿子是你亲生的,咱们也只得他这一个孩子,你不受着,难道要把儿子赶出去?”周夫人气鼓鼓的,“出了事情,想办法解决就是了,老爷曾经也说过,人一辈子就是会遇上各种沟沟坎坎……”
“闭嘴!”周大人满脸恨铁不成钢,“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皇权至上?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全家包括亲戚友人都要不得好死!”
周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很要紧,只是她以为老爷会像往常一样安慰自己。看见老爷格外严肃的眉眼,她有些被吓着了,嗫嚅道:“我也知道事情很大,但现在咱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
周大人看了一眼妻儿,道:“你跟我一起,咱们去将军府,无论如何也要求他们闭嘴。”
“我这就去换衣衫,对了,让管事准备一份厚礼。”周夫人慌慌张张去忙了。
周大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屋中,闭上眼睛假寐。
周茗良不是不知道怕的人,看到父亲这样严肃,他忍不住把事情往坏处想。刘将军那么疼爱女儿,知道女儿遭遇了这些,多半不会原谅周家,也不太可能帮着隐瞒。
到时怎么办?
“爹,如果将军府那边不肯帮忙怎么办?”
周大人睁眼,凌厉地瞪着儿子:“现在知道怕了?真如你所说,大概只有……死无对证这一条路走。”
语罢,他站起身,负手出门。
周茗良吓得面色惨白:“爹……爹……”
周大人就跟听不见似的,无论他怎么喊,都始终没回来。
*
去将军府的路上,周夫人的脸色很是慎重,打不起精神来说话,偶尔问一句,也是问周大人对于说服将军府有没有把握。
周大人哪里有把握?
他很清楚刘将军有多疼爱闺女,看见妻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嘲讽道:“现在你知道担心了?早做什么去了?”
周夫人哑然。
她心里实在害怕,忍不住就落了泪。
以前周大人还会安慰几句,现在就跟没看见一样。
看见老爷这样,周夫人心里愈发惶恐,眼泪也落得更凶。夫妻俩入了将军府时,周夫人眼睛红肿一片,还在止不住的抽噎着。
楚云梨腿受了伤,最严重的时候她都能凭借自己走山路,如今一跳一跳,就跟常人无异。
“周夫人这是在哭吗?”她扭头看向刘夫人,“娘,您不是说过,不能哭哭啼啼登别人家门么?”
刘夫人面上一派轻松,其实心里很为女儿的以后发愁。夫妻俩口中说是养着女儿不费事,但一个人在年纪大了之后没有自己的孩子,身边也没有贴心人的话,会特别孤独。
她知道有些人喜欢自己一个人过,但她怕女儿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人,而是逼不得已才一个人。
她心里不高兴,就不想让害了女儿的人好过:“是呢,周夫人应该懂这个规矩才是,谁知道还……要不,夫人先出去哭好了再来?”
周夫人心里实在害怕,听到刘夫人这话,又看见母女俩对自己态度冷淡,心知想要让他们帮忙保密不容易,一着急,她作势就往地上跪。
刘夫人皱了皱眉:“使不得,周夫人这是做什么?您可是诰命夫人,一般人可承受不住你的跪拜,夫人还是赶紧起身,不要给我们家添麻烦了。”
听到自己跪下是给人添麻烦,周夫人也跪不下去了,心里一慌,哭得更凶,可她又知道自己哭泣会被人赶走。一时间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侧的男人。
周大人一脸严肃,起身行礼:“是我没有教养好儿子,害了刘姑娘,还请夫人恕罪!”
他道歉真心实意,刘夫人皱眉:“可是我女儿受到的伤害并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抚平的。”
周大人沉默了一下:“之前翠娥说,只要茗良被二十个人追杀两天,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楚云梨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且不说周茗良是一个文弱公子,从来没有练过武,自己走山路都费劲。只他如今浑身是伤,尤其是头上的伤那么重,自己一个人走路都要摔倒,把他丢大山里,别说有人追杀了,即使没人在后头追,他都可能都会把自己摔死。
这样的情形下,周大人居然还要把儿子送去山上,这是亲爹做的出来的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