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儿终于被说服。
她和廖俊伟搅和在一起, 不光是为了孩子。既是为了他给的银子,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
李莲花有手艺,长相也好, 奈何男人就是不喜欢, 偏偏喜欢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特别满足。
她想要嫁给廖俊伟, 但是家里的几个孩子也不能不管。正如婆婆所说, 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果根宝那边出了事,她还可以回来靠这几个孩子养老。
“我去试一试吧,但是,不知道他愿意给多少。”
廖俊齐呵呵:“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要装得可怜一点。”
张芸儿不置可否:“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落脚。”
“还在那条巷子里,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廖俊齐已经不再发脾气。
夫妻俩早就面和心不合, 但看在孩子的份上,都会给对方留几分脸面。两人都在外头乱来,但都心照不宣地不在孩子跟前吵。
张芸儿厚着脸皮跑出去问路,好在比较顺利,很快就找到了廖家如今的院子。只是她站在院子外准备敲门时, 听到了里面的几人吵得厉害。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就不打开看看?”这是廖俊伟的声音。
廖母委屈:“那么多人在,箱子咯里的东西那样贵重,财不露白,我哪敢当着众人的面看?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瞧见什么?砖头吗?”廖俊伟说话很不客气, 都这会儿了,他的小腿还疼呢。
廖父叹了口气:“反正我不认为东西还在那个院子里,是在这之前就已经被贼人换走了。俊伟, 你去跟莲花道个歉……别瞪眼,主要是为了打听一下近两个月以来到底有多少人进了院子逗留!”
夫妻俩常年在主子跟前伺候,很少回家住,偶尔也会回家去看看藏的东西,上上个月他还偷了一件好东西藏进那个大箱子里面。
所以,两个月之前,东西是绝对在的。
廖俊伟很不高兴:“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廖母呵斥:“这不是任性的时候,那么多的银子……”
恰在此时,有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芸儿,好奇问:“怎么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呢?”
关于廖俊伟和张芸儿之间的二三事,早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女人们很看不起张芸儿的水性杨花,说这话的人,也是为了引起旁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这边一说话,立刻就有人看了过来。
院子里的几人正在说要紧事,听到门口有人,立刻就住了嘴,廖母过来开门,看见门口的张芸儿,没好气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偷听吗?”
张芸儿哑然:“我……我有事情和俊伟商量。”
之前廖家夫妻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恶感,说到底,这是孙子的娘,儿子跟她在一起,反正又没吃亏。他们也没想到李莲花脾气会这么大,闹腾得日子都过不下去。
如果没有和离,他们一家子就不用从家里搬出来,兴许东西就不会丢。
或者说,若儿子没有和张芸儿暗中往来,而是每天晚上都回去睡觉的话,那些东西想要丢都不容易。
“滚进来,杵在门口好看?”廖母心里清楚,今天的这些闲言碎语传开之后,张芸儿在婆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什么事?”
张芸儿低下头:“孩子他爹嫌弃我丢人,说是要休了我。我……现在我名声坏成那样,真要是被休了,大概也没了活路。我不怕死,但我这一死,根宝的名声也毁了!婶儿,孩子离不开我,这……你们拿个章程出来吧。”
廖俊伟对张芸儿还是有些感情的,听到这话,皱眉道:“他廖俊齐外头也不清不楚,好歹你只找了我一个,他可是三天两头换人,要错也是他先错,一家子凭什么赶你走?”
“他们就是要赶我走……跟不讲道理的人说再多,人家也听不进去。”张芸儿开始抹眼泪,“俊伟,我大你两岁,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光明正大做夫妻,你……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道别的,根宝是你们家唯一的孩子,我不怕他会受委屈,反正你会照顾好他。我就是来见见你,等我不在了,你要保重。”
廖俊伟眉头紧皱:“你要去死?凭什么?廖俊齐都没死,你……”
“这世上有许多的事情本身就不讲理,男人在外头找女人是风流,女人在外头找男人那就是水性杨花十恶不赦。”张芸儿摆摆手,“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当我没来过吧。”
她转身要走,廖俊伟当然不允许。
不说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的亲娘去死。
“我去跟他谈。”
廖母一脸不赞同。
她看在孩子的份上,愿意给张芸儿几分好脸色,但却不愿意让自家人为她操心太多。
“俊伟,你去劝,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劝?”廖母脸色严厉,“当年根宝抱回来的时候,我们家可是给了很大一笔