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来。
“如果你们没有银子给,那就找地方搬走。我们再找买家就是。”
至于租金,提都不想提。
只要能够把大头拿回来,几天的租金就可以不计较。
廖母沉默,张了张口,就是说不出话。
隔壁那边,廖父还晕着,问了也没用。
楚云梨上好了药,手中的药膏罐子已经见底。她一闻就知道这药膏甚好,里面用了不少好药材,价钱肯定不便宜。她起身:“你们聊着,我家里还有事呢。”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廖母这会儿装痛得哑了声,也不好喊她。
院子里,张芸儿正守在小炉子旁发呆。看见楚云梨出门,她苦笑道:“莲花,娘怎么样?她说我是灾星,开口就骂人,以前我都不知道她这么难相处。”
楚云梨呵呵:“正常,大部分的人都会把好脾气留给外人,坏脾气留给家里人。以后……你好自为之。”
她出门时,看到梁小德提着两封点心过来。
梁小德没想到会碰上她,面色有点尴尬,不过想到李莲花都来探望廖家夫妻,他又觉得自己过来探望这件事问题不大。
“伯母……”
楚云梨不拿正眼看他,直接就走了。
梁小德脸色难看,转身飞快进了廖家人的院子。
在他看来,关于姐妹几人的婚事,只要廖家人点了头,李莲花再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送女儿出嫁。还有,姐妹几人的嫁妆,应该也是廖家人安排。
梁小德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个男人,他认出这是原先的房主,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
“周老爷。”
周老爷面色难看:“你知不知道廖俊伟去了哪儿?”
梁小德摇头,随口问:“周老爷找他什么事?”
“他们搬进这个院子好几天了,之前说第二天就会把银票送来,看着两家认识的份上,我连个定金都没收,甚至都没写借据。真是的,做事一点都不爽快。”周老爷满脸烦躁,“相识多年,我都没看出来他们是这种人。”
梁小德一脸惊讶:“不至于吧?”
周老爷也这么认为,可这就是事实。
张芸儿忽然就开始心慌,说是家里丢了银子,她以为没丢光,可债主都上门了……但凡有一点办法,谁也不愿意让债主堵门啊。
也就是说,家里的银子连这个院子都买不了了。
如果廖家破败,她嫁进来做什么?
吃苦么?
还有,儿子是廖家唯一的男娃,若是银子没有了,儿子以后怎么办?
张芸儿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廖家到底还剩下多少银子,她自己不好张口问,于是开口:“俊伟去找俊杰了,应该很快就回。如果周老爷着急,可以去俊杰的医馆里,他们兄弟肯定在那儿。”
周老爷不去。
他就坐在院子里等。
廖俊伟平时挺懒,家里的爹娘都倒下了,全都指着他,他动作飞快,很快就把弟弟带了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债主。
“伯父,这……请宽限两天,这两日家里事情很多,等我爹娘醒了,一定不会赖账。”
周老爷叹气:“我是看两家多年交情才退了一步的,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啊!”
廖俊伟心虚:“是是是,等我爹醒了,立刻让他取银票。”
张芸儿出声:“俊伟,家里的银票不是在娘哪儿么?”
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非得让周家夫妻逼迫廖家一把,看看家里到底能不能拿出银子来。
廖俊伟:“……”她是哪头的?,
说着说着还埋怨上了,廖母气得咬牙,也能感受得到伤口上的手指滑动,她痛得直吸气,只感觉水深火热,恨不能死过去。
“能不能闭嘴!”
楚云梨呵呵:“你说闭嘴就闭嘴?我偏要说话,你能把我怎样?现在你们的儿媳妇是张芸儿,不爱听我说话,别去打扰我们母女呀。让她伺候你,我记得她就是因为特别会伺候人,所以才被廖俊伟看上的。合着一进门就不会伺候人了?那你们这是被骗婚了吧?”
说话间,她把手里的药大坨大坨的往伤口上涂。
到底是手巧之人,涂得又快又好,就是……手比较重,廖母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被迫听她喋喋不休。
人都痛到恍惚,廖母忽然发现,以前儿媳妇是个寡言的性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恰在此时,外头又有敲门声,张芸儿以为是廖俊杰来了,飞快过去开门,然后,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她不认识。
看样子是一对夫妻,张芸儿笑问:“你们找谁呀?”
夫妻俩直接闯进了院子,其中的妇人质问:“姓廖的两口子呢?”
张芸儿看他们来者不善,有些被吓着,伸手指了指屋子。
妇人探头看见楚云梨坐在床边,知道这间屋子里躺着的人是廖母,她不管不顾闯进门,道:“之前你们说先换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